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吃炉端烧。”
她收藏了一家炉端烧好一段时间了,两姐妹今晚可以啤一啤。(*啤一啤=喝啤酒)
“好,我应该下午谈完事就回来,到时候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们再出去哈。”李蕴然笑着说,话里有话。
宫六生在旁边听着两女孩的对话,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宫欣也笑着:“啧,当然不会累。哦对了,不要叫李思颖啊。”
“知道啦,她今天不知道又上哪里逛街去了,没到晚上都不会回来。你们先走吧,有车了。”李蕴然往遠处的计程车招了招手。
汪汕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红色车子刚起步有些慢,经过自己面前时,他看着宫六生伸手把宫欣发顶的黑橡皮筋撸了下来,瞬间长发披肩,遮住了女人线条柔美的天鹅颈。
啧,宫六生你这个幼稚鬼!
看了看表,他也要出发去高铁站了。
“蕴然,那我也先走了。”汪汕向李蕴然微微颌首,准备抬手叫车。
“汪律师,我能不能耽误你一点点时间?”
李蕴然对他的称呼,让汪汕把举至半空的手收了回来,他看向眼前这个娇小素净的女人,也认真了神色:“不耽误,你说。”
叭叭的喇叭声,嗡嗡的空调外机声,嘈杂的行人聊天声,匆忙急促的脚步声,都盖不住李蕴然微颤细声的一句句诉说。
汪汕一瞬觉得皮肤被毒辣的阳光晒得发疼,可胸腔里冷意蔓延,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攥得极紧。
李蕴然说的内容不多,可意思很明确,汪汕眉间紧锁,问了句:“这件事宫欣她知道吗?”
她摇摇头,黑框眼镜下的眼眸依然微微颤抖:“她不知道,我没敢跟她提起,她会去找杜春明拼命的。”
汪汕想了想,还真的可能会是这样,李蕴然对宫欣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
“我知道了,等一下在高铁上我会先给你发一些资料,你回家了得先准备一下。”
顿了顿,他接着说:“要以家暴起诉离婚的话,是一定要准备证据的。因为你之前遭受到暴力的时候没有报警和就医,也就是说……要等他下一次动手……这次,你必须要找到机会,第一时间报警和就医,以及保留好所有的证据。”
“相关的取证要点,我等一下整理好了给你发到微信,你先看一看。然后回广州后找一天上来我律所,我们到时候再详细谈谈。”他打开微信二维码给李蕴然扫一扫。
“好的,谢谢你了汪律师。”
加了微信,李蕴然穩了穩情绪,最后说了一句:“汪汕,麻烦你不要告诉她,我不想她被拉扯进来。”
汪汕思考了十几秒,终究是点了点头。
他也有些私心,那些难受和痛苦的信号,汪汕不愿意让宫欣接收到。
————作者的废话————
明天白天忙活三次元,如果有缘分,再二更,没有的话就周一见!
44. 碎片(二更)
宫欣走进房间,偷偷看了一眼服务生整理好的床铺,悄咪咪地松了口气。
宫六生按下床头的按钮,遮光窗帘毫不留情地驱逐着满室阳光,最后只留一缝光晕。
看着宫六生脱鞋脱衣,并开始解牛仔裤的扣子,宫欣也自动自觉地准备脱下自己的衣服,手已经摸上了T恤下摆。
“你不要脱,你脱了我就没法睡了。”宫六生把褪下的衣物随意丢到沙发一角,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扯开了被角钻了进去。
“今天不做,上来,陪我睡午觉。”男人的声音闷在羽绒枕头里,慵懒且困倦,听着竟带着些久违的少年感。
刚刚出去了一小趟,宫欣身上还是出了一点薄汗,所以还是全部脱光了,进浴室用毛巾擦了擦脸和身子,套了条睡裙才走回卧室。
宫六生已经睡着了。
她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蹭啊蹭,蹭到宫六生身旁。
似是感知到宫欣睡了过来,宫六生侧了侧身,左臂松松地搭上了身边人的腰间,嘟囔了几个懒音,又睡了过去。
房间光线昏暗,宫欣隐隐约约只能看见眼前人的轮廓。
她用目光细细描绘着宫六生的眼耳口鼻,想着宫六生和宫二生长得真是不一样啊,宫二生憨厚壮实,就是典型的老实人长相,可宫六生怎么就长成这么一副妖孽的模样?
宫欣第一次见到宫六生,是在宫二生和唐咏诗结婚摆酒前的一个月。
那时候她还叫“唐欣”,刚刚中考完没几天,唐咏诗终于答应了宫二生的求婚。
“阿欣,这个是宫叔叔的弟弟,以后也就是你小叔叔了。”
她手里拿着唐咏诗刚刚买给她的夏普903,正研究着翻转屏里的自拍角度,听到妈妈的介绍,视线越过手机屏幕,看向坐在对面的少年。
唔,这个未来小叔长得还可以,细细长长的小臂,干净简约的白tee,眉清目秀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