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爱笑,他以为她已经很好地融入了郝家。
直到那晚,她才发现他错了。
她并没有真的当自己是家里一份子,她始终带着寄人篱下的谨小慎微。
“你怎么自己洗衣服?”他走过去,正好看到她下午那条裤子,还有上面某摊被搓淡了褐色,“明天让阿姨洗吧,要实在洗不掉就扔掉。”
“还有……生理期,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正常的,你不用觉得羞耻。”
家里的佣人们不适合同她说这些话。
方娴只有他一个儿子,对于郝嘉又不甚关心,加上忙,也不会同郝嘉说这些。
他不知道她学校的老师是怎么教她的,但她明显对此表现出不正常的回避。
他只好硬着头皮告诉她,那是子宫每月必有的疼痛、内膜脱落、出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嗯。”郝嘉目光闪烁地点头。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还是小心翼翼。
似乎一不小心弄脏了床单,都是件不可饶恕的事。
“说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吧。”家里的医生听他提起这事儿,替郝嘉叹了口气,“你爸半路把她捡回家里,也没空关心她,你妈的性格你也清楚,现在都不愿意让她叫她一声妈;她只有你这个哥哥,可惜你也是个话少的,你让她怎么融入你们家里?”
9 偷亲
那之后,郝振越发关心郝嘉。
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老父亲,把郝毅没做到位的工作全都做了。
而郝嘉则像一只刺猬,在他努力下,渐渐收起防备和敏感,把信任和柔软、依恋……一一展示给了他。
她比以前喜欢撒娇了,他看着床头的人。
这是好事,这代表她感到安全,十足地信赖他。
但她毕竟长大了……
当年他第一次公主抱她时,她还很瘦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的原因,她没怎么发育。
那时候她甚至没带文胸,平板一样的身材抱在怀里,让人完全可以忽视她的性别。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现在胸是胸,臀是臀,身上每一根曲线,都引人遐想。
而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
分寸是必要的。
他轻轻拉开她扒拉着自己的手,帮她掖好被角:“你要是冷,我给你找个热水袋过来。”
因着郝嘉突入起来的一场肚子疼;接下来几天,郝振没提搬出去的事,似乎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郝嘉于是注意起言行,暂停了她那些挑逗郝振的小把戏和小花招。
可暑假只有短短两个月,一直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
电视机里无聊的综艺节目传来聒噪的声音,郝嘉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一边分心瞟着门,思忖着新的突破口。
一直到十点半,忽然响起门铃。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开门,外面,是吴祕书正扶了郝振站在门口。
“我哥怎么了……喝醉了?”郝嘉闻到明显的酒气。
“嗯。”吴祕书点头,“来,帮我一把。”
郝振生得人高马大,吴祕书扶的有些吃力,看了看郝振另一侧的手臂,示意她帮忙。
两人一左一右,合力夹着郝振把他扶进房间。
等人被放到床上,吴祕书喘了口气,这才解释道:“晚上有个饭局,对方一直灌我们酒,我这几天在吃药不能喝酒,新来的助理也是个不能喝的……结果小郝总就被灌醉了。”
“家里有蜂蜜吗?”他又问。
“有。”郝嘉想了想答道。
据说给醉酒的人喝点蜂蜜水,能够有效的缓解头痛的情况。
郝嘉见郝振阖着眼,眉头紧皱,眉心还有余红;连忙去厨房找到蜂蜜,用温水兑开,端回房里。
此时吴祕书已经将郝振的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他扶着他坐身,接过郝嘉端来的蜂蜜水,便喂郝振。
郝嘉看吴祕书也是满头大汗,“小吴哥,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这里就交给我,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吴祕书犹豫。
“放心,我能搞定的。”郝嘉。
话是这么说。
但郝嘉和郝振之间,郝嘉从来都是被照顾的角色,郝振才是比较会照顾人的那一个。
回想起来,郝振还从没在郝嘉面前病倒或醉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