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太监看到了怎么办?你先放下我,我去收拾……我说的是走人啊,不需要你抱呀……”
可她倒不知他是真的这般厚颜无耻,居然对她的抗议毫无反应,只是将她一路抱至床榻上,再倾身覆了上去。
“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四叔你放过我吧……”
翟琛不言不语,只是扯开了她身上裹着的那件龙袍和下面的里衣,再低首默默吻过她身上的所有伤疤,从左肩一直到腿后那处箭伤,无处不予怜惜。在此温情之下,翟羽早化成一滩水,埋在枕头里,低低呜咽着,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进入她时也比哪一次都更温柔些,直到后面才逐渐疯狂起来。
翟羽两条腿软面条似的搭在他腰上,后来被推至胸前对折,又或是抬到他肩头挂着,她怎么也受不住这般的攻势,眼泪哗哗的怎么也止不住,娇颤颤地哀求,他也不哄她,只是偶尔去吻住她肿成圆润樱桃般的红唇,惹得翟羽几口气提不上来,连咬他都没了气力,最终还是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稍有意识,发现他在用一方丝绢为她清理,她又羞又愤地去蹬他,却更觉腰酸腿疼,皱紧小脸呜咽了两声,扶着腰翻了个身便真的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被他紧紧拥在怀里,身上已经不是那般黏糊了,大概他还是帮她清洗过。忍着酸疼在他臂弯里转过身,却见他没有睁眼,翟羽便肆无忌惮地借着日暮时的幽暗光线打量他的睡颜,越看越是喜欢和满足。她本能地崇拜他的冰冷坚毅到不近人情,却也喜欢他为她疯狂或温情时的模样。
撑起身子来,她看到床边散落了几本折子,又有些心疼地看向他,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去触碰他密密的睫毛,只觉指尖酥酥的,被扎的十分舒服好玩。
没等她玩太久,手指便被他抓住,他那双总将所有情绪藏在深处的眼睛也悠悠睁了开来,含着一丝调笑,问她:“你恢复精神了?”
“这话不许你问,该我来问,”翟羽趴在他胸口,微微撅着嘴,“你恢复精神了么?”
翟琛失笑:“你欲做什么?”
“我欲逼问于你啊,”翟羽咬着唇角,“听人说,要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问人问题,一般能得到更真实的答案……”
翟琛神色微微黯下去,声音低哑:“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的,无非也是问你为什么最初不肯见我……”翟羽抓着被沿,倚着他胸口,“我要听实话……你不是真的嫌弃我身份吧?那样的话……或许我不做皇后也可以……”
她说的声音越来越小,而翟琛也掩了她的唇,止住了她的话,叹息着仿若安抚:“不娶你做皇后,也不可能是别人。我没有嫌弃你,翟羽,我是嫌弃我自己……”
翟羽抬头望了望他,静静地等着他下文。
翟琛抚着她垂下来的乌黑长发,眸中情绪几度反复,静了许久后,才说:“我选择了这个孤寂的地方,却不愿这个地方锁住你一生不得自由。你好不容易才可以逃出去,你还这般小,也如你所说,你有无双美貌,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何必定要回来这充满阴谋算计的肮脏地方?”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宽宏大度了?你那时可是说不许我一个人解脱的……”翟羽听得眼眶发酸,便不由吸了吸鼻子,“我说那些话,说自己离了你会活得更好,全是唬人的胡话。锦绣河山,天高海阔,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怎么能活的自在?而即使是肮脏阴暗的这里,只要有你陪伴,我依旧甘之如饴呀……”
翟琛生生怔了怔,半晌后伸手轻轻盖住她眼帘:“傻丫头,我总不能陪你走完一辈子。”
“为何?”翟羽抓住他手腕,将他手挪开,露出通红的眼眶,问的很慎重。
“我会死的比你早。”翟琛沉声徐徐回答。
翟羽望着他深深黑眸,忽地笑了:“这怎么说得准呢?”
翟琛眸中光线黯了黯,“我比你大上许多,这是多半的事。而也许,天不假年,我会比你想的还活的更短,那时候留你在这深宫之中,你要如何是好?”
翟羽眨了眨眼:“你不要我陪葬了?”
“胡闹!”翟琛皱着眉头凶她。
“别气嘛,我逗你的,你真让我陪葬,我也得考虑一下呢……”翟羽娇俏地去掩他的唇,转了个语气说,“其实我很坚强的呀,这深宫又如何?再不会有比以前更艰险的日子了。除非是你真正留了个烂摊子给我……但你会么?你会忍心?你会那么自私?”
一连串地问完,翟羽又再度扯着唇角笑了笑,“而所有这一切都是未知的,无论怎样,我不能为了以后可能的痛苦,就干脆连眼前的幸福也放弃……”她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四叔……我现在觉得很幸福……我也说过,我绝不会后悔。就算你不能陪我走完我的一辈子,那我至少也要你的一辈子。”
翟琛静静听着,色如点漆的双眸一瞬不动地凝视着她,而翟羽厚着滚烫的脸,又眨了眨眼睛,尽量想让自己显得妩媚一些,微微仰起下巴凑上前,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