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华丽和高贵所编织的网牢牢地罩在着偌大的别墅之上,让外人无法看清,里面到底是如何。
其他人会羡慕吧,这么大的房子,不愁吃喝,随便穿名牌……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一定非常幸福快乐吧。
多少憧憬与羡慕的背后,是无法直视的悲惨的内在呢。
荆母的鲜虾面配上一个半熟的温泉蛋,真的非常好吃。不是荆然修自卖自夸,他这么多年,吃过各种美食,荆母做的鲜虾面,竟然没有一处能比得上。
祁言也是被这鲜虾面勾搭醒的,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把他的门开了条缝,那香味就这么直冲冲的钻到了自己的鼻子中,明明上一秒自己睡的还那么香,现在却硬生生被叫了起来……
“什么吃的啊,这么香……”
脸都没洗呢,祁言迷迷糊糊的转悠下楼梯,正巧看见老祁、荆母和荆然修一桌,正准备开始吃早饭呢。看到这一幕,祁言心中不爽,默默的走过去,看了一眼摆在自己位置上的面条,祁言吸吸鼻子……嗯,就是这个味道!
“小言醒了?快来吃饭吧!”荆母招呼着他:“我做的这面可好吃了,小修都喜欢吃呢,你也来尝尝怎么样!”
“多大的小伙子了,去洗脸!”老祁训斥道:“洗漱干净了再来吃!”
祁言憋了憋嘴,大清早的不愿意跟老祁吵嘴,便闪进楼下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漱漱口,然后跑回来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看其他人,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每个规矩!”老祁叹气,道:“半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懂点礼貌呢。”
“我怎么了?”祁言翻了个白眼:“饿了还不让吃饭啊?”
“你个臭小子,明明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咳咳!”老祁不知怎么的,似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一般,骤然咳嗽起来。
荆母连忙凑过去,替他拍背顺气,而荆然修则是在桌子下面,拍了一下祁言的腿。
祁言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被自己气的吧?平时也不回家一趟,每次回来都一个劲儿的挑剔自己……要说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他还偏偏自己找气受……
“我说老祁同志,你不会是因为说我把你自己气到了吧?”祁言放下筷子,觉得应该和老祁同志好好谈一谈:“首先,对我不管不问这么多年的是你;其次,偶尔你回来那么几次都要做足了父亲的姿态来教育我,还不准我心里不平衡一下?”
祁言心中也是委屈至极,喉咙微涩,刚才还勾着魂的美味佳肴此刻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祁言的话仿佛是一场盛典的结束词,屋子里陷入了沉寂之中,祁言只觉得这种氛围令人窒息。他默默的站起身,不去看其他人的目光和神情,祁言兀自离开。
唉,好好的一顿早饭,吃完再说也行啊……
心中这么想着,可微红的眼圈却出卖了他。
荆然修曾经提议他,跟老祁同志好好谈谈,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他和老祁同志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谈话的场面,想想就充满了战火硝烟。
但……他真的很想跟老祁谈一谈啊。
祁言又逃课了,不过他没有跑得很远,而是窝在了荆然修办公室的小床上,看电话玩游戏,反正就是不想去上学了。
荆然修上午有诊,祁言偷跑来办公室的事情他并不知道。等到中午吃完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发现小床上窝着一个沉迷游戏的少年。
“逃课?”荆然修皱眉:“请假了么。”
“请假了还叫什么逃课啊!”祁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小爷我潇洒的翘课了!”
荆然修脱下白大褂,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刚用功了几天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切,少用老祁那种语气来说小爷!”祁言翻个白眼:“你说的没错,我应该跟他谈一谈,但是你看见了,谈的结果就是他拼命的训斥我,而我绞尽脑汁的反驳他。”
捏着眉心,荆然修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祁言和老祁同志只见的关系他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老祁因为某些原因希望祁言过得更好,而祁言对于自己被冷落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论老祁说什么,都觉得可笑。
“你愁什么愁啊,跟你又没关系。”余光见他一副愁容的样子,祁言轻笑一声:“算了吧,老祁更喜欢工作,比起我这个儿子什么的……”
说起来,老祁娶了荆婷婷,不会就是想给自己照个比较有威严的‘保姆’吧……
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但荆然修止住了。
……他还不确定,至少要等他查证过之后。
“下不为例。”荆然修淡淡道:“期末之前,只能翘课这一次。否则……”
荆然修站起来,缓缓向祁言走去:“还记得吗,曾经,也是在这个床上……”
“卧槽卧槽!”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祁言迅速弹起来:“你给我打住!别说了!”
“我有很多个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