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昇在一次偶然中将祁言的事情不小心告诉了成竹和成柯,恳求两人保密。
成柯成竹兄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在这件事情上,做的却比任何人都好。荣安昇只道祁言还活着,却没说和谁在一起,居住在哪里。
成柯以为祁言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多问什么;反观成竹倒是嚷嚷着,想要见祁言。
祁言也不是那般没心没肺的,成柯成竹两人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甚至在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齐齐选择了祁家。
与他们相见,祁言也是欢心的。这不,与荣安昇定下了时间之后,被偷了钱袋的阴郁心情瞬间就晴朗了起来,回去的路上还哼上了小曲儿。
与祁言的情绪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楼骨修整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阴沉之中,听见祁言哼小曲儿,他更是烦心了。
“你做什么摆出那副死鱼脸的样子啊。”祁言在马车上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我能见到朋友,你不开心?”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性质把你放出来了。”楼骨修冷哼一声。
“哎,你这是什么心态,我把魔教当家,又不是卖给你们魔教了。别想困着我,我若是要跑,你还能拦着不成?”
“说你傻还真是冒傻气儿。”楼骨修眉宇间划过一丝烦躁:“莫要再说了,我要休息。”说完,他闭上眼,闭目养神起来。
见状,祁言也不多说什么,哼了一声侧过身去,也不理楼骨修了。
本想着两人闹脾气也就是一时的,没想到,自那之后的三天,祁言和楼骨修都没说一句话。
虽然每天还是住在一个房间、吃着一桌饭,甚至准时的去一起看大碴子,但是两人之间的默契几乎终止在说话这件事情上。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谁能扭的过谁!
这番幼稚的举动在魔教教众的眼里,就是‘哎呀两人都是小孩子咱们这些做家长的就担待一些吧!’。
直到与荣安升约好的日子,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毫无进展。那日一早,祁言早早的收拾干净,戴着一顶笠帽便出门了。在他离开的一刻钟后,魔教上面划过一道疾风,某位教主大人也跟了过去。
祁言来到与荣安昇定好的酒楼雅间内,祁言刚进去,就被一道充满女儿家香味儿的气息扑了个满怀。
“祁言哥哥,你可想死我了!”成竹的声音带着哭腔,明明已经过了三四年,可她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被成竹这么一弄,祁言鼻尖也发酸,他揽着成竹,安抚般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
“呜,我就说,你福大命大的,怎么会出事!”成竹从祁言怀里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你没事,也不知道告诉我和成柯,只告诉了荣大哥,莫不是与我们不交好?”
“哪能啊,就是情况特殊,越少人知道,对我好,对你们也好啊。”祁言拍拍她的头,笑道。
许是明白事理,就是想过过嘴瘾,成竹也不在意,拉着他的手入座。
刚入座,祁言面前的空酒杯就被填满。
“该罚!”成柯的声音带着鼻音,显然也是压抑过的。
祁言点头,仰头干了那清酒:“自罚三杯,填满!”
成柯笑了,给满上三杯,祁言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个精光。
三杯酒过去,四人之间似是没了隔阂一般,又如同幼时,一同说笑玩乐。荣安昇这个古板的人现在把家业越做越大;成柯还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可现在也洁身自好,着手开始接手家业;成竹也到了适婚的年龄,窈窕淑女已长成,成家的门槛都被人踏破了。
不过祁言瞧着,荣安昇和成竹倒是有点看对眼的意思。
荣安昇古板,成竹闹腾,两人正好互补。没事儿成竹再撒撒娇,磨一磨荣安昇,莫名的也是很萌的一对儿啊。
成柯也在下面怼了怼祁言,用眼神示意他,荣安昇和成竹两人之间貌似发生了什么不简单的事情。
祁言笑了笑,这种轻松的时刻,好久都未曾体验过了……要是楼骨修也能摆在明面上,与他一起赴约就好了。
这样想着,祁言心中难免落寞了一番,便自行斟酒,仰头便喝下去。
荣安昇眸光沉了沉,看着祁言一杯接着一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许是朋友相见,太过尽兴。到最后,祁言和成柯两人醉倒在桌子上。成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哥哥,轻轻的踹了他一下后,与荣安昇一同将他扶出酒楼,搀上了成家的马车。
“我回去看着祁言。”
“嗯,这里不用担心了。”成竹也不留恋,直接甩袖上了马车。
马车离去,荣安昇还看着那路的尽头,似乎在眺望着什么。
“舍不得你的小情人?”
荣安昇没回头,冷淡道:“竹儿会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呵。”楼骨修冷笑一声:“罢了,若是你成亲,我自会送上一份厚礼。”
“祁言在楼上,你带他回去,予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