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寺夜静灯深,有情人在私会。
于阿y来说,曾经留下决绝背影走向古刹佛光的小和尚,终于成为归属,一腔纯善之心装满了阿y,世间得偿所愿四字不过如是写下。
而于竺寒,十年前可怖可怜的“你给我讲故事,我很欢喜”,早已化为云烟。当初一经路过的宽慰寂寞仍旧不够,要许诺一生忠诚臣服,是明知不得善终还要为之。
生涩张开了口,只那么一丝丝的缝隙,nv子sh软的舌头就狡猾钻入。他有些颤抖,为那莫名悸动而呼x1急促。现下才知道,上次那混沌梦中,那臆想出来的接吻是多么虚假朦胧。现下这般真实触感,实实在在的教人赤脸,有无名的火气在上涌。
舌尖柔软,两相纠缠,好似谁也不放,又好似他放任着她无限撩拨。只觉得愈发的热起来,他呼x1快的难以抑制,赶紧伸手轻推她肩膀。
“阿y……阿y……”
阿y不管他阻拦的手,挂住脖颈不放,他试图平心静气同她讲道理:“停下……阿y,不可再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是继续如何?”她调笑。
竺寒红了脸,可算教她挪开了面庞,两人微微分开,却仍抱的很紧。
“不论如何……都不可。”
罢了罢了,她双手从后抚上前,捧住他滚烫双颊,眉目含情道:“你怎生的如此可ai?身上还香香的。”
他蹙眉,“你又说浑话,这都是形容nv子的言语,非说在我身上。”
她轻声娇笑,只觉得眼前人、眼前景不甚真切,好似梦中。烛火骤然熄灭,竺寒道:“新换的蜡烛怎这么快就燃尽了,我去换一支。”
阿y却钻进了他铺得整齐的被褥中,这举动教他怔愣在原地,借着昏昏月光问道:“你这是作甚?”
“还能作甚?蜡烛灭了便灭了,是提醒小师父您该就寝了。”
听她俏皮语调,竺寒拿起了烛台,对着那缕月光看了看,可不是大半支蜡烛正立着。叹口气道:”是你熄的。”
他语气肯定,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阿y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哈欠,“唔,好困。快上来睡下罢。”
“不可。”小和尚执拗,心思虽然纠结,还是下意识地出口拒绝。
“我不对你做旁的,你放心。”
这话有些奇怪,倒像是世俗中男子对nv子说的,怎现下反了过来?
“我……”
阿y看她别扭模样,心头愈痒,起了身扯他,先是跌坐在榻边。她还贴心到要帮他解衣襟,小和尚连连拒绝,“我自己来,自己来。”
她忍不住笑,支着脑袋侧身看他,还说着教他安心的话:“等天亮我便化烟离开,你放下心,只乖乖睡觉就好。”
“可nv子注重名节,这般实在不妥。”只穿白se里衣的小和尚又要起身,终究觉得于理不合。
阿y又气又笑,再把他按下,扯着上了榻。
“我怎是寻常nv子?今日伤神的很,你若是不同我睡,我便不等你归俗了。”
“你……”
“我怎样?快些躺下。”
小和尚半推半就地平躺在被子里,睁着眼睛放空。阿y侧卧,呆呆看着他侧颜,同样出神。
“观澄,你在想什么?”
寮房寂静,他沉沉开口,声音如同星辉闪烁,震荡阿y一颗凡心。
“想你。”他仿佛意识到出口像是情话,赶紧补了句:“你实在是坏。”
她笑意长久不散,且愈发深刻,揽着他手臂低头贴住,“你现下可是欢喜?”
不论成善法师应不应允你归俗,不论我们何时能夜夜相拥相依,不论即将面临多少世俗阻碍……我们莫谈明朝,只论今夕,诚心地答我一句,此时是否欢喜。
小和尚垂眸,缓缓闭目,身旁躺着的阿y愈发真实,她的掌心还贴在他正放身前的手背。
“欢喜。”
何止欢喜,欢喜至极。
世间所谓舍得,师父从来都讲如何“舍”,且莫要计较得与不得。竟不知,原来“得”字是如此滋味,当属极致。
“得”是仓皇之下仍能见你一面,“得”是山高水长我许一生相陪。在这古寺之中,高墙是y的,鸣钟是y的,木鱼是y的。曾经我以为,只有蒲团是柔软的,现下亦要推翻,全不做数。
最软的是我与阿y两映的心,以及卿卿至柔的唇。
次日清早,竺寒在钟声中转醒,猛的起了身,只觉得脑海片刻漆黑不散。用力转了转眼珠才转为清明,再偏头看床榻里侧,早不见阿y身影。一时间心头有些许失落,却又明知不应失落,那便是惋惜。
伸手m0了m0唇瓣,有些哑然失笑,确信昨夜真实。
有小沙弥扣门,“竺寒师叔,可起了?”
他叠好了被子,朗声答道:“进来罢。”
其中带着些自己都未发觉的愉悦,也是奇怪。
小沙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