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赵兰庭。
赵兰庭和白柔很相像,两个人都有点蠢,只会傻乎乎对和她好,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白柔出事,赵兰庭哭得比她还要伤心,白希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哭?
她像个小妈妈一样将白希遥抱在怀里,“因为小希遥不会哭呀,姐姐替你哭。”
后来白希遥计划着要杀了赵兰庭,脑子里混混沌沌只有一句话——(PO-18.)(PO-18.)我们以前那样要好,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真是没道理。
白希遥知道自己是“有点”不讨人喜欢的坏,至于这“有点”到底是多少,她也不清楚。
她自有一套生活法则,是以从来不去想这些对与错——(PO-18.)(PO-18.)何清显不爱她,她便费心思耍毒计要抢,赵兰庭决心不再爱她,她便要毁了人家。
这在她眼里只是夺取”爱“的手段,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到了。
然而今天,武永平与何清显戳破了她的自欺欺人,她折腾这样久,只是一场徒劳罢了。
白鸟衔情刃白鸟情刃
白鸟情刃
白希遥没有受过这样欺骗,何清显把她当做了傻子,一次两次三次,将她骗得团团转。
任何伤害,加了“何清显”三个字都成了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她挣开被子坐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底猩红得要渗出血来,然而依旧是干涩发疼一滴泪都流不出,她抬起手用力地搓揉眼睛,把下眼睑扒开,指尖几乎抠进眼珠里,想要扒出几滴泪来。
她爬起来冲到镜子前,两手撑着梳妆台,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脸。
依旧是很精致的洋娃娃脸,脸颊处还留存着一点婴儿肥。白是白,黑是黑,颜色分明。
如果爱恨也是这样分的清楚,那就更好了。
——(PO-18.)(PO-18.)也不至于,在她想要杀了何清显的时候,还是不忍心。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细长的匕首来,举到窗边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面色平静地放在枕下。
两天后,武永平当做无事发生,启程去了北京。
临走前,他问何清显:“定下房子,你们就立刻搬走?”
何清显淡漠地点头,“是,劳烦你尽快,希遥想早点搬走。”
武永平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武永平拎着行李箱上了车,当车子驶出别墅时,他看到何清显那双冰冷的眼,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他觉得不论是白希遥还是何清显都是蠢到极致了,白希遥爱到疯狂,何清显居然会蠢到把他当做情敌,呵。
“为她办完这最后一件事。”他望着天上的白云,喃喃道:“我就离开她。”
这水中捞月,空中捕风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PO-18.)
何清显找到蹲在花园里的白希遥,说:“武先生已经走了,如果不出意外,下周我们就能搬走,要不要收拾一下东西?”
白希遥抱住膝盖,低垂着头不说话,蜷缩成小小一团蹲在花藤下,几缕阳光从交错的枝叶缝隙中照射在她细瘦的胳膊上,肌肤白得透明。
他伸出手臂要抱她,然而指尖刚碰到白希遥的衣服,她就突然摇晃着脑袋尖叫起来,这是一道很尖锐刺耳且西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怪异的反应让何清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望着白希遥,没由来的觉得不安。
白希遥叫完这一声就恢复了正常,好像把心底那股崩溃的情绪都抒发了出去,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舒服多了,笑盈盈问:“清显哥哥,吓到你啦?”
何清显一言不发,只是长久的,用那双幽深的眸子望着她,然后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
白希遥垂着手臂趴在他肩头,漆黑的眼睛里仍有淡淡的笑意。
“等武先生回来,我们就走。”她说。
她嘴里这样说着,可行动上却没有一点期待的样子,她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只想黏着何清显做爱,做爱,每一天每一夜,只是做爱。
比起搬家,或许她更想和何清显死在床上。
何清显还有几分理智,即便面对白希遥的勾引也能想起当下还有正经事要做,他推开白希遥,无奈道:“希遥,不要闹了,你不是想早点搬过去吗?我们先准备好,等那边谈好了就立刻动身,好不好?”
他打着赤膊下床,继续有条不紊地打包行李,当下是春天,所以只打包了薄衣衫,冬季衣服一概闲置在衣柜中。
白希遥跪坐在床上看他,突然用很平静的声音说:“不用打包了。”
何清显以为她又闹脾气,头也不抬地笑了笑,手下动作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