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唇舌一瞬间重新卷土而来,呼吸灼烫,整个身子全然被箍着腰强钳在男人身上,缠着数根布条的欲龙甚至顾不上挣脱束缚便凶猛地隔着几层布料毫无规律地顶弄起身上人儿的腿心来,数下之后便隐隐可见几道不规则的湿意浅浅蕴出布面,毫无规律粗喘渐渐交在了一处。
素衫红绯,翻滚间,饱含一路寒尘的兔毛披风已被两人胡乱压在身下,口舌交缠的涎液混杂着些许血丝和无端被卷入其中的苦涩泪水潺潺从唇角黏腻地拘在了一处,雩岑几乎被这等潮热窒息的汹涌吻到忘记了呼吸,甚至连初始的剧疼此刻都一并抛在了脑后,红红的眼眶挂着几丝残余的泪痕。
是小别,又是失而复得。
明明只分离了短短一两日,她好似有满肚子的委屈与话要与零随一字一句的说。
她想说那些冷漠暗淡的路人,也想说两日夜晚孤寂的寒,其实更想与他说其实万千的炊烟袅袅之间,她只想念他松针烹茶时袅袅升起的水烟。
零随…零随……
她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头一次像发了疯一般回应起男人其实并不清醒的吻来。
笨拙的吻技磕磕绊绊,小脸憋的通红仍旧不会换气,可依然固执地回应着男人的吻,满是伤痕的舌甚至还主动探入,湿濡而不间断地不断掠夺着零随口中的气息,唇齿间,伴着血泪的腥咸,却似乎能够尝到男人每日晨起烹茶的松针香。
雩岑不喜欢掉泪。
当年远在昆仑求学保受欺凌之时,她被人堵在巷口生生踹断了三根肋骨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泪是弱者的象征,她要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她要变的比这群看不起她,高高在上的、讨厌的仙二代更强。
于是终有一日,她终于成为了众人口中臭名昭着、只拣着颦瑶攀高枝的校霸,她一拳一拳,将往日所受的欺辱通通还了回去,甚至当年踹断她肋骨的那个小仙,都被活生生打断了四肢硬骨,若非颦瑶用身份强行压下,恐怕又是一次家族性的惨烈报复。
她从来不怕…孑然一身,就算得罪了尊如卫桀的仙二代又如何,到头来终归赔上的便只有一条性命,她无父无母无夫无子,无牵无挂,又何必有哪些值得可惜。
就像雩岑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她会像那些她往日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攒了一股脑的委屈要向他人告状,甚至于零随反抱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将一肚子话通通倒给他说。
欠了人的情债,都是要用一滴滴眼泪去还的。
往日的她似乎还不懂这个道理,如今短短几月,却像是上门赔款般的,朝着玄拓、濯黎…甚至于零随,都连本带利还了一回债。
太多的委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唇舌相交,全都通通化作了不要钱的泪珠,一滴滴金豆豆若不要钱的往下滚,几乎是在热切淋漓的缠吻中边亲边掉眼泪,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般,热乎乎又湿淋淋地蹭了零随一脸。
“哭什么…孤弄疼你了?”
黏腻的唇舌一夕而分,拉出三两缠绵的涎丝,藕断丝连后略凉地贴在了嘴角,男人本来浑噩的神智若昙花一现般圜转几分,眯眯睁眼,大掌便下意识摸索着去摸哭的满是泪痕的小脸,满手的湿滑间,却隐约可见小姑娘脖颈侧旁不深不浅的血痕,甚至连柔顺的长发都被无端削去了一段,哭得发皱小脸上似乎还有些许泥痕,好不狼狈。
难过的人自己伤心本不是要紧事,可若被他人如此一问,便像是突逢排山倒海般的脆弱,将整个人碾压得只剩落不完的泪。
“零随…呜呜…我…她……”
男人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小姑娘跨着横坐在他的腰间,抓着他早就晃荡大敞的领口哭得愈发猛烈,呜咽支吾着,半晌含糊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多日的委屈无助一瞬间倾盆而下,雩岑前时尚还不在意他人的冷眼讥讽,可如今细细想来,路人一个略微冷漠的眼神都能令此刻脆弱泛滥泪腺哭上好一会。
鼻间隐隐还能闻到男人身上隐隐约约令人熟悉不过的檀木香气,一时却像是恍若隔梦。
“孤…唔…….”
轻颤着手抹去小姑娘一颗颗掉得正欢的泪珠,零随张嘴方欲说些什么,谁知铺头盖脸而下,便被哭得哀哀的小姑娘直接吻了个猝不及防。
小姑娘霎时只浑浑噩噩的想,这个男人嘴里怕是吐不出什么好话,还不如先堵了再说。
两人激烈缠吻间,零随裹挟着小姑娘的腰趁势翻身,一个反手便已将雩岑压在身下,本以为小姑娘会如前几次一般挣扎不满,又踢又闹,哪知雩岑反倒展手揽上,两臂横揽着抱在了他的肩头。
天雷勾动地火。
雩岑反应过来之时,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男人乱摸间解了个七七八八,内里的衬衣都被大大咧咧地剥下肩头,皱巴巴的堆挂在手肘之上,大掌隔着桃红的肚兜,指尖捻着最中的突起不断揉搓,小姑娘咬了咬唇,终究横了心抖着手主动摸上零随胯间的一柱擎天,施着力扯了半晌,才将早已憋得青紫斑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