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像不小心把亲爹线的重要剧情给透露了。
35. my girl
入夜无风。
灰色上坡小径上,糅着一层柔和的淡黄,小径两侧的酒吧灯管泛着霓虹灯光,暧昧游离。
骚红暗粉明蓝豔紫在空间里四处交错,在形形色色的男女身上肆意游走,最后催衍出迷幻慵懒的情和欲。
兰桂坊的空气中总会自带些酒精浓度,可能是加着冰块的伏特加威士忌,可能是沁出冰珠咕噜着白沫的德国黑啤,可能是各种成分不明的cocktail。
在这里想挑家啱心水*的Bar并不难,想和一个三唔识七*的异性或同性打得火热也不难。
成年人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轻易做出选择,就像喝wiskey是选还是选water splash。
排在队伍里的汪汕烦躁地扯了扯T恤领口,手动往衣服里鼓了鼓风,妈的真是热死了。
他不知道第几次按亮手机,看这消失了大半个小时的女人有没有给他回复。
按开置项聊天里、头像是宫白羽一脸傻笑的那一位祖宗,两人的聊天记录依然停留在他几分钟前发出的「你到底在哪一家??」。
扫过十几条小绿泡,是宫欣十一点多发来的「我去老兰,一个人,你来吗」。
那时候汪汕刚从浴室走出来,看到信息立刻抓起衣服套上就往外跑。
一个女人去老兰?宫欣你他妈的可真够大胆!
从酒店到兰桂坊不遠,走金钟道,转红棉路,经上亚厘毕道,不到十分钟。
可宫欣没有回他到底在哪一家,他只能一家接一家地找。
以女人平时的喜好,他先从路旁的酒吧里找起。
忽视着或男或女传递过来的炙热情愫,只顾埋头寻找着那女人的身影。
FIRENICE没有,CIAOCHOW没有,连跑了几家都没有。
第六次落了空的汪汕决定改变一下寻人方向。
可这个方向也让他更加烦躁,妈的这是羊入虎口啊。
十二点半的「Zentral」已经挺多人了,汪汕排了一会儿,才从彪壮的黑衣大汉手中接过入场手环,走进另一片更迷离朦胧的世界。
荧光绿射线刮过每一双高举在半空中的手,迷雾弥漫中的DJ打着令人血液沸腾可又似乎千篇一律的remix。
面积不大的舞池内早已站满纵情声色的男男女女,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居多。
你贴着我的胸,我贴着你的胯,腰肢扭动,舞步踉跄。
总算是在人头攒动中看到了宫欣的侧脸。
谢天谢地,汪汕悬挂了一晚上的心脏终于落下一些,可在看到女人身边挤满了如狼似虎的男人时,又气得想把她抓到腿上打一百下屁股。
排除万难挤到宫欣周边,竟看到有一老外的咸猪手已经放上了女人的腰间,正准备往下移动。
而宫欣一脸目眩情迷里也明显带些醉意,有意无意地放任着男人的无礼。
他伸手,一把抓住宫欣还举在半空的手腕,拉着她就想往外走。
“Hey!What's wrong with you?!”本来以为自己快得手的老外不满了,大步一跨,直接一掌拍上了汪汕的肩膀。
音乐里一连串重重的低音,掩盖住了骨头摩擦发出的「咔嚓」一声。
倒霉的金发男人疼得眯起了碧蓝的眼,“ouch”、“ouch”地叫,夹带着不少脏话。
汪汕左手仍紧拉着女人微烫的手,右手则抓住肩膀上那只带些汗毛的手腕,用了些力气狠狠往后掰,手背青筋根根暴起,力气之大似要把那男人的骨头捏碎。
“This’s my girl.”
用力甩开老外的手,收不住一身戾气的汪汕仅留下一句话,便拉着宫欣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只留下人高马大的男人在原地边跳着脚,边不停甩着泛红的手腕。
汪汕走得很快,他一想到再晚一秒,那毛茸茸的怪手就会摸上宫欣挺翘的屁股。
一想到那画面,他满腔怒气就无法抑制得住。
如果他不是先来的「Zentral」,而是去了其他店呢?!
如果他再晚一步,这女人是不是要跟别人走了?!
自己憋得半死还总保持着安全距离,别人随随意意就可以贴在屁股后面磨蹭。
汪汕其实也不知道,气的是宫欣还是自己。
“汪汕、汪汪……痛……手痛……”
女人喘着气娇嗒嗒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紧煞住脚步。
回头一垂眸,才发现自己攥着女人的手腕,越握越紧。
赶紧松了松劲,这女人是有多娇,就这么一会,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浮了一圈红痕。
汪汕皱起眉,握住那只手抬起,拇指指腹沿着红痕轻轻揉动:“抱歉,我刚刚冲动了。”
“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