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一个虽然小却也不容忽视的力道打了一下。
顾岚衣眼睛一亮,是她的孩子!
她美滋滋地想,这孩子跟她这么亲近,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秋天的昼夜气温差别很大,白天还热的要放冰块,晚上又变得凉飕飕的。
睡熟的温子昱身体自己无意识地往顾岚衣身边靠。
身为女子,哪怕顾岚衣如今受了伤,体温还是比男子要高的。
她迷迷糊糊被蹭醒,手臂自觉把人搂进了怀里,顺手拍了拍。
“睡吧。”
夜色温柔,两人一夜无梦。
温子昱实在是累坏了,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待他醒来之际,早已经日上三竿。
顾岚衣正在艰难地给自己换药,原本她是打算叫下人来的,结果谁知圣和宫的宫侍们一听无不变了脸色,各种推托。
“陛下,奴才还要看着药炉,要不您找别人?”
顾岚衣好脾气地没有计较,结果转头就见圣和宫里的宫侍全都跑了。
她这个皇帝当的这么卑微吗?
连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景寿解释道:“陛下,是您自己吩咐的,圣和宫内要以君后的旨意为先。咳,君后说了,您的一切都不能假手于人,只能他来的。”
顾岚衣沉默了,没想到她的夫郎还是个这么霸道的?
怕是失忆前的自己对夫郎很宠着吧。
她想了想,也没有强求。
于是只能自己脱了衣服趴在床上笨拙地给自己上药。
倒不是她天生就是个夫管严,只是她看见温子昱面无血色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想到太医说的郁结于心,还有黄昊说的这些日子全朝的压力都堆在了这个怀胎五月的男子身上。
她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自己上药就自己上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虽然不能立刻恢复记忆安慰他,但至少可以尽自己的力,尽量让这个惹人心疼的男子能好受一点。
温子昱醒来时就见到这幅画面。
他家那个失了忆的坏妻主,正衣衫半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十分放浪形骸地“诱惑”着自己。
当然前提是忽略她背上的伤痕的话。
温子昱睡糊涂的大脑反应了一会儿,连忙坐起来。
“你怎么不叫我?”
顾岚衣:“啊?我看你这么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温子昱抿唇,眼里有几分动容。
这是他的妻主啊,哪怕忘了他,还是会下意识对他好。
温子昱接过顾岚衣手里的药粉。
“我来吧。”
顾岚衣哦了一声,连忙把药瓶递给他,伸出手后又突然一顿。
温子昱疑惑,“怎么了?”
顾岚衣连忙摇头,“没事。”
她看着温子昱拿走药瓶,视线在他白皙如葱的手指上停了一下。
她只是突然想到,这个男子的手指上会不会也有刺,万一刺得她又发烫了该怎么办。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对的。
在温子昱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后腰上的一瞬间,顾岚衣的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嗯”的闷哼声。
温子昱一顿,“我弄疼你了?”
顾岚衣脸颊发烫,连忙把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闷声道:“没有,你继续。”
她不知道自己的耳根和后颈早已红透,暴露了她极力掩饰的狼狈。
温子昱的眼睛里浮现了些许笑意,随后又划过狡黠。
之后的上药过程,温子昱总是不经意间碰到顾岚衣的腰,又划过她的脊背,引得顾岚衣一阵战栗。(审核大大,这是在上药,非常纯洁的上药)
这个男子为什么全身都有刺?!
顾岚衣面红耳赤,心里火烧火燎,还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殊不知身后的小坏蛋早已笑得仰倒。
坏女人,让你受伤失忆,现在难受了吧?
哼,他才不会好心地帮她泻火,就让她自己偷偷难受去吧。
顾岚衣失忆这件事不能让除了亲信以外的人知道,所以对外只说是醒来后身体虚弱,不便起来见人。
实际上是黄昊和温子昱一左一右围在她的床头,给她恶补知识。
风水轮流转,前几日在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