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不会上镜……”
他还没说完,就被宫欣用力推了一下,女人几乎是用尽全力吧,他胸骨都闷痛了一下。
“你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啊??”热风鼓起她微卷的发梢,灌进她焦躁的情绪里。
瓦斯爆炸波及范围极大,面对着汪汕她放纵肆意,一些不该说的词汇也冒了出口。
“最衰係你!”(*都怪你)
“我就不应该今天带白羽来这里!”
汪汕没回应她,他由得宫欣往他胸膛甩巴掌,可脑海里迅速整理着宫欣这次失控和上次烂醉的线索。
在香港的那一夜之后,他查了下演唱会的新闻,那天的嘉宾是季星阑。
可是那时还有很多线索都是空白,他没办法连上。
缺失的拼图突然在脚边拾到,形状完美地嵌入空格内,不留一丝缝隙。
他皱了皱眉,心想不会吧,狗血连续剧都不敢这么写啊……
汪汕抓住还在他身上胡乱拍打的右手,紧扣住,把撒脾气的女人往他怀里带,“你先冷静点。”
宫欣扭着手腕想挣脱可挣脱不开,只能用空着的左手继续捶他胸口。
汪汕叹了口气,把左手也牢牢握紧:“冷静,宫欣。”
烂橘色的树影婆娑摇曳,两人伫立在影子下彼此都没有出声,汪汕视线停留在宫欣额头薄薄的细汗上,耐心等着她收拾好破碎一地的呼吸和情绪。
隔了许久,宫欣才开了口,声音似饮了苦口凉茶:“你说,怎么可以这么巧啊……”
他松了手,从胸包里抽了张纸巾,帮她把汗珠抹去,“……宫欣。”
“嗯?”
“姓季的,是白羽老豆(*爸爸)?”
用过的纸巾被他攥紧在掌中,明明没有烈日当空了,可挥之不散的闷热化成汗水,沿着后颈溜进他的衣领中。
宫欣垂眸微微颌首时,仿佛有条硬刺,直生生刺入了汪汕太阳穴,毫不留情地翻搅着。
他仰首再叹了口气,天空只剩下夺目的橙黄,不知谁家小孩的海豚氢气球离了手,似思绪一般飘遠。
哎,被宫欣埋怨的事,这下又要添上一笔了。
*
一道落地窗分割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汪汕背靠在露台栏杆边,耳后是海浪涤荡不歇的声响。
他看着房间内宫欣拿着白鲸公仔,和在海盗船儿童床上的宫白羽玩着海盗游戏。
刚刚在回酒店的接驳巴士上,宫欣说的话在他脑内反复循环着。
其实她说的内容也不多,毕竟身边还有个小孩,只说了她在季星阑没红的时候跟他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季星阑签了新公司回香港,两人就断了联系。
他没问宫欣分手原因,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下午活动结束离开白鲸馆时,他问宫白羽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和星星老师一起玩,很开心!”宫白羽举着白鲸公仔佯装在海洋中遨游。
谁会想到下午竟然是真的“亲子活动”?
他安慰宫欣,说对方可能没往那方面想,不要自己吓自己。
“如果他不知道白羽的名字那还有可能,如果知道了,估计瞒不住。而且白羽长得和他小时候很像。”宫欣抱着还趴着她肩膀睡的小孩,伸手把他脖子后面已经浸湿的汗巾拿出,丢给汪汕,加重语气强调了一次:“特、别、像。”
汪汕从neverfull里找了条干净的递给她,撇了撇嘴:“白羽的名字?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约定好的?”
把汗巾塞进白羽衣领里,宫欣瞪了一眼语气阴阳怪气的男人,喃喃道:“就不告诉你。”
他右手摸了摸鼻尖,顺势展臂搭在座椅椅背上,手指若有若无轻触着宫欣靠窗边的肩膀。
“你得告诉我啊,你看,如果我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下午一看到那男人,我一定不让白羽和他见面。”他振振有词道。
“我不管,我就怪你。”宫欣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拍掉肩膀上那只怪手。
汪汕看这小赖皮圆眸怒瞪的模样,竟觉得可爱极了。
“如果真的找上门了也别担心,万大事,都有我在。”放在肩膀上的手掌往上,轻轻拍了拍栗色的发侧。
哎,都怪姓季的,参加什么节目啊,害他这一趟估计吃不上肉了。
汪汕站直身,准备走回房间,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
刚握住落地窗把手,就看宫欣拿起了扔在床上的手机,顿了几秒后,接起。
*
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号码,186开头,没被标记是诈骗电话,宫欣就接了起来。
等电话那头传来那把曾经日夜在耳畔缠绵的声音,宫欣刚平复没多久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果然找上门了啊,她就猜到留在工作人员那的活动登记资料是个定时炸弹。
“你等一下。”宫欣捂住电话,跟走进房间内的汪汕打了个手势,转头对还站在“海盗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