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顿时就尖叫起来:“啊!我的脸!我……”
“闭嘴!”池奚宁烦不胜烦:“再吵,直接割了你的舌头!”
茵茵顿时就闭了嘴。
原先她还抱着一丝侥幸,江宇行的这个姐姐,也只是花架子,做做样子吓唬她罢了,可脸上的伤一出,她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真的会在她脸上划个十七八道口子,割了她的舌头,砍了她双手的!
见她识时务,池奚宁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她冷声道:“我这个人耐心很不好,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江宇行的?!”
茵茵现在哪里还敢跟她耍滑头,连忙道:“是江南布政使的小儿子杜岩!是他指使我的!他说,只要我能勾的江宇行上了我的床,他就给我一大笔银子!”
池奚宁闻言皱了皱眉:“他同江宇行是同窗?就是带他去喝花酒的那几个人之一?”
刀还在脸上比着,茵茵不敢点头,只忙不迭的道:“是的!就是他!”
池奚宁闻言眉间皱的更紧,江南是谢家的地盘,江南布政使也必然是谢怀孜的人,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必然是谢怀孜的心腹,她若是动了他心腹的儿子,他怕是不好处理吧。
这事儿她恐怕还不能私下处理,得去同谢怀孜谈一谈。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跟谢怀孜是个什么关系,虽然结拜了,可事实上,他也没拿她当个妹妹看,感觉更像是朋友。
可朋友这两个字,最是难把握,可以很亲近,也可以很遥远。
池奚宁用匕首拍了拍茵茵的脸,看着她冷声道:“明日一早,去同鸿鹄学院门口,向我弟辞行,就说你感谢他的搭救和照拂之恩,但你一直住在别院也只会惹人闲话,你想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来同他辞行。”
听得这话,茵茵下意识就想反对,可冰冷的匕首在她脸上游走,她又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恳求道:“我悄悄走行不行?若是我去鸿鹄学院门口这般说,杜岩不会放过我的!”
“我保证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池奚宁淡淡道:“不过是布政使的一个儿子罢了,我还没放在心上。”
其实说这话,池奚宁有些心虚,她可不认为,当她跟布政使对上的时候,谢怀孜会站在她这一边。
但是没关系,这不妨碍她现在装逼。
池奚宁想过了,这儿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她就在孩子们之间结束,若是布政使当真那般护短,亲自出面,她就装傻,布政使怎么对江宇行,她就怎么对杜岩,
唯一值得她担心的是,谢怀孜会为了布政使同她翻脸。
茵茵有些不大相信她的话,可她也不敢明着反驳,只期期艾艾委婉的道:“可我若是离开了,我就没地儿去了,我一个弱女子身无旁物,青楼那样的地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池奚宁闻言挑了挑眉:“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个去处,还不用你伺候男人,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挣银子。”
美容院办起来,需要一些人手,茵茵这种惯会见风使舵讨好人的,完全可以派上用场。
茵茵闻言眼睛亮了亮,其实她答应杜岩,最重要的原因是不仅可以从青楼脱身,还可以得到一笔银子远走高飞。
可她也知道,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又是个贱籍,去哪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笑下场。
所以,拿下江宇行的事情她一直拖着,不然凭着她青楼挑逗男人的经验,拿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江宇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实在不行,还能用药。
可是她没有,其实她私心里是希望江宇行是真的能够喜欢上她,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地的。
可如今,江宇行的姐姐居然说可以给她这样的一个地方,还有银子花,不用伺候男人。
她伺候男人已经伺候吐了!
茵茵没有太过犹豫,抬眸看向池奚宁道:“姐姐说话当真?”
池奚宁轻哼了一声:“值得我骗的人不多,你还不够格。”
她这个态度,茵茵反而放心了,点了点头道:“好!我明日一早就去。”
池奚宁瞧着她态度坚决,显然是出自真心,便收了匕首:“你办好此事之后,就回这儿等我,我会让丫鬟来接你。”
茵茵点头应下,池奚宁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临走之时,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把玩了下手中的匕首,威胁道:“敢骗我,你的尸身会成为江中鱼儿的口中食。”
茵茵咽了咽口水,连忙道:“我发誓,我明日一早便去书院门口为江宇行正名,若是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池奚宁闻言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一来一回,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本以为夏竹已经歇下,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整个谢府居然灯火通明。
尤其是她的院子,好像有些热闹。
她一身夜行衣,藏在暗处看着院子,一时有些踟蹰,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回去。
这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