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财一见春花这副欲言还休的样子,当下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女孩想说王诩安的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会如此想说却又怕触及他的旧疾再发作。
春花正犹豫间,耳边陡然听着王有财正对她道:“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
留下这句话,男人登时也不等她开口,便一转身走了。
直等到男人的身影一直看不见后,春花也仍然没有所动作,心里乱糟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后到了入夜时分,王诩奇从私塾回来后,饭间上,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不禁让他感到奇怪,忙问:“父亲呢?为何不在?”
在场的人,除了春花之外,只怕没人知道王有财因着王诩安的事,赶着去了苏州一趟。
一时间,饭桌上无人应他的话,不止夫人,就连身旁的春花,也是一声不吭的埋头吃饭。
王诩奇隐约能够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此时空气不会这么淤泥。
待吃完饭,王诩奇在院中拦住春花,方才吃饭的时候,就看出她有一点心绪恍惚,好像知道什么一样,男人能够察觉到,春花一定知道父亲为何会突然不在家的原因。
“春花妹妹,从方才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似是有些心事,究竟是何事如此?莫非是与父亲有关?能否与我说出来?”王诩奇步步紧逼,循循诱导着女孩将事实告知他。
春花本不想说的,但见男人如此固执,且见他又如此担心王有财,没法儿,只好将今日所发生的事,通通都告诉了他。
待王诩奇知晓事情的整个经过,也与王有财听到的反应一样,气愤不平,念道:“我早说了,以二弟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顺利?可爹偏生不信,一定把这个重担托付与他,如今可好,却硬是捅出这么个大搂子,这可怎样呢?!”
春花听他这话,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劝解,望他能想个办法,能够救王诩安这一次。
但王诩奇摇着头,仿佛失望一般苦笑了一声,道:“这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是说,他是被抓个正着吗?这下是当场抓到,如今证据确凿,还能抵赖的过吗?”
春花见他如此灰心丧气的,心中实在见不过,忙咬牙道:“话虽这么说,可也不能放弃呀,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放弃他了吗?!”
王诩奇抬起头来,见她一副丝毫不肯放弃的神情,不禁令男人内心为之一动,可转念一想,女孩再坚强又能怎样呢?能抵的过那冰冷如铁的律法吗?
思及此,王诩奇一时被女孩烧热情的火,又登时被一盆凉水,给无情地淋了下去。
但王诩安却不想开口,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只道:“既如此,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眼见王诩奇欲将话头扔向她,春花又只是一介女子,这种想招救人的办法,一时哪想的出呢,只得道:“如今我们且先不要急着想办法救人才是,而是我们当务之急先要知道的是,二哥当前的处境究竟是好还是坏,然后再慢做打算。”
王诩奇听春花这番见解,说的甚是有道理,立即点头道:“说得有理,可二弟如今远在苏州,难道我们现今就要立即过去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新(HàítàNɡsHUщU,C欧m(父女H)第七四回、知有情不知其心
听他这番话,春花只摇摇头,笑道:“翰哥哥真个是说笑了,且不说如今天已是夜幕时分,光说春花自昨日至今日起,风寒又迟迟不见好,翰哥哥说要现在就动身前往苏州,试问叫我如今这副身子如何走的了呢?”
王诩安听她提起,才知她受了风寒,当即心下担心不已,忙出声问道:“春花妹妹感了风寒吗?既如此,那快快回到房中多久休息才是,如今这事只好暂且搁下,待明日我再过来。”
这也正合春花的意,点点头,也跟着附和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春花便再房中等翰哥哥前来。”
说完,王诩奇便与她告辞而去,绕过她,径直往前走了。
春花尚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虽说日子已过了芒种,天气也逐渐转热,但入夜仍是能感到一阵冷意,更何况春花此时又是病体未愈。
于是赶在打更的来之前,春花迅速回房去了。
至明日清晨,鸡鸣才刚叫过,春花便睁眼醒来了,脑中尚且记得昨夜喝了药便躺床上了,而后自己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再醒来时身体已经没有昨日那么感到疲惫难受,头也不疼了,虽然春花厌恶吃药,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那些苦到发涩的汤水的确管用。
正在这个当,门外响起乐心的声音:“小姐,乐心端药过来了,小姐若醒了,乐心就自己进来了。”
话音刚落,春花便直言让她进来。
乐心听命,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直奔春花面前而来。
又将托盘放在床前的一张杌子上,乐心瞧着春花似是还要没起来的样子,不觉道:“小姐,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