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压根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朝他伸手道:“那你将银票,还有玉佩和令牌还给我!”
谢怀孜闻言沉默了,半响没吭声。
池奚宁顿时恼了:“那是我的银子!我的玉佩和令牌!我是要假死离开,不是从王府跑来谢府,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里的!”
谢怀孜抚了抚额,有些无奈的道:“你先别激动,虽然伤好了,但未必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是心平气和的好。”
池奚宁完全心平气和不起来,她看着他道:“不管,你别跟我耍无赖,将银子和玉佩还有令牌还给我!我不要当什么谢宁,我要自己离开!”
谢怀孜长长叹了口气:“谢宁不好么?有身份,也没人会拘着你,江南各地,你想去哪就去哪,我还会给你一枚信物,只要是江浙一带,无论你去何处,无论你买什么用什么,都不需要自己付银子。”
“不好!”池奚宁朝他瞪眼:“我要的是自由!你说的这些,齐皓不能给我么?萧瑾川不能给我么?”
谢怀孜闻言皱了皱眉,有些气恼的道:“所以我说,你就是被他们给宠坏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听得这个条件,还不得一蹦三丈高,感恩戴德的?”
池奚宁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宠的,关你什么事儿?!”
“你好歹尊重一下我!”谢怀孜没好气的道:“我是你脱身的恩人,而且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池奚宁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旁。
瞧着她生气的模样,谢怀孜无奈的解释道:“你想想看,你现在是假死离开了,可出了江浙一带,便是齐澈齐皓的势力范围,若是你冒然露面,必然会被人发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江南。”
“既然是留在江南,为何不选个身份最好的?也免得不长眼的人寻你麻烦,再者说了,你这个人又心软的紧,齐皓他又是个死心眼的,即便真以为你死了,肯定还是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若一时被感动,冲动的回去了,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你要知道,假死一次都这么难了,假死第二次几乎没可能!我不给你令牌和玉佩,就是为了防止你做傻事,白费我半天功夫!”
池奚宁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不影响她想要离开的心。
她转眸看向他,认真的道:“我就在江南,哪也不去,但我也不想在谢家,我想要自由,不是说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再者说了,江南都是你的人,我去何处安置,你肯定知晓。我同你保证,若是我当真要走,必定会告知于你。”
听得这话,谢怀孜叹了口气:“当我妹妹就这么不好?难得你的脾气对我的胃口,我又没有旁的家人,你就当可怜我,想体验一下亲情都不成?”
池奚宁闻言默了默,好一会儿才道:“卖惨也没有用,将银票和东西还给我!”
“真是女郎心坚似铁!”谢怀孜叹了口气道:“行,我将东西还给你,你也别急着离开,等到伤彻底好全了再说。”
池奚宁嗯了一声,转而看向他道:“我有个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谢怀孜闻言顿时皱了眉:“我怎么感觉,你用起我来,半点也不手软和歉疚呢?”
池奚宁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忽然道了一声:“哥!”
谢怀孜:……
池奚宁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哥,帮我个忙呗!”
谢怀孜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说吧,要我做什么?”
池奚宁又轻咳了一声:“我有一个丫鬟叫春兰……”
她话还未说完,谢怀孜就截了她的话头道:“我知道,与一个叫彩衣的,如今在雨花路10号的宅子里住着,你想要将春兰单独接出来,这事儿很困难,因为那个叫彩衣的丫头,与她几乎形影不离。”
“而彩衣是萧瑾川的人,若是贸然让春兰消失,她肯定会察觉有异,你必然又不允我杀了她,她若是将消息带回去告知萧瑾川,到时候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甚至会牵扯到整个江南百姓,其中缘由,我不说你肯定也明白。”
池奚宁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
若是她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回京城,齐皓和萧瑾川肯定会以为她被劫持或者被威胁,萧瑾川她不知道会如何,但齐皓肯定会救她。
哪怕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劫持。
池奚宁叹了口气:“那如何是好?”
谢怀孜看了她一眼道:“依着我的性子,自然是直接杀了那个彩衣,一了百了。但我知道,你必然不同意。”
池奚宁点了点头:“可我也不能将她留在身边,江南必然也有齐皓萧瑾川他们人,虽然那些人只是一个搜集情报的,但若是让他们接上了头,我假死的事儿就瞒不住了。”
谢怀孜嗯了一声:“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你放弃那个叫春兰的丫头,有你的关系在,她们回到京城,无论是萧瑾川还是齐皓,都会好生照拂她的。”
池奚宁自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