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在现代,对蛊虫并没有过多了解的她这样检查来也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无碍,我本身就有蛊虫。”
陶瑾梦惊愕无比,“难道我们出征的时候你中毒也是因此吗?”
“是,你香囊中的香料引起蛊虫活动,我才会疼痛难忍。”
陶瑾梦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是谁给你下的?”
“自小便有,可能是陛下的母亲。”慕筠沛靠在马车上,终于将这个秘密告知了陶瑾梦。
陶瑾梦双眸含泪,不由自主的握住他冰凉的手,自小就有,生活在皇室就这么可怕吗?他染剧毒,却要在总角之年便出军打仗······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慕筠沛伸手帮她轻轻擦拭。
“无碍的,本王已经习惯了。”
陶瑾梦扑进他的怀中,“你会死吗?”她声音呜咽的问着。
慕筠沛轻轻抱着她,“你怕本王死吗?”
陶瑾梦突然起身,一双泪眸满是愤怒的望着他,“当然怕了!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
慕筠沛惨白的唇角微微上扬,“不会叫你成寡妇,本王还等着王妃成为真正的王妃呢。”
陶瑾梦愣了片刻突然察觉出他的意思,推开他坐在一边,想起那晚的事情,竟然有些不自在。
慕筠沛沉沉望着她,这身红艳艳的华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俏丽,既妩媚又不艳俗,他竟第一次发觉她美的如此动人。
“外面谁在叫?”被慕筠沛盯的不自然的陶瑾梦突然听到马车外的哀嚎。
慕筠沛本来有些温和的脸瞬间变得冷寒,“姜槐。”
陶瑾梦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将姜槐还给了他们,“我还以为他们会好好保护奸细呢。”
“他们根本不信汉人,更何况,本王让他们起了疑心,认为姜槐还是跟我们一伙的,他们更不会容他留下。”
陶瑾梦向慕筠沛靠近,“我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昏迷了许久,你怎么让他们以为姜槐是我们的人。”
“人在昏迷时说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
陶瑾梦突然笑了,还得是他!都到这份儿上了竟然还能想办法自救。
她拉开窗户看了一眼,姜槐双手被捆着,被奔腾的马儿拖拽在地上滑行,看上去无比的痛苦艰难。
当然了,这次她可没有心有不忍,这是这个叛徒应该受的。
“为何穿着这身衣服来?”慕筠沛望着她的红衣不禁问道。
陶瑾梦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我越是用心打扮就越说明我没有拿阿克提他们当回事,毕竟哪有王妃在王爷落难的时候还有心思打扮呢,再说了,如若我们都死了,那也是舍身救夫,得给后人留下些什么好传颂呢。”
慕筠沛伸手将陶瑾梦拥入怀中,“从前,是本王不好。”他沉声道。
陶瑾梦微微一愣,他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冷月轩的事情?
“都过去了,回去好好叫孔药师瞧瞧,这两次的蛊加在一起,我怕你身子受不住呢。”陶瑾梦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慕筠沛紧紧握住她的手,“是一次,他们的针能让我身体里的蛊虫发作或者休眠,手法与孔药师相差无几。”
陶瑾梦陷入疑惑,“既然能休眠,为何你还是日日难眠?”
“此法对身体甚是损伤,孔药师不常用。”慕筠沛沉声道,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情。
他越是放松陶瑾梦就越是紧张,这种东西可不是小事,她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却知道,如果解蛊之人不能顺利解蛊,那可能会反噬。
严重的,不光受蛊之人会性命不保,就连解蛊之人也不能幸免。
“看样子还是要找到下蛊之人,若是找到解药,你也就能安稳了。”
慕筠沛苦笑一声,“没用,这么多年来,本王查不到一丝线索。”
陶瑾梦突然抓住慕筠沛的手臂,“这线索不就来了吗!娜吉怎么可能知道王爷身中何蛊?告知她的人一定就是下蛊之人啊。”
慕筠沛突然眸色黯淡,“魏清影知道我被下蛊之事,在北邻魏清影就与娜吉有所联系。”
陶瑾梦瞬间会意,原来如此,这么说魏清影也就知道该怎么让慕筠沛难受。
可到底是爱过的人,是怎么样的条件诱惑才可以让魏清影如此对待他呢?
“你们俩到底有没有感情啊?她竟然这样对你。”陶瑾梦整个一个不敢相信。
慕筠沛伸手揽过她,“听说你带领他们打了胜仗,连日操劳,歇息一会儿。”
陶瑾梦被他拥在怀中枕着他的双腿,突然觉得这一刻心是安的。
左右他现在是在她身边的,下蛊这件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她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你也睡一会儿。”陶瑾梦调整了一下睡姿,上半身整个躺在他的怀中,说着便闭上了双眼。
有人肉垫子可用,不用白不用。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