院子外鲜花盛开,香气四溢,清冷扑鼻。漫天粉嫩的花瓣随风飘舞,勾勒出灿烂的线条。
贺书卿和南亦熙并肩立足一棵海棠树旁,沉浸迷人风景的怡然自得。光看两人的背影莫名相得益彰,完美融入美丽的风景。
实际上,南亦熙心里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复下来。
“你刚刚很生气?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你的情郎?”贺书卿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笑意,只不过暗地里他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如果有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拿祖宗规矩来要求你,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是一个纵容自己女儿做出这等丑事的人,你觉得你会生气吗?”
“你是指辅国公?可是你怎么知道辅国公知道这两个人通奸的事情的?”
“很简单啊!天陵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辅国公是一个能够大义灭亲的忠臣,绝对不会纵容女儿的,可是那女子如此肯定,还不怕辅国公责罚,这正常吗?”
“也许是爱女心切,一时糊涂。而且做出这样的丑事的人应该不是个聪明的才对。”
“是啊,慈母心切,可是当年她大义灭亲的也是她的亲女儿啊!就算是舍不得女儿又如何,她可不缺这一个女儿。”
贺书卿没了话说,其实她也不是多关心辅国公的人设,只不过是想着多和南亦熙说几句话罢了。
“原来你们在这啊。”南若宁潇洒地敲着手中纸扇。眼前两人神情自然,他却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她桃花眼一挑,风流肆意,“舅舅说以花作诗,水准最高者有赏。还说要叫上你们,尤其是二皇子殿下。”
贺书卿笑容不变:“作诗?在下水平欠佳,怕扫了大家的兴。”他并不想过多的引起注意。
“无妨,这赏花宴,自然重在赏花。贺先生不如试试?”南若宁格外热情,她大方的走了过去,不敢碰贺书卿,只能站在南亦熙身边搭上了她的肩。南亦熙皱了皱眉,下意识身体僵硬的躲了一下。
南亦熙和贺书卿本就站的近,加上躲避南若宁,更加接近之下,闻到贺书卿身上阳光的气息,俊美男人眉眼间淡淡慵懒,摄魂夺魄。
一时之间南亦熙脑海混乱,正好看见贺书卿回了头,冲他微微一笑,关切而通透。
南亦熙心一阵狂跳,这一世的贺书卿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笑起来更像了。南亦熙混乱的心境掺杂了点不为人知的甜,让他露出了笑意:“好。”
花园一座亭子布满了奢华的酒菜,人群中的贺书卿面如冠玉,淡然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南亦熙很自然坐在贺书卿身边,倒了热茶塞进他的手里:“书卿不胜酒力的话,以茶代酒也好啊。”
南亦熙都开口了,众人自然不好意思为难:“自然,茶也是风雅。”
南亦熙眼眸含笑,转头夹了两道贺书卿喜欢的菜色:“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贺书卿眼神一变,随即淡淡一笑:“多谢。”他吃了南亦熙夹的菜,“无意”拿起季正澹面前的酒杯饮了一口。
南亦熙心一跳没有出声阻止,只是继续看着那些人卖弄才艺。
贺书卿仿佛入口才知是酒,他眼眸闪烁动人的水泽朦胧:“啊。”
一直偷偷用余光观察的南亦熙眉头一挑,她揶揄笑了笑,风采十分夺目:“书卿,拿错酒杯了?”
贺书卿十分淡定将杯子放下,面颊微红的淡笑:“我平时滴酒不沾,不知这酒如此辣舌。”
南亦熙一边举着酒杯小酌,唇瓣抹上了一层诱人的水泽。他贴在贺书卿耳边轻笑着,“书卿喝了酒过于可口,不喝挺好的。”
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贺书卿面颊,执笔的修长手指无意滑过贺书卿的手背,引起一阵异样酥麻。
贺书卿侧过脸,看向南亦熙晃着笑意的桃花眼,他笑容不变:“那以后只在陛下面前喝酒可好?”
“自然是好的。”
正说着,仆人们端着盘子备好笔墨,等才子们随时作诗。
南亦熙难得来了兴趣,也想凑一凑热闹。
她当年没有登基之前也是才华横溢十分受人追捧。她潇洒了喝了一杯酒,连写了十首诗无一不令人称赞。
满堂的喝彩,她却笑的漫不经心,碰了碰贺书卿的肩头:“书卿若是喜欢,都送给你了。”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的一手好字连先皇都称赞,甚至一字千金的难求。
贺书卿微微一笑:“陛下好文采,在下也试一试。”
贺书卿提笔作诗,丝毫不逊色的才情和一手好字,又引起了一阵惊叹。
“书卿真是处处让惊喜。”南亦熙心情十分愉悦,离座拿了一把古琴。他在梅花树下娴熟弹奏,清朗的嗓音吟诵起了贺书卿的诗词,相辅相成的绝妙。
一群才子出了亭子,欣赏陛下优雅夺目的风采。
南亦熙的眼里,贺书卿是坐在桌子边,但她看着树下的自己,两人相视一笑,伯牙子期般意气相投。
可是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