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前审神者能带给付丧神们的威胁大不过是能控制个别暗堕未清的付丧神,以及躲在暗处的不确定性,甚至可以说还比不上后期出阵时一些高难度的历史低点来得难办。但前审神者作为一个给他们带来暗堕的,恶魔一般的存在,在付丧神们心中所留下的阴影却不是简单物理上的攻击可以击退的。
他们如此的紧张,便说明他们始终还记得前审神者对他们做过什么,有害怕的,有紧张的,有仇恨的,总之都在知道前审神者又要失踪归来,想要重掌本丸之后,都时时穿戴好出阵服,每日打磨着自己的武器,分配好工作在本丸的每一处巡视着。
天守阁成为了最被保护着的地方,前审神者若要重得本丸,那么如今的审神者便肯定是被针对的那位,这却是万万不能让前审神者得手的!如今的审神者是如此柔弱又呵护着付丧神的主公,是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净化付丧神暗堕的审神者,莫要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再落入恶魔之手,他们更是要保护审神者不受到伤害。
在灵力反击后的伤势好了一些后,审神者便每个小时就将灵力延伸成网铺满整座本丸,确认着每一振付丧神的平安,也为他们补充着来自审神者的舒畅灵力。
敲门声响起时审神者才刚收回自己的灵力网,这样密集的大量使用灵力,的确让审神者感到吃力,但是就像她不愿意离开本丸,回到那个被妖鬼觊觎追杀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知道那些付丧神也恐惧着再让前审神者染指他们。
审神者稍稍喘了几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让它们带起微微的红晕,不至于会那么苍白后,提声应道;“请进。”
审神者原以为会是歌仙兼定他们,但却没想到进来的却是只在大广间集会上见过面的源氏兄弟,髭切与膝丸。
这两振也是出了烛台切光忠以外唯二没有接受暗堕净化的付丧神。完全猜不到他俩为何前来,但审神者还是将他们请到屋里,与他们稍稍保持距离地相对跪坐着:“髭切殿与膝丸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说什么,但膝丸的嘴唇却是莫名抿得紧紧,一副什么也不愿意说的样子。审神者只好侧头看向哥哥髭切。
髭切似乎是与三日月宗近岁数相近的刀剑,面容甚至更为纯和温雅,但笑容间却带着些无法估摸的神秘,多少让吃过亏的审神者有些紧张。
若是歌仙兼定在的话,他一定会不动声色把审神者护在身后,与这源氏重宝隔离开,但此刻只有审神者和这俩兄弟,于是髭切便直接开口道:“我希望审神者大人能净化我和弟弟丸的暗堕。”
这回膝丸倒是说话了,他几乎是要蹦起来一般,对着身边的哥哥说道:“兄长!我叫膝丸!”
审神者倒是不知道这对兄弟还有这么活宝的时候,趣味过后稍稍叹了一口气,自然是应允下来了,只是这两振付丧神与她实在是太不够相熟,贸贸然选择亲密接触的方式净化审神者着实感觉太不自在,于是她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碗与一把匕首。
正打算掀起袖子,审神者的动作却被髭切拦了下来:“审神者大人何必为了净化刀剑而伤害自己呢?我知道您有更好的方式不是吗?”
果然髭切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纯良,但审神者还算是习惯了,尽力无视髭切搭在自己小臂肌肤上的手,回答道:“我以为髭切殿会更偏向这种方法,毕竟你们与我也甚少接触,担心冒犯……”
髭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他感受到审神者的一点堤防和疏远,眨了眨眼后稍稍放柔了语气道:“审神者与刀剑之间,何来冒犯不冒犯,况且相信您也知道那位可以控制暗堕的付丧神,我与弟弟丸的确不愿做那位的砧上鱼肉,所以能尽快净化,便越快越好。”
髭切的想法是没错的,前审神者已经带走了一振烛台切光忠,审神者不可能让源氏兄弟也被控制去,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审神者点了点头:“那么便……”
髭切便与审神者先亲吻起来,原该是审神者主导的场面,可害羞与不适让她的动作稍显无措与迟钝起来,搭上髭切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逐渐靠近时打在髭切面上呼吸也是凌乱的,她的睫毛像不断振翅要飞高的蝶翼,明明还未靠近就似乎已经卷起风暴骚动他人的心。
髭切忍不住笑了笑,反客为主地猛地凑上前去,薄薄的嘴唇便贴上审神者微凉的,甜美的唇瓣。也不是没尝试过,前审神者便是一位热衷于接吻的人,是否有感情倒还有待考究,但她总能从半强迫的,并不真心的,甚至带着凌辱意味的亲吻与接触中得到快乐。
——与他正在亲吻的对象天差地别。
即使是审神者主动的靠近,可她却实实在在处于一个被动的,甚至于任人宰割的地位上,她不善于对待情与欲,已经净化了这么多的付丧神了,却还能尝到一丝生涩的味道,就像一朵盛开的花,蜜是甜的,花瓣是苦的,可那苦却能衬出更多的甜来。
髭切喜欢着甘苦交杂的滋味,也更喜欢身为主导者的感觉,于是他轻柔地抚上审神者的背,一手抚摸着脊椎,由上至下或是由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