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有些乱了阵脚,好一番功夫才手忙脚乱喂他喝完水,扶着他重新躺回床上。
她掀开被子把郝振塞进去,帮他把领带解开,又给他松了两个釦子。
他不适地闭着双眼,眉毛微微皱起,她看他似乎仍有些难受;决定给他擦一下脸。
郝嘉去浴室找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打溼。
郝振酒品很好,喝醉了只是睡觉,没有任何的胡话,也不发酒疯。
他仰面躺在床上,床头灯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庞,勾勒出他刀削斧凿般俊朗的轮廓。
郝嘉细心地擦着郝振的脸,手指从毛巾里滑出来碰到那皮肤,他的温度便像火苗一样,从她指尖一路烧到心口。
这样静谧的,两人独处的机会,对于成年后他和她来说,几乎还是第一次。
他身上有让她安心的温度和气味,突起的喉结因为时不时的吞咽而上下移动,从肺里呼出来的气息灼热、匀长。
有酒精的味道,还有那么一些……荷尔蒙。
郝嘉用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目光在他脸上贪婪地来回巡视,忽然停在他嘴脣上。
这两片脣亲上去是什么味道呢?
她一向觉得他五官中最勾人的就是这张脣,不会太厚,也不会太薄,恰到好处的稜角分明,让他整张冷峻的脸有了“欲”的气息。
她用眼睛描摹着他的脣,忽然很想很想吻一吻他,在这个没人会知道隐祕的瞬间。
她不断地深呼吸试图保持理智,呼吸却越来越燥,躯体不自主地贴近郝振,脸贴着他的脸,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印着他的脣,吻了下去。
触电一般的酥麻。
某种早已被遗忘的感觉扫过她的全身。
脸颊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心也跟着狂跳,鼓动着耳膜,就像多年前的那个夏日午后。
过去几年的时间里,她花了很多时间努力去寻找一个能让她转移注意力,能让她同样小鹿乱撞的男人。
可从来没有人,没有谁能用一个简单的吻唤起她如今这份感觉。
她不舍得离开,就那么贴着他的脣。
羞耻和兴奋交替刺激,她试探性地探出舌尖刮扫他的脣面,贪婪地想要更多,更深入……
就在这时,郝振忽然睁开了眼睛。
10 醋意
郝振的嘴脣有点凉,又有点干涩。
郝嘉屏住呼吸,嘴脣在他脸颊上轻轻移动,流连忘返地摩挲、鼻尖抵着鼻尖轻触。
直到她发现郝振已经睁开了眼。
“哥——”忽然心如擂鼓,她怯怯地叫她,“你……醒啦?”
但郝振的眼神明显有些怔忪,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像慢了半拍一样,在反应她的行为。
还醉着呢。
狂跳的心脏慢慢平静下去;郝嘉重新展开手上被她抓成一团的毛巾,“还热吗,要不要再帮你倒杯水?”
郝振没说话,又闭上了眼。
郝嘉帮他盖好被子,见那紧绷的端正的脸逐渐放松下来,似乎进入睡梦,这才心有余悸地从他房间出来。
房门被轻轻地带上。
郝嘉没看到的是,郝振在她走后再次睁开眼,蹙着眉头,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醉酒第二日,郝振没能如常醒来。
郝嘉在冰箱里找出水饺当早餐,煮好,又帮郝振打了一杯西红柿汁,这才叫他起床。
“哥,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吗,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餐桌上,她问他。
“是喝多了一点。”郝振,“对了,昨天是吴祕书送我回来的?”
他举止如常,似乎对昨晚醉酒后发生了些什么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郝嘉点头,这才安心下来。
周六是分公司成立五周年的日子。
周年庆选在某知名酒店举办,郝嘉也去了。
晚会吵闹又充满酒气,她穿一袭过膝抹胸礼服,墨绿色的礼服裙襬散散的坠到膝盖,衬得白皙的肌肤彷彿刚欲脱壳而出。
哪怕站在角落,也不断又男士上前搭讪。
她悉数拒绝,得体地微笑,礼貌却又不留余地,视线始终追随在不远处的某人身上。
今晚的郝振,仍旧一身西装,身姿笔挺。
郝嘉看着他,嘴角微翘,压抑了许久的小心思又蠢蠢欲动地活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