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她性命,我只是带她去见一个人而已。”说到“一个人”的时候,翟羽诧异地看到庄楠的眸色黯了黯。
莫非她要带自己去见翟珏?
他还没死?
“这生意我不做,”翟琛面上依旧一片沉静,和庄楠对视片刻却突然缓缓开口,然后不待庄楠说话,他又对另几人道,“你们先出去。”
“王爷!”胡将军性子较急,立马喊出来表示不解。
安池按住他手背,然后率先起身走了出去,胡将军叹息一声,摇着头也跟了出去。
翟羽目光呆滞,多呆了一会儿,才突然醒了般颤巍巍起身,在她要出帐前,却突然听到翟琛声音,一字一句的:“翟羽,你去医帐找夏风,除非我来找你,不然不许出来。我不希望再次因为你不听话而出什么问题。”
“啧,”庄楠冷嘲,“这么在乎那刚刚又为什么不救?莫非翟琛你也不在乎你生母真实身世被抖露出去?”
身后利剑出鞘声忽起,剑身龙吟不绝。翟羽憋着一眶热泪,在庄楠冷冽的“你杀了我也没用”的话语声中,掀开帐帘,大步迈了出去。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翟羽捂着心口,一边喃喃嘀咕着告诉自己,一边往医帐方向跑去。
62彼岸
翟琛的剑抵在庄楠喉咙,眼神与声音都比千年玄冰更冷:“你知道的时间应该不长吧。”
“其实就是今天,不然你以为我不会早早宣告出去,还由得你来争这天下?”庄楠对喉前的森寒剑尖视若无物,轻蔑一笑,“你的确掩的很死,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是你杀不干净的。怎样,是不是对天机阁更感兴趣了,有没有后悔推掉刚刚那桩生意,现在你后悔也还来得及。”
翟琛收回剑,似笑非笑缓缓坐了回去,拿剑的手再次拿起杯子,杀气尽湮,“我过去和你做了太多生意,你认为我上过当么?”
庄楠怔了下,才轻声回答:“最后那次我以为你上了钩,但结果看来你依旧没有。”
“所以这次也不会,”翟琛好整以暇,“我不在乎你说的那些,你大可以四散出去,看这消息能不能追上我对三哥与五弟的格杀令。”
“你!”庄楠终是慌了。
“别说你没猜到,也别说你天真地以为老头子能护住他们,”翟琛望着她,微微叹息,“老头子这般对母亲,他迟早该受这教训,如今他再不愿,也只能将皇位给我。我就是要看着他绝望、痛苦却又无可奈何。至于你想放出去的消息,要当作谣言处理也太简单了,对我没有丝毫影响;而至于天机阁,当你随着翟珏死去,群龙无首,它自然便散了,我不感兴趣。庄家的财富我倒是可以留给你妹妹当嫁妆,毕竟在庄家时她救我一命,我却多有对她不起。翟羽也挺喜欢她,是好孩子的话,我不会不给她留活路。”
翟琛慢悠悠说完,看着庄楠脸色一点点青白如死灰,才微勾唇角补上最后一句,“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用翟羽跟你换?”
“就算其他皇子都死了,可还有皇孙呢!莫非……连皇孙缺乏和残疾都是因为……”庄楠说到这里再无法继续。
“天机阁不是很厉害?这都没查到可不算是本事,我选择不要这群废物看来也不亏。”翟琛唇边上扬,眼中却是森森冷意。
“那翟琰的儿子呢!你总不能杀!”此时的庄楠,哪见平时半分镇定与淡漠,脸色慌张也与常人遭逢大变无异。
翟琛又笑了,只是更冷,“一个才出生的婴儿罢了,顾清澄应该是个聪明人。而且就连翟琰和我对立那段时间,她都不忘找人来提醒我,你说她会如何选择?”
“呵,呵呵呵……”庄楠突然嘶哑地笑出声来,“翟琛,你厉害,你狠,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赶走翟羽了,这唯一的弱点你怕你自己有一天也会忍不住摧毁她吧?你真可以算是绝情绝性的极端无耻,做这么多恶毒事毁这么多阴德,你就不怕报应么!我都有了报应,你还能晚到哪里去!我祝你就这样强大下去,此生长命百岁,却永失所爱,为孤独和痛苦折磨而不得翻身!”
“说完了么?”翟琛对她的诅咒罔若未闻,依旧云淡风清的样子,“翟珏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你在这跟我耗,不如还是回去自己送他最后一程。你也真是贤惠,不过他就算是下辈子也别想沾染翟羽一根手指头。”
庄楠眼神突如枯槁般死寂,身体如秋天落叶般不住颤抖,手却死死捏起,一念间,她转身朝帐外大步走去。
一路有玄衣骑跟随,一直恭恭敬敬地将她送到营地外,侍从手里的军符和降书早有人收走,她也无法。翻身上马,扬鞭之前狠狠回望那顶宽阔主帐。回首,狠击马臀,骏马一声长嘶带着她绝尘而去。
可她不过行了约三里路左右,便突然见到面前有一人一马,横着挡在前方,一见此人,庄楠一边勒马一边大笑:“你果然是不听话的,但也比翟琛有良心太多。”
翟羽微蹙眉头,只问:“你是要带我去见翟珏么?”
庄楠面上仍有笑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