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这两天都躲着荆然修,虽然荆然修没主动来见自己,但祁言还是若有若无的避开他。
一直逃课的二世祖竟然连续两天都乖乖的来上课,而且专心致志的记笔记……
翻开祁言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荆然修大变态!’、‘荆然修你有毛病!’、‘打一辈子光棍吧荆然修!’…每一笔都铿锵有力,从骨子渗透出的怨愤不言而喻。
祁言的班导欣慰,马上就要期中了,祁言的这种学习状态,让她暂时放弃了请家长的念头。
每一位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有的是被花肥养育,有的则是被大粪,虽然难闻,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比温室里的花朵绽放的更加绚烂!
期中考试,祁言稳拿年级倒数第一,依旧坐稳了二世祖毫无能耐的名声。
在走廊偶遇隔壁班的尹正,对方那温雅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嘲讽。
“没关系的,祁言同学一定要加油啊,下次一定会上升几名的。”
年级第一对年级倒数第一说这话,祁言这暴脾气就忍不住了,当机立断挥拳过去,尹正被打倒在地,哼哼着起不来身。
这件事闹得很大,听说主任非常重视这件事,一边是高能学霸,一边是有权有势的富二代,校主任重重的叹口气,最终决定,请家长。
荆婷婷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正巧是荆然修一月一次来探望她的日子。电话里,校主任说的很是严重,大概就是祁言打人了,而且闹得挺大的。荆婷婷吓得一身冷汗,当时就手抖的差点把电话扔出去。
荆然修见状,接过了电话,重新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沉吟片刻,道:“好的,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荆然修就见母亲要穿上大衣出去,便拦住她:“您去哪?”
“我去看看小言啊!”荆母焦急道:“我得去看看他被别人打成什么样子,严不严重啊!”
荆然修试图安慰荆母:“妈,是他打人,不是别人打他。”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啊。你说老祁不在家,就闹出这样的事,小言也没个依靠,我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
“所以,我去就好了。”荆然修声音淡淡道。
荆母的动作一顿:“你去?你怎么能去呢!孩子给孩子处理学校的事情?”
“妈,我已经二十四了。”荆然修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拍了拍荆母的肩膀,荆然修也不耽误,直接拿起外套离开,开着自己的车向祁言的学校奔去。
A高是W市的第一高校,是高中大学一体系的高级学校。这里比较注重学业,当然也不乏走后门的那种……祁言就是其中之一。
学习差,性格差,脾气也臭,要不是老祁同志有钱,想要让儿子出人头地,祁言才进不来A大这个竞争极其恶劣的学校呢。
荆然修就是从A高毕业的,他当时在学校可是尖子生,连进校门的时候,看门多年的老大爷还迷迷糊糊的记着,这小子当年在学校可掀起了一阵学霸霸榜的狂潮。
熟门熟路地来到校主任办公室,还没等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混乱的争吵声。
“你看看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主任你就说怎么办吧!”这是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
“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清楚真相啊,谁对谁错都不知道……”
“什么真相?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是真相!谁对谁错了你不知道吗?眼睛不瞎都应该知道吧!”
这样咄咄逼人的女人,肯定是被打那个孩子的母亲了。荆然修眉心微微蹙起,遇见了这种女人,也能无理扯出三分理。
校主任貌似也很尴尬,他沉声道:“还是等祁言同学的家长来了再说吧。”
“等什么家长啊!”祁言的声音慵懒的响起:“小爷我就是打他了怎么的?一个大男人整天文绉绉的在那装衣冠禽兽,小爷考第几关他屁事啊?不想搭理他还偏偏凑上来找揍,活该被打掉一颗牙!”
“嘿呀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我还在这儿呢你就敢说我儿子?!”
不知道是怎么的,里面突然发出‘嗙’的一声,接着便是校主任阻止祁言的声音。
荆然修猛地打开门,就见祁言踹了凳子,正准备挥着拳头向那个女人砸去。
“祁言!”荆然修喊了一声:“放下手。”
他的话并没有奏效,祁言的哪根导火线貌似被点燃,他停不下来,无视了荆然修的话。
荆然修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拳头,将他向后带去。
祁言被阻止,一个劲儿的挣扎,眼睛瞳孔,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
“祁言!”荆然修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微低,却能让屋里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谁的教养有问题谁知道,你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倒是真应了那句话了。”
这句话说得很委婉,巧妙的将尹正母子一同骂了进去,也将祁言从那深渊中拉了出来。
祁言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