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麟确是睡了,不过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一两声呢喃,那呢喃声似是祁言,又不似祁言。因为说出的话,着实是有些大不敬了。
心中念叨着大不敬,可那话语,延绵婉转在心间,凤麟心生怜惜之意,想睁开眼,激动的与那人说些什么,可睡意太浓,懵懵懂懂的听着,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日凤麟醒来,对夜梦呢喃这事儿不怎么有印象了,他没什么别的举动,祁言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每天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攻略仿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颈期,虽然凤麟对祁言的好感从未有变化,不过系统那边没有提示,也就作罢了。祁言觉得自己必须给凤麟下一记猛药了。
近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后宫里都在传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竟是断袖,并且心慕着皇上!
一时间,后宫大乱,太后和皇后已经抓走了好几拨养心殿的太监去盘问。祁言身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倒是还没那么快轮到他。
最初皇上并没有听说此事,政事繁忙,他已经许久未进后宫,加上有太后撑腰有意隐瞒,便没与他说,等他再次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是祁言被带走的时候。
“什么?!”凤麟踹翻了凳子:“这事儿为何没有人禀报朕?!”
小安子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哭丧着脸:“皇上恕罪!是太后说您政事繁忙,不宜为这等小事操心,才不让奴才们说的!”
凤麟气的深吸了好几口气,别人他不管,可这祁言——他可是知道的!祁言就是断袖啊!
当机立断,凤麟抛开了所有的事向太后的宫殿赶去,心中更加为祁言焦虑。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儿啊!太后和皇后就愿捕风捉影,到时候就算祁言心仪的不是自己,可要是被她们知道是断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一想到这里,凤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别样的感觉……如若祁言心仪的当真不是自己,那看着好友扑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真的能舒心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凤麟顾不得多想,匆忙的赶到慈安宫。
“祁言,你当真不肯说实话?!”太后透着精光的眼眸瞪着跪在中间的祁言:“哀家可听说,你并非是真阉人!”
祁言垂眸,整个人仿佛置身事外一般,连说话辩解都淡淡的,不曾上心。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无话可说。”祁言朗声道:“若太后认为祁言是断袖,那便是吧。”
首先,祁言本就是断袖,就算是太后再怎么查,他也无法辩解。再者,他心属皇上,借着这次的因由让凤麟知道一二也好,不过赌注太大,因为这宫里除了皇上,还有后宫这股势力。以太后为首的女人们就不能放过他。
剩下的,就要赌凤麟何时来救自己,能救自己到什么程度了。
果不其然,就在太后大怒要对他用刑之际,凤麟匆匆赶来,那声‘皇上驾到’让祁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也透着一丝红润。
……总算没让他失望太多不是吗。
“太后要动朕身边的人,难道不应该问儿子一声么?”凤麟冷笑着走进来,面色嘲讽的扫了一圈殿中的女人们:“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祁言自幼侍奉儿臣左右,乃是先帝钦点,难不成太后是怀疑先帝?”
“皇帝!”天后脸色一白,好端端的把自己已故的丈夫说话,她怎能不气:“这奴才说话留着心眼,与哀家油嘴滑舌,难道不该罚?!”
“哦?朕怎么不知道祁言竟会油嘴滑舌?”凤麟轻笑一声落座:“祁言,同朕说说,你是如何与太后油嘴滑舌的?”
祁言垂眸不语,凤麟调侃的语气倒是让太后难堪:“皇帝!”
“太后。”凤麟的语气也沉了下去:“您是真的亲母后,却背着儿子做这等事,难不成这前朝后宫都交给太后来处理吗?”
太后脸色一白,她自然是知道瞒着皇上做这些事不好,但她的本意也是为了皇帝好啊!
“皇帝……”
“今日朕就将祁言带走了。”凤麟站起身,对着太后冷声道:“还望母后下次动朕身边的人时,告知朕一声。”
说着,他向外走去,路过跪在地上的祁言时,轻轻哼了一声:“还跪着作甚?”
祁言心里感叹着凤麟霸道总裁,一边俯首,对着太后谢恩:“谢太后恩典。”
除了慈安宫,祁言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现在知道松口气了?”凤麟皱着眉头:“太后带走养心殿的人,你至始至终都不知?”凤麟可不信,祁言什么都不知道。
祁言垂眸,他自然知道,每次用奴才都少了大拨,随随便便一探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凤麟怪他只字未提,他却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皇上……”祁言突然跪了下去:“奴才恳求皇上将奴才调离至行宫。”
凤麟看着他,犹然升起一股怒气:“你竟还想着行宫之事?!”
“皇上,事已至此,奴才不得不走了……”
“你先起来!同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