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话,关于贪污案的,你不想知道?”
“不想,你出去,我想睡会儿。”
“小羽毛你这个没心的,忘了你是来查贪污案的?我为了案子舍身喝了一夜酒,你却没有一点表示……”翟珏气结,“枉我还为了昨晚不在,让他能随意罚你而难过。”
“你的难过我收到了,现在你能出去让我安静下么?”翟羽头疼至极。
“等我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刚刚发现庄楠抱着小谢出门,小谢喊他哥哥……真没想到小羽毛你收留的这个脏小鬼竟然是个宝,我想我们可以通过另一个法子查这件案子。小谢那么喜欢你,你就让她帮你去查庄家的账目……翟琛又将你罚了,你就别帮着他了,如果找着账……”
听到这里,翟羽实在忍无可忍,愤愤地一拍枕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又勉强冷静下来,重重吐出两个字:“出去!”
翟珏狭长凤眸一眯,静静地呼吸吞吐,最后还是无奈而带点小哀怨地重新坐直,拍了翟羽脚踝一下,“小羽毛,你第二次为了他想喊我滚了,怎么对我就这么没心没肺的。”
这一拍刚好打在翟羽的伤处,虽然不重,翟羽还是本能的背脊一僵,闷哼了一声……然后不待她反应过来阻止,被角就已经被掀开,翟珏看着她的脚踝浅浅地倒吸口凉气,然后“啪”一下摔下那被子,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翟羽撑起身,匆匆喊住他:“七叔,你要去哪儿?”
翟珏半转过身子,睨着她狠狠道:“你不是想让我滚么!?我滚!”
“七叔……”翟羽怔了。
她一直以为翟珏不会有真的生气的时候,回想起和他相处的日子,他一直都是那般虚伪地惹人厌恶。除了那一天宫外草地上及那一晚驿站的箫声,她触及了一些他的哀伤,其余时候,他的情绪永远都像是演出来的,他想给你看他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
可是现在……翟羽能感觉到,他真的在发火……
翟珏胸膛重重起伏,在原地立了会儿,转过来指着她说:“他就这样对你,嗯?这样?就因为他将你带大?你就不懂反抗么?都这样了你还要帮他!?啊?翟羽,你是有多贱!?”
翟羽被吓到,半张着嘴,眼眶却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而最后那个字一出口,翟珏也呆了,两三步往床边冲过来,结结巴巴地分辩道:“小羽毛,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乱说的,你别难过……”
翟羽呆愣着摇了摇头,哑着声音,慢吞吞吐出两个字:“没事……”随后又圆睁着无神的眼睛往床上倒去,却被翟珏一把拉住手扯起来困在怀里。
“告诉我,你就真的不恨他么?”翟珏制住翟羽的挣扎,在她耳边问。
翟羽用手臂护住胸口兼隔开翟珏的怀抱,听到这个问题,愣住,想了许久才咬着嘴唇,若无其事轻飘飘逸出一句:“有什么好恨的?”
翟珏听了便松开了她,翟羽却在他欲起身时拉住他衣摆:“我没帮他……至于能不能帮你,我现在不知道。”
翟珏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轻轻“嗯”了一声,行色匆匆地走了出去。
翟羽目送他身影消失门口,闭上了眼。
25地动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顺理成章。
庄楠要接小谢回家,小谢强烈邀请翟羽去她家住一段时间,打出的由头是:她舍不得她的“大哥哥”……何况翟羽需要一个更好的地方养伤,外加他们此去江南查案,本就该路经金陵,在金陵住段时间也是应当。
这么充足的理由下,翟羽还能拒绝么?
既然小谢说通了庄楠“收留”他们,他们便自是各怀心思的“恭敬不如从命”了。
实际建在金陵城外的庄家,一如想象中的大气豪奢,整个庄园看上去仿佛竟似占去了偌大金陵城的十分之一,让人惊叹不已。
听闻他们一行前来,连传说中旧不见人的庄老夫人也出来迎接。不同于秦丹那般一如年轻时娇艳模样,这位身为右相私生女的庄老夫人看上去已经是位富态的中年妇人,那藏着精明的目光,在才被小满扶下车的翟羽面上好好过了几遭。
翟羽面上摆出身为皇长孙应有的身份与架势,回以淡淡微笑,心里却暗自叹气,真不知庄老夫人这是为了出来见自己的亲侄女,还是在盘算她这位“亲侄女”是否知道她和庄家的关联,如若以后可顺利继承皇位,又能为庄家带来何等好处……
尤其是看到活泼的小谢在庄老夫人面前都中规中矩、束手束脚的样子,翟羽更肯定她这位大姨定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但庄老夫人毕竟不是翟羽此行的重心,她只企盼这位老夫人一如传闻中已不大过问俗事,别扰乱了她原本的目的就好。
入住庄家的第三天,翟羽已能自己下地行走。这天天气极好,冬日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翟羽便屏开小满,一个人微跛着在庄家后花园之一的梅园散步赏梅。几乎是刚进梅园便见到穿粉红色小袄的小谢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