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的这个要求,对于自己来说,简直是无可厚非。
——你把人家的手腕都捏红了怎么不让人家诱一下~这不公平!
但是对于西昭来说,这个要求就非常的……
“荒唐。”
简单的两个字如同给祁言判下了死刑,他薄唇憋了憋,眼里又是一泡泪水在打转。
“就算你这般看我,也不行。”西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否定了祁言所有的期待。
祁言缩了缩,默默的低下头,继续一耸一耸着肩膀,抽搭着。
抽泣了一会,祁言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一激灵坐起来,怒视着西昭。
“差点被你转移了思绪,忘了我本来的目的了!”说时迟那时快,祁言一个扑身将措不及防的西昭扑倒在床上,手中的匕首迅速亮出,抵在西昭的咽喉处。
西站神色一凛,眉宇间酝酿着如冰般的冷漠。
“哼,你可知我是来作甚的?”祁言笑了笑,美眸流转:“我是来……”
西昭看着他的眉眼,突然想起了魔教之中,他见过的那几位德高望重的护法……虽然里面没有一个人与眼前的这人相像,但论俊美,不得不说,还是魔教的人居多。并且和自己有仇,大概也只有魔教了吧。
“威胁你,赶紧澄清你们武林盟散发的谣言!”
西昭:“……”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西昭以为他是来说‘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谣言?”西昭尾音高昂,不解的看着祁言:“何来谣言,又如何澄清?”
“你们造谣说我们教主吸食人血!”祁言尽力做出一个恶狠狠地表情,瞪着西昭,手上握着的匕首上移两份,只要轻轻一动,西昭的动脉就会被割开。
西昭不慌不躁:“武林盟从未发过此类言论。”
“胡说!明明就是武林盟传出来的!”祁言嚷嚷道:“还说我们魔教作恶多端,明明就是你们与我们为敌,到头来你们却成了正帮正派,而我们怎的就变了魔头?”
“……”西昭一时无言,从未见过如此榆木脑子的魔教。
“说!你澄不澄清?”祁言瞪着眼:“不澄清,你的小命我可就收下了!”
西昭自是知道,在这样无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劳。比起硬拼硬,不如从这个看起来傻了吧唧的魔教之人这里下手。
眸光闪了闪,西昭的目光落在祁言的手腕上:“还疼么。”
祁言一愣,看了看自己微红的手腕:“好点了啊。”
“去柜子里拿於痕膏,自行涂上。”西昭眼神示意了一个方向,那里摆着一副红木柜架。
祁言看着他,半晌才道:“你想要收买我?这可不行,我家哥哥待我好着呢,我怎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话虽如此,祁言手中的匕首却撂下了一两分。
“你是魔教何人?”西昭似是闲聊般,声音冷淡无比。
“哼,我乃堂堂魔教护法朱雀是也。”祁言的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骄傲与自豪。
“我见过青龙、白虎、玄武,乃至魔教教主血煞,却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物。”西昭眉梢微动,似是奇怪的看了祁言一眼,对上他狡黠又散发着光亮的眼眸,一时间竟有些怀疑。
这人看似纯洁似孩童,没有魔教之人的戾气,且行为举止也幼稚至极……
“那是孤陋寡闻!”祁言有些生气:“我可是被哥哥弟弟们护在手心里的宝儿!”
西昭:“……”那我真的是孤陋寡闻了……还有你确定不是他们害怕你出来丢人吗?
“罢了,今日我西昭栽在你的手里,自然是技不如人,在此认命罢。”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祁言得意的斜睨了一眼西昭,然后在他的目光下,收起匕首,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继续吹吹自己微红的小手腕。
西昭:“……”这……就完事了?
借着月光,祁言翻下床铺,来到柜架前,从里面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了那个所谓的於痕膏。
给自己手腕抹了一圈,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祁言心情愉悦的放下手腕,看着床上靠坐起的西昭,牵起一个傲气的笑容。
“得了~看你如此识趣,人家也不好再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反正你已认命,不如早些遣散了谣言,下次在战场上再见,也能堂堂正正的打一场不是?”
说罢,祁言优雅的转身,袖口红纱轻飘,耳边传来门的响动,而后屋内恢复一片平静。
西昭看着空无一人的外室,眼里闪过一道暗光,久久不能平静,
系统正在维修中,好感度提示音暂时没有了。攻略了这么多世界的祁言此时此刻就像是‘盲攻略’,对于西昭的好感,祁言只能通过‘观心’来推测。
回到边城自己暂住的小客栈,大半夜的,祁言叫店小二给他烧了热水,美美的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古代的夜晚黑得早,大家睡的也早,不用熬夜,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