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天眼睁睁的看到暖春被霍思良紧紧抱在怀里。霍思良英雄救美,而自己离得过远,他也是想扑过去救暖春,但他终是什么都没有做。
悔恨,不甘,他浑身都在发抖,各种各样的情绪杂糅交织。
“奇怪,”公孙遥看暖春反应不解道,“以木姑娘身手,海蛇的攻击她完全可以自己躲过,为什么看到蛇那一刻,身子就像钉住了,根本动弹不得。莫非真的是被蛇咬怕了?”
李凌天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他满脑子里都是霍思良横抱着暖春回船舱的亲密动作,不知道二人回船舱后会做什么,会不会一时动情……他想到这里,直径往船舱里走。
霍思良把暖春放到床榻上,本想去给暖春倒杯茶,可暖春从身后紧紧抱住他不松手,“思良,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陪我。我真的好怕,好怕!”
发颤的声音低声哀求,霍思良听的更是心疼,他转过身,轻拍着暖春的后背坐下,“暖春,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喝茶吗,我给你倒一杯。”
“不喝。”暖春把头埋在霍思良怀里,“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霍思良不知道暖春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经历又和黑蛇有什么关系,他认为暖春既有胆识又武功高强,不知为何会被一条黑蛇吓成这样。他不敢去问,但他真的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舱门被李凌天推开,“木姑娘,你……”
暖春听见李凌天的声音厉声尖叫,把头更是死死埋在霍思良怀中,猛烈的摇头,哭求道,“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
李凌天愣神片刻,还欲迈步进来。
“你给我出去!”霍思良神色黯淡,透着不容抵抗的威严。
“我是来看木姑娘……”李凌天看暖春如此也是心疼至极。
暖春本来只是哭泣,李凌天过来后,霍思良感到她身体在不住颤抖,更是反感厌恶他,若不是需要抱着暖春,他真的会把他踹飞,“不需要你,滚出去!”
“霍思良,你凭什么让我滚,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就凭这是汉国的船。”霍思良眉心紧拧在一起,杀气霎起。
白子湜见二人又要剑拔弩张,跑过来劝着李凌天,“陛下,这里毕竟是汉国,再说,木姑娘也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而已,你让她好好休息吧!”
李凌天眷恋不舍的盯着霍思良怀中的暖春,他不甘,可他又能做什么呢?暖春明显不希望他过去!
曾经的林暮寒也是这样,不爱他,一心一意想着霍思良,为什么命运总是垂青霍思良,而不是自己呢!
他提起两壶酒,颓然坐在甲板上,此时落日余晖洒满整个海域,红艳却又柔和。
李凌天凄然一笑,猛灌一口酒……
霍思良胸口的衣襟已经被暖春的眼泪殷湿,暖春连流的泪都是凉的。
不知过了多久,暖春在他怀中睡着了,他把暖春放在榻上,自己躺在她身侧,手臂还轻轻的环住暖春的纤细的腰肢。
这是他第一次与女人同榻而卧,想到这里,他的脸颊不禁微红起来。
暖春虽入睡,但很不踏实,眉心紧蹙,口中不停的小声道,“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霍思良指肚轻轻拨开被泪水殷湿沾在暖春白皙脸颊的发丝,他此生第二次有种强烈的冲动,他想吻她,就像他想吻林暮寒一样。
这种冲动在他指肚划过暖春柔嫩的粉唇时更加强烈,他不禁大喘着粗气,额头渗出丝丝汗水,努力让自己气息变得平和,可不管如何,都是徒劳。随着暖春身上散发出的淡然凛冽的芳香,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小腹在灼灼燃烧,欲望在悄然抬头。霍思良忍着这份煎熬,依然轻轻搂住暖春,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他才起身出舱。
天上一钩残月,星河灿烂,夜空开阔,繁星似乎落在海面,荡漾层层波光。
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漂泊五日,已经驶入深海,但还未见海怪踪迹。一些同行的江湖之士在甲板上悠闲喝起酒来。
霍思良凭栏眺望远处,习习海风吹散他焚身的欲火。他有些不敢正视自己内心,为什么会对暖春有这种强烈的欲望,自己怎么会如此淫恶!他曾以为自己只会为林暮寒心动,而如今,却对暖春动情!
未等他多思,一声长啸的嘶鸣打破这份平和,所有人神经都紧绷起来。
“是海怪!”不知谁一声大喊,惊得众人纷纷起身,握紧自己的武器。船身瞬间被无数根粗长的触角卷住拖入海水中,送入海怪血盆大口中。
霍思良拔出腰间的剑,欲对着黑色、上面遍布猩红水泡的触角砍去。
“不要砍!”一个渔民大呼,这里面有毒,水泡破了,毒水流出来,我们都会化成一滩水。”
暖春被这强烈的颠簸摔下床榻,清醒后的她立刻警觉爬起来,拿起守心往出跑,直觉告诉她,是海怪。
触角带着化骨水的海怪极难对付,就算是不砍破他的触角,它最后也会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