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慧兰变得清醒了,她静静地躺着,感受着谢晖在她体内的动作。
现在她进入了一种单独的状态,而谢晖还陷在深深的专注中,他抽插的动作、射精时的战栗,全都被慧兰捕捉到,激情退却,她想到此时谢晖挺腰的动作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他律动的节奏舒缓下来,最后,他紧紧搂住了她,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慧兰的后背。
“再来一次吧。”他温柔小声地在耳边说道。
“不行,我得走了。”慧兰清醒地拒绝他。
谢晖叹息一声,搂住她的手臂圈得更紧了,“下次早点来,我们可以做得久一点。”
“天黑了。”慧兰又催促道。
他终于起身,那床头的毛巾清理了淋漓的穴口,又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大腿内侧,随后,将撩起的裙子放了下来。
做完这些,他借着微弱的油灯,面对着慧兰,毫不避讳地穿起衣来,慧兰也没有移开目光,她凝视着男人的裸体,那只大鸟还是精神奕奕的模样,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是在朝她敬礼。
男人的眼神充满热情,却又很理智地克制着。慧兰慢慢站起来,两人一起出了门。
外面已经黑了,不过雨却停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像 反复无常的女人。
狭窄的小路上,他在前面带路,低低摇晃的油灯照亮了湿漉漉的山林,地上灰白的竹叶在一片潮湿中发酵成颓败糜烂的黑色,经历过暴雨的楠竹无精打采。
慧兰对于谢晖这种持续性的欲望感到无法理解,她现在进入了贤者的状态,以前那个目空一切的她又出现了,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乡下女人,他一边说着敬语,一边毫不收敛地操干她。
下过雨的山路走起来很需要谨慎,谢晖轻轻扶住了慧兰的胳膊。当后院的亮光映入眼帘,他们知道,快到了。
谢晖将她送到后门口,他停住了脚步,“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慧兰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说话。
突然,她又被他拉进怀里,男人冰冷潮湿的手又在她下面摸索起来,毫无遮拦,带着凉意的手直直触摸到了她温暖的肉体。
灼热的呼吸打在慧兰的脖子上,“我真想一直和你做下去。”他的嗓音很沙哑,“别动,让我多呆一会。”
慧兰很敏感地知道,他那股欲望又升腾起来了。
“别,时间不早了。”慧兰夹紧了腿,粘腻的液体又涌了出来,她慌乱地推开了谢晖。
“明天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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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她补充道。
“那好,不要来得太晚。”
“明天见。”
“明天见,太太。”他依旧用的土话,“明天”念得像“明朝”。
慧兰蹙眉,夜色中她看不清谢晖的脸,只剩黑糊糊的轮廓,“你不要喊我太太。”
夜色里有低沉的笑声传来,“那好,”他回答道,“明天见,阿兰。”
可是第二天,慧兰没有去小木屋。
因为小姑子宋茹回来了。
她匆匆地回来了一趟,那时慧兰正站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宋茹从她身旁径直走过,浑身散发着不耐烦的气息。
宋茹是不打算结婚的,又因为看不惯慧兰这个嫂子,一门心思想着分家,只不过现在年纪太小,宋知文不放心她但独立门户。
慧兰心里头对分家产这事不大乐意,她知道,小姑子仗着她没孩子,想着法子在宋知文面前排挤她。
可惜,生不出孩子的是她哥哥。
第三天、第四天,慧兰依旧没有去找谢晖。
现在的她一想到那个男人,心底就生出一股不甘和烦躁,索性就将他抛在脑后,当作对自己的一个敷衍,逃避永远是最省力的方法。
她不再去竹林边散步,而是沿着小溪,一路往水库走。
泥土地还残留着白日的温度,晚风扬起丝绸裙摆,这条路上行人不多,偶尔有一两个农户,也是沉默着快步走过去了,看得出来,宋家和这些人的关系是分隔清晰的,除了收租子,谁也不想理睬谁。
宋家的宅子仿佛建起了一圈无形的高墙,和这些农民们隔绝开来。
忽然半路上跑出来一个小姑娘,她扎着两个红绸小辫,圆滚滚的两条腿像摆钟一样晃动着朝慧兰跑过来了,她葡萄似的黑眼珠子盯着慧兰瞧,末了,稚气地笑了,露出两口小小的门牙。
慧兰头回见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忍不住蹲下来和她平视,“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眼睛转了转,肉乎乎的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个转,指着自己,“我…我叫…灵满。”“满”是当地对家里最小孩子的昵称。
孩子的奶奶走了过来,她看到是宋太太,局促地笑着,“灵满,快点朝太太问好!”
慧兰朝她点点头。这个老太太家是宋家的佃户。
小孩子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