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今天又折腾了一上午,眼下胃口并不是很好。
他对谢怀孜道:“多谢表哥好意,本……我并不饿,你放心,萧瑾川回来之后,我不会同他动手,我与他总得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谢怀孜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希望他们回来之后你还能这么想,还有,别叫我表哥!我跟你们齐家人没关系!”
齐皓:……
不是他先叫他表弟的么?
然而齐皓也知道,谢怀孜能这般与他心平气和在一处,还允许他进了谢府,已经算的上是宽宏大量,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拿起筷子略略用了些饭。
谢怀孜轻哼了一声:“吃完了去跪祠堂,我不能白留你。”
齐皓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用完饭,谢怀孜就带着齐皓去了谢家祠堂跪着。
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齐皓的心情也很沉重,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低声道:“我替祖父和父亲,向诸位赔罪。”
谢怀孜也在一旁跪着,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道:“害你们的人都死了,我也不能挖了尸骨来恶心你们,你们有什么仇在底下自己报,上面我也只能拉着齐家活着的血脉来给你们赔礼了。”
“谢家……谢家现在挺好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江南也被治理的不错,那些谢家的忠臣,我能救回来的也都救回来了,齐家的人也遭了报应,快要绝后了!”
听了这话,齐皓眉头一皱,转眸看向他道:“齐家未必绝后,但你比我还大上一岁,既没有心仪女子也不见身边有人,莫不是同我皇兄一般……”
“呸呸呸!”
谢怀孜连吐了几口口水:“别拿我跟你皇兄比,我好的很!我只是大仇未报,无心婚事而已。”
听到大仇未报这四个字,齐皓沉默了一会儿道:“怎样才算大仇得报?”
谢怀孜闻言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等你皇兄下了罪己诏书,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再说。”
齐皓与谢怀孜在祠堂里跪了许久,两人都是一天一夜没睡,加上今日,已经是快要两天一夜了。
加上祠堂静谧,两人跪着跪着,竟然都有了一丝困意。
谢怀孜站起身来道:“算了,今天先跪到这儿,我让燕飞带你去奚宁住的院子,你休息一会儿,才有精力对付情敌。”
齐皓没有拒绝,随着燕飞去了池奚宁住的院子。
看着她的屋子,看着屋子里的那些精巧的小玩意,他可以想象,她在这里的时候,有多么的自在和开心。
他知道,是他将她吓走的,也知道自己强行带她回去,并非她所愿,但是没关系,回到京城之后,她要的自在,他也可以给。
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加上来回奔波情绪起伏,齐皓也确实有些累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褪去了鞋袜上了榻,闻着被间独属于她身上的清香渐渐入眠。
萧瑾川是牵着池奚宁的手回来的,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今天几乎一下午,他都将时间留给了池奚宁她们主仆,只是偶尔才会去轻轻触碰她一下,免得蛊毒发作。
回来的时候,池奚宁又与春兰夏竹和彩衣坐了一辆马车,故而入了谢府之后,他便牵了她的手一路往院子里走。
夏竹知晓前因后果,对他们牵手而行,并没有任何意外,春兰一开始有些讶异,可她同彩衣待了半年,早就被她洗了恼,惊讶过后便觉得原本就该如此,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
被萧瑾川牵着,池奚宁一边同春兰夏竹说笑,一边进了院子,然而一转眸就瞧着了守在门口的席墨和席景。
她面上一喜,正要喊大哥二哥,忽然就想起来,大哥二哥在这儿守着门口,那里面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齐皓已经来到了门前,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面上还没淡去的笑容,还有她和萧瑾川交握的手。
池奚宁顿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甩开萧瑾川的手,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爷。”
齐皓的衣衫并不完整,他只是在睡梦之间听得她谈笑的声音,匆忙起身,衣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都未曾来得及扣好。
他匆匆而来,瞧见的却是她满目的笑,还有与萧瑾川交握的手。
齐皓第一次觉得,或许,他真的是强人所难了。
她同任何人在一处,都比同他在一起要开心。
所以,谈恋爱的什么的,不过是敷衍他,不过是万般无奈之下的拖延之计吧?
可他,却信了。
深信不疑。
萧瑾川看了看池奚宁又看了看齐皓,抬脚上前,笑着打了个招呼:“王爷,许久不见。”
他没有行礼,只是宛若见到好友一般。
齐皓看着他面上的笑容没有回话,而是看向池奚宁,沉默了许久问道:“宁儿,我……我问你,你可愿意现在随我回京……”
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