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随意垂下,烛光也晃进她一双乌眸内,隔着淡淡的暖黄烟雾,晃得季星阑有些恍神。
他尽力让自己的眼睛锁在对方脸上,不让视线到处乱飘。
例如圆润肩头上的鸦黑蕾丝,例如在若隐若现的深沟里四处逃窜的光斑,例如跟随鼓点在半空中轻晃的小腿。
仿佛知道他会来,宫欣将另一个酒杯推到他面前,“喝一杯吧?”
杯内的冰球尚未消融,苦甜的麦芽浆液注入,瞬间满了一半,这时季星阑才纠结地,挤出了一句:“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是不喝,是不会。
宫欣挑起眼角,轻扫过少年隐隐带些不知所措的黑眸。
眼前的他虽然没有像在追光灯下白得惊人,可也依然拥有让无数女生都羡慕嫉妒的冷白皮,天生冷白,不用靠美图秀秀修改的那种。
阿甘劝她不要荼毒未成年男孩,不要强折祖国的花朵,可看着这样一个极品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宫欣怎么忍得住口?
从第一晚的一听倾心之后,她推了其他酒吧的工作,只跑阿甘这边。
似乎整个KK除了季星阑,其他人都知道了她宫欣对一个小孩有了兴趣,阿甘甚至特地为她每晚留起同一张桌子。
季星阑每晚从九点开始,唱足四十分钟,每一晚她就呆在舞台斜前方的这张桌子旁。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少年骨感的喉结如何微颤,也可以看到掩在刘海下依然扑闪着光芒的眼睛。
尽管台上的少年之前从未将视线投向她,她也乐此不疲。
季星阑实在太乖,每晚结算完当日工资后,就背着吉他急急脚(*匆匆忙忙)离开,宫欣逮了好几次,都没逮着人。
阿甘开她玩笑说,宫欣你也有今天。
或慵懒或忧伤或温柔,纯粹的少年音在灯红酒绿中飘飘摇摇。
她看见少年发现了小异样,终于,台上的人也看向了她。
瞧,这不就总算能对上眼了吗,她笑得像一只吃到鱼的猫咪。
看了看,少年差不多结束了,宫欣跟服务生要了支bowmore和两只杯子,让威士忌和歌声一起融进她身体内。
“不会喝酒?还是说,不愿意陪姐姐喝一杯呀?”宫欣放下酒瓶,自顾自地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少年面前的,「锵」。
我喝咯,你随意。
季星阑没有随意,依然坚持着,“真的不会……”
末了,还添一句:“对不起哦,姐姐。”
接着伸手将面前的酒杯微微推开了一些。
这是酩酊但未醉的时刻。
光线在晶莹透亮的冰球上折射着璀璨的光泽,入口的烟熏麦芽味,和着少年一句称呼,加上爵士乐的底鼓,一起撩动着她的心。
酒壮了胆,宫欣探出手,食指划过季星阑还没来及收起的手背。
她手指是沁凉的,在季星阑的肌肤上激起一层层颤栗,瞬间皮肤接触的地方似是着了火。
宫欣微醺间,看着少年陡然睁大了眼,两颊迅速染了些红,连停在桌板上的手也僵住了没动。
她的指尖追着玲珑酒杯折射掉落的光斑,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嬉戏着,从一处轻轻跳到另一处。
“那你要不要,姐姐教你啊?”她在少年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上轻点,软舌舔了舔还挂些酒浆的嫣红上唇。
“姐姐还能教你很多东西哦……”
————作者的废话————
1、宫欣:对不起,我以前是个女流氓
2、会走几章回忆哇
3、这个过年实在太丧了,丧到有时间却无心情码字,叹气
这个时候就希望自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下壹章隻在наìΤаńɡsんúωú(海棠書屋)。℃ǒм獨家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