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被谢怀孜的怒气给吓了一跳,更让她吓一跳的是,萧瑾川居然就这么被打了。
她连忙起身问道:“你没事儿吧?”
萧瑾川将唇角的血迹抹去,朝她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话虽这么说着,可他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显然被伤的不轻。
池奚宁不是大夫,判断不了他的伤势,她只好转眸看向谢怀孜问道:“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谢怀孜被噎的不行,他能说他被萧瑾川给欺负了么?
显然不能。
因为萧瑾川只是截了池奚宁,压根没有牵扯到他半分。
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选的,萧瑾川带着池奚宁回来杀个回马枪,瞬间害的他里外不是人这事儿,也是他自己的选择造成的,如今,萧瑾川反而成了最无辜的那个。
谢怀孜呕的想吐血,可偏偏什么也不好说,他只能气呼呼的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池奚宁闻言连连点头:“对对对,他不是什么好人。”
萧瑾川:……
“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来着。”
池奚宁跑到谢怀孜面前,搀扶着他在石桌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别气了,气出病来无人替,你可是金陵第一贵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生气就丑了。”
相处了半年多,她太了解谢怀孜这个爱听奉承话的毛病了。
果不其然,谢怀孜的怒气消了些,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齐皓刚刚从金陵离开,还不到三个时辰。他以为是我截了你,特意跑来问我,我同他在江中央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才让他相信,截了你的人不是我!”
提到齐皓,池奚宁就止不住的内疚和叹息。
她叹了口气问道:“他还好吧?”
“好?”谢怀孜冷笑一声:“他好的很,没死就是了!”
池奚宁闻言又是一阵叹气,齐皓的性子她知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又怎么可能好?
她不过是多余一问罢了。
她叹了第三口气:“是我对不起他。”
听得这话,谢怀孜皱了皱眉:“你对不起他什么?在我看来,齐皓也好,面前这个东西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撸你一个截你,怎么,你是货物不成?!”
池奚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正要点头,一旁萧瑾川却开了口:“大舅子。”
谢怀孜顿时瞪眼:“谁是你大舅子?!”
萧瑾川笑了笑:“你是宁宁的结拜大哥,自然就是萧某的大舅子。”
听得这话,谢怀孜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乱攀亲戚,本公子宁愿是齐皓的大舅子,也不愿意是你的!”
说完这话,他又连忙摆手:“不对,本公子也不愿意同齐家沾亲带故!”
这话显然在萧瑾川的预料之内,他看着谢怀孜道:“齐家与谢家之间,隔着满门的血海深仇,即便大舅子你大度,也觉无可能与他们交好,可萧某就不一样了,萧某可以脱离萧家,尽心尽力来辅佐大舅子,哪怕是大舅子你现在要称帝,萧某也有让天下人认同的办法。”
他一口一个大舅子,说的谢怀孜眉头直跳。
在听到他脱离萧家,来辅佐他的时候,谢怀孜还是忍不住道:“你疯了?!”
萧瑾川还没开口,一旁池奚宁就很是认真的点了头:“嗯,他疯了。”
谢怀孜:……
忽然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谢怀孜沉默了。
萧瑾川来辅佐他,说句不好听,他哪怕是当个甩手掌柜,江浙一代,都肯定会比现在还好。
这个诱惑,比罪己书都来的大。
然而问题是……
谢怀孜皱了眉:“你来辅佐我的前提是奚宁?”
萧瑾川点了点头:“自然。”
“那可能不行。”谢怀孜正色道:“正如我先前所言,她一个人,不是谁的所有物,我是她的义兄不假,但是不是你的大舅子,不由我决定。”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感动的眼泪汪汪,一把抱着他的胳膊道:“你就是我亲大哥!”
终于有个人觉得,她的婚事该由她自己做主了!
萧瑾川在她抱着谢怀孜胳膊的手上看了一眼,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道:“我也只是提出一个设想罢了,我带宁宁回来,是来陪大舅子过年的。池国公府那些人你也知晓,她如今的家人就只有你与江府那两个,我想着过年了,一家人团聚才好。”
听得这话,谢怀孜朝池奚宁看了一眼,转而看向他道:“收买人心这一套,在本公子这儿无用,奚宁回来就成,你可以滚了。”
陷害他成了说谎的小人,他没一巴掌拍死他就算是好的了,还跟他过年,做梦!
萧瑾川闻言笑了笑:“这恐怕不成,如今我与宁宁谁也离不开谁,就是晚间睡觉,也必须在一处的。”
听得这话,谢怀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