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拼命地护住慕瓷,但还是被打晕了。
顾泽就是在那天出现的。
很多年前,顾家和慕家是邻居,慕瓷跟在顾泽屁股后面晃的时候还在吃糖,后来顾家去国外做生意,全家都搬走了,过了好多年才回来。
……
“慕小瓷,”贺昭在洗手间外敲门。
慕瓷回过神。
洗手池里的水太满了,漫出来,流了一地。
“你掉厕所里了?我找人来捞你?慕瓷?慕瓷?”
“叫魂啊!”慕瓷没好气地吼了一句,“马上好。”
把水放掉,把地板擦干,出去之前,慕瓷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
贺昭和慕瓷并排往外走,纳闷道,“安萝好像还挺愿意跟你玩儿。”
怎么就不愿意跟他说句话呢?
“那当然,”慕瓷扬着下巴,拨了下马尾,“我人见人爱。”
贺昭无语地翻白眼。
他进屋叫人,是迫于被沈如归支配的恐惧。
沈如归不怎么喜欢慕瓷和安萝接触太多。
夕阳落山,天空被染得橙红橙红的,光晕笼罩,像是一幅油画。
沈如归抽完半根烟,抬头就看到慕瓷朝他走过来,嘴里咬着一根胡萝卜条。
黑色长发绑成了高马尾,发梢微卷,随着她走动一晃一晃的,是灵动的美,发丝间隐匿着一条红色发带,被风吹起。
仿佛跨越了十年时光。
沈如归眼前一会儿是十年前的小泥人,一会儿是十年后眉眼如画的慕瓷。
直到,她走到面前,抽走了他嘴里那半根烟,把她咬过的胡萝卜条喂给他。
慕瓷把烟碾灭,扔进垃圾桶,仰头朝沈如归笑,“安萝的小兔子一口一口咬得嘎嘣脆,我抢了一根,是挺甜的,但还是觉得不好吃,胡萝卜的味道太奇怪了,对吧?”
“嗯,很奇怪,”沈如归随口应了一句。
胡萝卜条掉到地上,他只是看着慕瓷,抬手拨弄她的马尾,红色发带穿过他的手指。
“这哪儿来的?”
慕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捡的啊。”
夜凉,风起。
沈如归的目光回到慕瓷脸上,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只有他自己知道,隐没在平静的海面之下,有一场海啸,轰隆轰隆地响。
“看着眼熟。”
“不管,我捡到就是我的,”慕瓷甩了下马尾。
她偏着头朝男人眨眼,杏眸笑成了月牙,梨涡浅浅,“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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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如归要去书房,但被慕瓷骗进了卧室。
她说她肚子疼,想吐。
结果就是她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了半个小时的零食,嘴巴没停过,腮帮子鼓鼓的。
这是肚子疼????
“正经饭不吃,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如归看着铺满了沙发的油炸膨化食品,眉头紧皱,“谁买的?”
“贺昭给安萝买的,被我半道劫了一半,”慕瓷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咬得咔嚓咔嚓地响,悄无声息地把一份文件埋进零食堆里。
医生说了要多休息,他白天就在书房待着,晚上还要忙。
“你睡觉吗?你睡觉我就不吃了。”
慕瓷这点小心思,沈如归看得透透的,也不戳穿。
“先去洗漱。”
“那你呢?”
“十分钟。”
“我马上好,”慕瓷眼睛一亮,丢开没吃完的零食,进浴室刷牙洗脸。
掐着十分钟的点,从浴室出来,坐到沈如归身边,手指一下一下戳着电脑屏幕,也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沈如归揉揉女人的发顶,“最后十分钟。”
慕瓷鼓了鼓腮帮子,‘嗯’了一声,轻松靠在男人肩头,也不像刚才那样故意制造噪音影响他,只是看着他。
她所见过的所有人,没有比沈如归更符合‘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的。
连下颚线都无比性感。
看着看着,慕瓷就情不自禁的凑了上去。
她轻轻吻在男人性感的喉结,敏锐地感受到他呼吸停顿了半秒,她闭上眼睛,藏起狡黠,探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亲,用牙齿咬开了他身上这件家居服的第一颗扣子。
沈如归敲打键盘的动作挺住,他闭了闭眼,喉咙微哑,“慕瓷。”
“怎么了嘛,我就亲亲,不能亲吗?”慕瓷撇了撇嘴,“哼!”
她起身就要走,预料之中,左脚刚落地,就被男人抓着脚右脚的踝拖回到沙发上。
眼尾藏不住的盈盈笑意被细腻亲吻。
慕瓷洗过澡了,睡衣里什么都没有穿,方便了沈如归,掌心探入裙摆,是一手的柔软滑腻。
电脑掉到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