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画目瞪口呆,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陶瑾梦这个样子,况且女人哪有不拈酸吃醋的?
“哼,你以为慕筠沛心里真的有你吗?他不过是在演戏给陛下和你看!魏清影是他的青梅竹马!打小的情谊,你算个什么东西。”陶瑾画冷哼一声,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陶瑾梦一阵心烦,抬起清眸望着陶瑾画。
陶瑾画被盯的竟然有些发怵,“你看我做什么?”
陶瑾梦叹了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淡漠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在想,我要与你打架吵嘴,即使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也能算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吧?”
陶瑾画皱着眉头伸着脖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陶瑾梦,“你说什么?!”
一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梦里,陶瑾梦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让人认不出来!
“北邻天气恶劣,姐姐可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在这样的地方生了病可不好有人为你医治的。”陶瑾梦说着便撩开帘子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望着陶瑾画,“哦对了,万一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大多也不用棺材,直接火葬或者就沙地掩埋,可不会像妹妹那日一样,进了棺材还能喘口气有生还的机会。”
陶瑾画瞬间面色惨白,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陶瑾梦这是在提醒她呢。
“茉菻,给姐姐奉茶,王爷有事要忙,本妃要去服侍,你要好好招待姐姐。”陶瑾梦边吩咐着边离开营帐,最后几个字尤为音重。
陶瑾画再不知趣也得先行离帐,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怎么回事?”慕筠灏见陶瑾画一脸不悦有些疑惑。
“又被那个死丫头给摆了一道,竟然还敢警告我了!”陶瑾画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丝线都被她扯了出来。
慕筠灏一脸嫌弃的看着陶瑾画,“不是信誓旦旦说这个女人丝毫不是你的对手,你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吗?没见过你这么爱抬高自己的人。”
陶瑾画瞬间不满,“谁知道她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啊!肯定是那个慕筠沛指使的,你这个哥哥久居陛下之下,那脑子可不是常人能及的。”
两人瞬间陷入沉默,是啊,慕筠沛是个难对付的。
“王爷等着瞧好了,是女人都会在意的。”陶瑾画一脸自信,“本妃就不信了,陶瑾梦这样的女人,母家依靠不了,只能依靠恩王的女人,竟然会不在乎恩王的桃花?哼!”
慕筠灏跟着笑了笑,那就等着看好戏了。
陶瑾梦此刻刚走入慕筠沛处理军务的帐中,脑海里满是那枚同心玉环。
她竟然可以脑补出两人互传信物时候的含情脉脉的眼神,他动起心来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们有过肌肤之亲吗?
陶瑾梦走到帐前突然顿步,她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
即使他与魏清影在一起又如何?她不是准备好了要与他和离的吗?
“王妃来了,王爷,王妃来看王爷了。”阿振看到陶瑾梦一脸惊喜,说着便撩开了帘子。
陶瑾梦向里面走去,慕筠沛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她一眼便望到他腰间悬挂着的与她衣袖间一模一样的玉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重重坠落。
“磨墨。”望见陶瑾梦走来,慕筠沛沉声道。
陶瑾梦向书案走去,拿起砚台磨了两下,满脸的心不在焉,衣袖沾染了墨都不知道。
“怎么?想家了?”慕筠沛见此轻握住她的手,还以为她是因为陶瑾画的到来想念弘武城了。
陶瑾梦拿出衣袖间的玉环放置在桌案上,“那个家有什么好想的,怕是有些人想你想的不行了,恨不得天下人都知晓呢。”
慕筠沛望着书案上熟悉的玉环,看着陶瑾梦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
“这玉环乃是母亲留下的玉石制成,母亲所留之物所剩无几,本王留它也只是个念想。”慕筠沛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解释许多。
陶瑾梦卷起衣袖低头磨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瞥向他写的奏章,眼神突然一震。
“你要向陛下请命?”看着慕筠灏的名字在奏章上,陶瑾梦满心疑惑。
慕筠沛签下落款盖上印章,“当然,他既然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要找些事情于他做的,也好让陛下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他的命令。”
陶瑾梦满眸忧虑,这不是跟陛下明着对着干吗?
“既然是这样,不如今天行个军法吧,整顿一下军心,也好让慕筠灏见识一下。”陶瑾梦突然想起那个叛徒姜槐。
慕筠沛微微颔首,“本王正有此意。”
将奏章交给专人,两人一同向外,差人去叫了慕筠灏两人一起去练兵场。
陶瑾梦和慕筠沛两人站在台上等待着慕筠灏两人的到来,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整齐的站在一起。
这种庄严和肃穆是用言语无法形容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