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他也不敢要的太狠,怕她承受不住。
凤澜捡起地上的道袍走出院外,无颜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的。
每次自己浑身光裸,累得半死不活的,他倒好,衣裳整齐,神清气爽,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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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在旦夕
身子被男人清理干净,无颜穿着件白色里衬躺在他的腿上像猫儿一样慵懒歇息。他冰冷的指尖抚摸头皮带来
的酥麻感令她嘴角愉悦翘起,舒服得昏昏欲睡。
然而这温存时光没过多久便被打破。
“道长你在家吗?道长……”
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呼唤,无颜瞬间睡意全无,疲惫的撑起身子下床,穿上一旁的道袍向
外走去。
她的两条腿酸软十足,走路颤抖不已,不由回头怒瞪了眼罪魁祸首,这才匆忙出了屋。
门外的声音她认得,是前些日子来找过自己的刘大娘。
怀中人影离去凤澜不悦的眯起眼眸,心里狠不得把那不长眼的门外人给大卸八块。
有时候他真想就把小东西囚禁起来,让她只能待在他的身边只属于自己。她们潇潇洒洒的游遍世间,做对无忧
无虑快活的鸳鸯就好了。
但这个愿望凤澜也只能是想想,因为他知道小东西不可能放下她心中的道法追随自己,也因她这份专注,自己
才会如此倾心于她。
黑金色的眼眸灼灼生辉,凤澜嘴角轻扯笑意无奈摇头,起身去门外寻找女人的身影。
或许这就是命定的缘分,自己清心寡淡了上万年,有朝一日竟也会爱上一个女人,甘愿沉沦于她的温柔乡里不
愿醒来。
无颜开门就见刘大娘红着一双眼,面容憔悴,几日不见仿佛老了十多岁。
“道长你快跟我去瞧瞧我儿,昨夜他突然呕血病倒,大夫们都束手无策,直呼时日不多,我不信,道长你一定
有办法救救我儿对不对?道长求求你了,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道长……”
刘月见无颜一出来立刻泪水盈眶,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如在握着救她儿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姿态卑
微,苦苦哀求。
一想到家中奄奄一息的儿子她就心如刀绞。前些日子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成了这样。
越想刘月心里越发难受,她哭得老泪纵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身子虚弱无力的靠在无颜身上。
扶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妇人,无颜眸中闪过复杂,“大娘你别难过,我这就随你去瞧瞧。”
她确实得去看看,那狐妖明明答应了她不会谋害刘公子的性命,怎么突然间刘公子就危在旦夕了。
面色凝重,无颜瞥见凤澜出来向他摇头示意别去,便搀扶妇人赶紧上镇。
来到刘府,里头传来一阵女人哭求声夹杂着婴儿的啼闹,刘老太霎时神色一怔,推开无颜的手哭喊着进了屋。
“儿啊,你别走啊,儿,娘把道长带来了,儿啊,你别走,你怎么不等等娘……”
床下一群人哭得撕心裂肺,床上男人相貌一如初见那般俊郎。他神色安详,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就像断了线的
风筝没有一线生息。
他走了。走得很安稳,但却给身旁人留下无限的悲痛。
那狐妖去哪了?
想此无颜抽出手中道符刚要点燃,耳边的啼哭声戛然而止,四周沉如死寂,一切都被静止了,她知道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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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脱(狐妖完)
耳边是身后人细弱的脚步声,无颜盯着床榻之人眸光深沉,质问到:“你不是说过不会害他?”
一室寂静,等不到狐妖的回答,而她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步,两步,她熟视无睹的略过自己,蹲身在男人床下,小手抚摸着他的脸庞,眼含情深。
“阿奇,你怎么就走了,为何不等等我,我说过我会救你命的,你为什么宁愿死也不再跟我契约,是因为那个
女人吗?你说,你起来说,你起来……”
床榻上的尸体冰冷冻人,狐月牙猩红了眼,如临冰窖,身处恶寒。本是温柔的叫唤渐渐变得不耐嘶吼,指着一
旁抱着孩子的女人面目狰狞,那张妖娆的脸霎时就像深夜里前来索命的恶鬼,渗人至极。
她不知为何此刻留不出一滴泪水,眼眶干涩通红,只能用怒吼来释放着内心的愤怒。
那日道长走后,他就召唤自己解除契约。月牙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爱人,他怕有天他的秘密会被发现,他
怕他的妻子会离开他,哪怕与自己解除后他本就残破的身体会日渐衰败他也再所不惜。
她恨,她怨,但也最终随了他的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