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王妃。”留下一句话,慕筠沛立即向外走去。
入夜,四周一片寂静。
正当人们都准备入睡时,陶瑾画的帐中又传出骇人的声音。
“不要杀我!我还活着,不要,不要啊!”陶瑾画大叫着,慕筠灏都拉不住她。
几个丫鬟合力将陶瑾画弄到了床上,她又挣脱向外跑去。
“你们这些坏人!你们就是想把我弄进棺材里!你们都是陶瑾梦的走狗,你们是想给陶瑾梦报仇嘛!我不可能让你们报的!”
“对,陶瑾梦那个贱人就是我把她弄到棺材里的,把她放进去的时候她还有气儿呢哈哈······”
陶瑾画疯子一样的边走边说,跟在后面穿着一审单薄寝衣的慕筠灏都震惊了。
作为一个王爷,他的正妻竟然是一个会活埋亲姐妹的人,而且还是陶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这说出去谁信啊!
“快!快把她给我弄进去!”慕筠灏咆哮大喊,这么丢人的事儿可不能让其他人再知道。
“这个疯子,真的变成鬼了,真的成鬼了!”慕筠灏激动不已,咆哮着,一个不小心便倒在了沙地上,
他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鬼神,不过就是一些容易使人致幻的香料包而已。
慕筠沛在帐中听到下人传来的话,看着床上躺着的陶瑾梦,现下是真的相信了她。
他不知道她之前的日子竟然是那么的难捱,想到她入府三年都在冷月轩被冷待,他竟然有些后悔。
“王妃可真是命苦。”茉菻给陶瑾梦擦拭着身子,想到丫鬟们传的话对床上的主子不禁更加心疼。
慕筠沛从茉菻手中接过帕子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脂粉,突然有一种看到了自己的感觉。
他同样也是没有母亲,太妃对他不冷不热,只是合乎礼仪罢了。
也是从来都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身染蛊毒却无人诉说,太妃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不关心他的生死·····
因为只有他在才可以保住太妃家的荣华富贵,才可以让太妃安度晚年。
想到这里慕筠沛不禁觉得有些悲凉,这世间的一切到最后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不过从此之后他不能再让一切都是一场空,陶瑾梦被家人苛待之程度与他也好不了多少。
既是一样,她能如此通透,懂得为自己拼一把,他为何不呢。
“王爷,钦天监张清在王爷书房等着,说是有要事商议。”
慕筠沛将巾帕递给茉菻,起身向外走去。
次日一早,整个军营内都传遍了,陶瑾画是不祥之人,身中邪祟,还克了王妃的身体,再在军中怕是不吉。
慕筠灏和陶瑾画经过一夜的折磨已经不成样子了,统统疲惫异常。
陶瑾梦装作强撑着身体的样子与慕筠沛坐在一起,满眸关切的问着陶瑾画的‘病情。’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信的,要不就让大师去你帐中做做法吧?”
陶瑾画满眸怒气,扶了扶头上的朱钗恶狠狠的看着陶瑾梦。
“你休要吓我!本妃自小便不信这些奸逆邪祟真的敢与好人作对!”陶瑾画厉声大喊。
陶瑾梦望着陶瑾画满眸血丝眼睛凸起的样子就想笑,满口的不怕,还好人,好个鬼哦。
“那就好,妹妹还是不如姐姐,就摔了一下而已,竟然这么要命。”陶瑾梦说着身子就软踏踏的靠在了椅子上。
“王爷!王爷小的有要事禀报。”
正在陶瑾画想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慕筠沛挥了挥手,阿振立刻撩开帘子。
“王爷,小的夜观天象,尾火虎星偏向西方,王妃生辰在夏日,本就犯冲,却又逢有水命之人前来,如此下去,王妃身体怕是更加难以痊愈。”
水命之人?陶瑾画沉思片刻望向身边的慕筠灏,灏乃水势大之意,怎么这么巧?
“大胆!你是在说王爷吗?你到底有何居心?”陶瑾画立即大喊。
慕筠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王嫂病重,你也不怕吓着王嫂,况且哥哥还在此,哪里轮得到女眷说话。”
陶瑾画一脸懵,她这是在护夫啊,慕筠灏是被下了降头吗?
慕筠灏之前便对陶瑾画不冷不热,现下知道她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自然是更加厌恶。
“那依照张大人之意该如何化解?”慕筠沛薄唇微启。
“依照小的看,王妃应该远离水命之人,暂且规避。”
陶瑾梦点点头,突然娇滴滴的看向慕筠沛,“王爷,既然陛下派颖王和颖王妃前来增援,那王爷和妾身能不能暂回北邻一段日子?也好调理一下身子。”
慕筠沛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她又自作主张,他以为她的意思是让慕筠灏和陶瑾画回弘武国。
“也好,王妃身子抱恙是该好好调理,只是如此一来便要麻烦二位了。”
虽然有些怪她,但慕筠沛依旧依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