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餍足了心情大好,凝嫣不由得跟着弯了紫眸,调侃道:“可瞧见崽子是什么模样?”
李瑶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说要进去瞧孩儿的样子。她自是瞧不见的,无非是馋这狐身了,借机占牠便宜。
她沉y一声,“嗯……”仍是一本正经地道:“像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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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迎日红,春来一枝梅,夏至雏鹰飞,秋归金果开。
春夏秋冬,轮回更迭,秋高气爽,王府内的榆树正悄然褪去绿意,一眼望去,金h与鲜绿交替,巍巍富丽。
崽儿于后几月在狐妖腹内如吹胀了般迅速涨大,使得小狐的肚子大得惊人。
李瑶看得心惊肉跳,惧怕小小狐躯怎堪承受,以为里面至少四五个崽儿,听胎心却只得一个。得天独厚的小小狐怕是一出来,便与母亲一般大。
她担心的是,嫣儿花口这般小,怎诞得下几与自身一般大的巨物。她甚至都想好了,要兽医为牠剖腹产子。
“你这浑蛋再让我怀孕,我便离家出走,再不回来。”狐嘴气鼓鼓地嘟起腮帮子威胁道。
小狐站立时,饱圆的腹部几能触至地面,臌胀的胸乳逐渐频繁泌出r汁。牠行动不便,x腹更是涨n疼得难受,倒是便宜了李瑶。
她爱极了嗦r,每有念头就凑上去吸几口,那感觉有着说不出的亲密,与交合e时的亲昵不同言喻。
崽儿在腹内已成妖,无须为牠省母r,何况涨疼的奶水教她吸食掉也能令狐t舒适些。凝嫣是不在意崽儿有没得吃,在牠心中,还是李瑶更紧要的,她爱吃便任吃个够。
“那你一次生得七八个崽儿,便不必怀恁多回。”她既想要与狐妖多子多孙,又不忍牠再遭此罪。此话也仅是说说,过个嘴瘾罢,能得一个与凝嫣的孩儿已是极好的。
“你当我猪精?”一听她要牠下七八只崽,凝嫣便不乐意了,一爪将贴在x上嗦r的脸拍开,怨道:“这怎不是你怀?”
李瑶摸了摸被狐爪拍疼了的脸颊,一脸无辜地道:“我倒是肯,可惜不能。”
人没有将精元调转yyan的本事。
小狐有孕后如何难受,她是亲眼所见的,若能替牠受苦,她如何会不愿。狐妖怀胎已足足一年,若她来怀,能早出来俩月也好,且人的产道b狐要大些,必不会辛苦至此。
凤眸直盯着牠圆鼓鼓的腹部,自豪的神色里流露出隐隐的担忧与心疼。
凝嫣知她心意,整年被腹中骨肉折腾的烦闷,顷刻间烟消云散。
牠没什么能给她的,即使她认为合欢是她占了牠的身子,可牠又何尝不是凭吸食她的精气,才修得无上妖法;两下相较,仍是牠占大了便宜。若她真喜欢崽子,那再生几个也无妨。
至于后来大腹便便时连翻身都难、正好眠时被崽儿踢醒、不可随意踏出王府、怕热、爱哭、时不时g些莫名其妙的事儿……若能换得李瑶欢心,似乎也不那么难熬了。
说到莫名其妙的事儿,凝嫣还真整了不少。半夜哭哭啼啼地将熟睡的李瑶唤醒,只为吃一碗馄饨;大冬天跑进雪地里扒枯树叶,衔回榻旁造窝,李瑶看得一愣一愣的;夏日烈yan难挡,牠扑进水池底不出来,让她捞了好半天,最后砌了个冰窖给牠才消停;有胎动时更甚,牠若被崽子吵醒,牠必也将她弄醒陪牠……诸如此类,太多太多。
回想起来,倒像是牠仗着李瑶的宠爱在无理取闹。
牠好歹是闲在王府专心养胎,何况有妖法护t,再是折腾也不过如此;李瑶却是活生生的人,政务缠身,还陪牠闹了整年,日夜食宿不安,衣带渐宽,心力交瘁。
凝嫣想,若牠是李瑶,未必有如此耐心,日复一日地娇宠一只时不时会向她发臭脾气的疯狐。
牠讨厌怀孕的自己,变得粗暴躁郁,蛮不讲理。可牠究竟有何魔力?能使得李瑶对牠着迷至此。
她抱着牠,出了寝居,惬意地在庭院内信步游览。她始终记得牠说的,若牠再不能变人,她也要一直这样抱着牠。
小狐望向慢慢靠近身前的花朵,眸色柔柔,“你待我太过好了。”
午后的阳光将白狐的毛发映染出一层薄薄的金h。秋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也拂起她的裙角。
柔嫩的指尖抚挲着小狐爪子,牠的一趾一发,她都珍惜非常。“嫣儿待我也是很好的。”
不好,牠待她一点也不好,牠都没给过她什么,哪怕情爱,也是在她的教导下牠才懂得与她贴近。
小狐喉间涩涩的,眼泪一下没忍住就夺眶而出。
牠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情意,可是牠又好自私,只想霸占她所有的宠爱。“有了崽子,你不可以爱牠多过爱我。”
“傻嫣儿。”就要做母亲了,还这般孩子气。
李瑶仍是宠溺地将小狐托高了些,在牠眉心印下轻吻,“你我的孩儿,我自然疼爱。你,我更要疼爱。”
话落,她头仰开了些,却瞧见小狐眼泪涌得更凶了。“怎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