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花信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洗澡,上次是小表姐一周岁的女儿。
那个时候她也才十来岁,放暑假了到小表姐家做客。小表姐临时有事出门了,请求她帮忙照顾孩子。
宝宝小小一只,坐在蓄水的澡盆里,黑溜水灵的眼睛一眨一眨,奶声奶气地咿呀。
人类幼崽的身体太软太弱,似乎徐花信稍微用力点,她的骨头就会受伤。这么可爱的小生灵,徐花信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一个不小心,震碎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后,当宋清吟裸身坐入她怀里,两个人浸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时,徐花信会产生类似的情感。
宋清吟的翘臀与她紧密相抵,窄白的腰背软柔地贴合酥胸。冒着白汽的水下,她们的双腿蛇尾似的交缠。
徐花信内心喟叹,宋清吟,好娇。
她伸手捞起宋清吟漂浮在水面上的秀发,浓密轻细,檀木般乌沉。
她感慨:“头发好长。”
呼吸的热气落在耳后,痒痒的。宋清吟心口发烫,盯着自己露出水面一点的膝盖,有些郁闷:“我留了好久,以前每个月都要去理发店保养,这段时间没有,发尾都干燥了。”
她的衣食住行透露出有钱人的家庭背景,徐花信有过猜测,还是惊讶了一下,然后逗她:“宋家小千金,一根青丝价值连城。我可不敢帮你洗了,担心自己赔不起。”
她刚才把宋清吟欺负哭了,燃烧的欲望释放了大半,现在一点都不着急,准备和宋清吟从里到外洗干净再上床做爱。
女孩子的第一次,慎之又慎,总不会错。
宋清吟娇嗔:“姐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徐花信接话,把洗发露挤在手心。
今天是第二次给别人洗澡,她抓挠宋清吟的头皮,不太确定自己的力道:“痛了和我说。”
宋清吟眼尾细弯,随意和她聊着什么,还孩子气地问:“姐姐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
徐花信拉扯花洒,冲洗她头上的泡沫,眉心微颦:“宋清吟,小没良心。”
如果宋清吟不特别,她何必顶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与宋清吟纠缠。
关掉花洒,徐花信揉少女的腰,引得对方笑个不停。水波荡漾,一圈圈溢出浴缸。
“对了,姐姐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难道是今天吗?”
宋清吟突然转过身,指尖撩拨徐花信胸口的玉坠,眼神可怜兮兮:“姐姐到底是想和陌生人做,还是想和亲妹妹做?”
前者是淫乱,后者是乱伦,一个比一个羞耻。徐花信和她澄澈的目光相对,不得不面对刻意回避的罪恶感。
她吞咽口水,嘀咕:“不都是一个人。”
宋清吟搂住她的脖子,说话时,奶白的双乳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那我换个问法。”
“姐姐喜欢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还是喜欢我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徐花信默了瞬,聚拢好看的眉毛。
她沉吟许久,才答:“宋清吟,那个人只能是你。”
是陌生人的宋清吟,是亲妹妹的宋清吟。
在班上见到宋清吟的那一刻,徐花信是惊慌不安的,源于对方过分相似的长相。后来她们坐在一起,嗅到似曾相识的冷香,徐花信也没有心思辨别宋清吟的身份,普通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回过神,把两件同样荒唐的事件主人公联系起来。
真正起了怀疑的心是宋清吟摸着她,说她们是亲姐妹的时候,身体恐惧之余的颤栗感,足以让徐花信回忆起很多事情。
可是宋清吟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亲妹妹可能是“强奸”自己的那个人,这种不伦想法也过分惊世骇俗,徐花信当即想要否认,把宋清吟当成人生中又一个变态。
还好宋清吟后来的态度让她有所改观,她发现宋清吟嘴上说的报复太儿戏了,只要她保存宋清吟的裸照和音频,或者截图聊天记录传播出去,真正吃亏的人根本轮不到她。
宋清吟的“报复”,仿佛只是一个靠近她的理由。
血缘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让她恨黎凯歌入骨,又本能地被宋清吟吸引。
她根本没办法抵抗宋清吟的诱惑。
宋清吟喜欢撒娇,扮可怜、装无辜,她凶一点就泪盈盈,委屈得不行,一口一个“姐姐”。
每次听见宋清吟喊她“姐姐”,徐花信都可以感觉到报复父母的快意,她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不认识的时候就敢cao姐姐的人,怎么可能是羊羔?她知道宋清吟后来的温顺都是伪装,却乐意配合宋清吟演戏。
她从小经历高压教育,徐丽强势、专制,要求她时时完美,事事完美,黎凯歌又不管事,沉浸在家庭和睦的美梦里。
没有人心疼她,连流泪都不被允许。
宋清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了她的心理创伤。她对宋清吟有姐姐对妹妹天然的疼爱,又有后天超脱世俗伦理的欲望。
这种滋味犹如上瘾,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