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是如今白希遥告诉他,她要何清显远走高飞,不再需要他甚至不会再见面了。
这真是一道惊雷横空劈下,把一向面不改色的武永平给劈懵了。
他缓了一会,低声问:“你找赵兰庭做什么,不是早就闹翻了?”
“这是你该问的吗?让你去你就去。”白希遥不悦地扫他一眼,然后低头嘟囔道:“我都想好了……反正我就是要找她,她出事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凭什么不能找她?”
找到赵兰庭,她要问问要不要去和她一块住四合院,她们就还像以前那样好。
武永平听不懂,但不妨碍他鄙视白希遥——(PO-18.)(PO-18.)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似的,做了那么多坏事还觉得自己最无辜最可怜最该被疼爱。
“哦,那何清显呢?何清显也愿意离开这里,跟你一块去?”
白希遥不耐烦地皱了眉头:“武先生,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清显哥哥当然愿意,你买好房子,我们立刻就搬过去了。”
武永平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对着白希遥嗤笑道:“别天真了,你杀了他爸爸还打断他的腿,还妄想人家爱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白希遥沉下脸,“你胡说八道,我改好了,我都一年多都没有打他了!我们好得很!”
“呵,你不知道吧?何清显一直在偷偷地联系心理医生!他知道自己不正常,正想办法要摆脱你呢!而你——(PO-18.)(PO-18.)”
而你,而你白希遥,还做着甜甜蜜蜜,天长地久的白日梦呢。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白希遥的眼睛死死盯着武永平,半晌之后才动了动,嘴角跟着翘起来。
“房子你不用找了,你今天就被解雇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
说罢,她转身就走,在走出门的瞬间,武永平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不信,你就查查他最近的通话记录,尾号0365的到底是不是心理医生。”
(PO-18.)
正午的太阳渐渐向西偏移,何清显在花园里浇花,白希遥已经待在闲置不用的书房里许久了。
她把薄薄的几张纸撕碎了抛出去,漫天白色纸片刷拉拉的洒落在地板。
一双赤裸的小脚踩着纸片,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
她赤脚跑去花园,扑进正拿着水管浇花的男人怀里,瓮声瓮气地叫他:“清显哥哥,我们快点搬走吧?这里一点都不好。”
何清显垂眸看她一眼,笑道:“好啊,我都听你的。”
“真的?”她从他怀里抬头,瞪着眼睛问。
“这还有假?真的,真的。”他说着,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白希遥推开他,背着手偏着头,狐疑地围着他绕了一圈,然后突然抢过他手里的水管呲向他。
“骗人骗人!假的假的!我以后都不信你了!”
她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好像这只是一场口是心非的玩闹。
何清显猝不及防被淋着这一场“暴雨”,哭笑不得地抹了把脸,冲上去抱住她。
“还闹!怎么又没穿鞋就跑出来——(PO-18.)(PO-18.)希遥,说了几次,不要踩凉水。”
白希遥把水管扔到花坛里,拽着何清显胳膊让他半蹲下来,然后趴在他结实宽阔的背上。
“清显哥哥,你背着我围着花园转一圈吧。”
何清显正要起身,白希遥却又爬了下来。
“算了算了,这个花园不好玩,改天我们去何家花园。”话音未落,她拎着裙角蹬蹬蹬跑了回去。
何清显望着那道步伐急躁的背景,眼神复杂。
白希遥快步走到房间里,穿着被沾湿的衣服倒头栽进被子里,她两手揪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一口咬住被角发出克制的嘶吼声,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肝胆俱摧,生生地在心口开了一个洞!
心脏怎么会这么多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PO-18.)(PO-18.)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爱也没有了,恨也没有了,当真是什么都不剩了。
她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木然地望着天花板,心想:不行,何勖不能丢了,好歹他是个孩子不会骗人的,以后她当个好妈妈,天天守着他,将来他一定会很爱自己的。
可这念头还没成型,白希遥顿时更加难过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活成了白柔,都是一样的为爱煎熬,望不到尽头,又找不到解脱。
可白柔好歹有她来爱,而她呢?
这世界上谁爱她呢?除了白柔,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人,爱的都是这世界上另一个白希遥。
一旦真正的白希遥亮相,他们就不爱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