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看向言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但他神色如常,只是对我投去的目光稍有不解,全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这副坦然的样子反倒让我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多想了。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没跟上时代?大概现在小年轻都是这么说话的?
“姐姐家里都有什么食材啊?”言遇问道。
我和何泽都不做饭,这个问题属实触及了我的盲区,我支吾应答:“我也不太清楚……”
“看来姐姐说自己生活不能自理没有夸张。”言遇将面前的一堆资料证明又重新收拾好,站了起来。
他原本坐的位置背光,站起来时便投下了一片正好将我笼罩在里面的阴影。
两人都坐着的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到那么明显的差距,他稚气未脱的脸庞也让我下意识的忽视了他高大的身躯。
而坐着仰视他的时候,这种蛮横的侵略气息就尤为强烈起来。
像头还未被驯服的野兽,身上带着野性未褪的凶暴残忍。而我,就是那个下一秒将被拆吃入腹的猎物。
这种异样的感觉让我不自觉闪躲他居高临下的目光。
但一只手就这样横放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每一枚指甲都剪的十分干净整齐,散发着属于年轻人特有的温热,让人不禁想靠近。
明明潜意识感知到了危险,但还是莫名被它蛊惑。
我将手覆在他的掌心上的那一瞬间,他回握住了我,轻轻捏了捏。
一如想象中的温暖。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反而微微怔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牵手的感觉我也要通过想象来了解了呢?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人牵过手了。
我试图回忆上一次和何泽牵手是什么时候,但最后能搜刮出来与他相关的记忆只有昨天他对我说“我出轨了”的画面,胸口稍稍有些闷。
所以言遇微微带力拉我起来的时候我没能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怀里,顿时鼻头一酸。
不要误会,不是因为渣男,而是言遇这个小屁孩的胸口太硬了,给我撞的。
这真的是人类的胸肌吗?
我捂着鼻子后退,溢出的生理性盐水让我的视线一片模糊。耳边传来他道歉的声音:“姐姐对不起……”
也怪不得他,是我自己没留意,我摆摆手想去拿桌上的纸巾,却被他先一步递到手里。
我接过用力擤了擤鼻子。
如果忽略这一切本身就是他造成的,他还真是体贴。
“食材应该都在冰箱里,不过可能不多。”我带着他来到我平常并不熟悉的厨房,虽然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是我买的,但我对它们的功能和摆放位置认知有限,“我不挑,要是不太好做,下点面我也可以的。”
没听到动静,我回过头,发现他对着洗碗池皱着眉。
我想起昨天吃完还没刷的泡面锅,耳边恍惚响起了何泽阴魂不散的那句:“你吃完了就不知道把碗刷刷?”
一定是太邋遢了被嫌弃了,我抿了抿唇,这个月的工资说什么我也要划出来一部分买洗碗机。
“不好意思,昨天太晚了就没洗,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罢,想过去把烂摊子清理了。
他将我拦住,在水池边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结实的小臂,动作的时候还隐隐能看到青筋,他语气稍有不满:“姐姐平常就吃泡面?”
“啊……我平常下班挺晚的,也不想麻烦配送小哥,泡面方便一点。”
他将清洗干净的碗筷摆放整齐,扭过头认真对我说道:“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误会了,那紧蹙的眉头里不是嫌弃,而是关心。
说来可笑,连我的丈夫都没问过这些,他只在乎我有没有及时洗碗。
“姐姐以后想吃什么随时跟我说,我到时候帮姐姐留饭。”他打开冰箱,从冷藏看到冷冻,只勉强找到了鸡蛋,火腿肠,速冻水饺和汤圆。
“看来还是做面更快一点。”说话间他已经重新烧上了水,“姐姐口味怎么样?”
“还好。”虽然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有。”他单手打开一枚鸡蛋,“乖乖在外面坐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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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坐在餐桌旁,描述不出现在的心情。
给程兴发消息描述了一下现在大概的情况,一分钟后她直接弹过来一条视频邀请。
我手忙脚乱地挂断,过一会又收到好几条消息。
“怎么样?”“大不大?”“年轻人体力很好吧?”“不接视频是在做吗?”
这都哪跟哪啊?!
“谁的电话?姐姐怎么不接?”言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做贼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