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郗良醒来,一阵妊娠反应令她不得不想起昨夜的噩梦,以往模糊的认知突然都清晰连贯起来。原来安格斯这样折磨她,就是结婚后该做的事,难怪江彧志要和她睡一间房,要脱掉她的衣服。
她自然而然想起佐铭谦,印象中她和佐铭谦睡过一张床,他既没有脱掉她的衣服,也没有折磨她。
起床后看见安格斯,郗良已经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瞪着问她午餐想吃什么的安格斯,替自己的铭谦哥哥辩解道:“哥哥是不会强奸我的,不会伤害我的。”
安格斯唇角掠过一丝谑笑,懒得回应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佐铭谦是不会强奸她不会伤害她,更不会来接她。
“我在问你午餐想吃什么。”
“酒和烤j。”
“……没有酒。”
郗良朝柜子看去,玻璃柜门后面空空如也,她大步走过去,透过玻璃只瞧见自己的模样。
“酒呢?我的酒都去哪了?”
安格斯坐在沙发上,轻抚额角,若无其事道:“扔了。”
郗良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立刻吼道:“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扔出去!你说你除了扔掉我的东西你还会干什么!滚出去——”
安格斯难得好脾气地忍着,又耐心对这没记性的傻子道:“你怀孕了,怀孕不能喝酒。”
一时找不到头绪,像是迷了路,又像是荷尔蒙作祟,郗良陡然发狂地尖叫着泪流不止,安格斯不禁起身走近她,英俊的眉目担忧蹙起。郗良嘶喊着连连后退,整个人都在暴躁之中,后背撞上冷硬的墙壁,她抱着脑袋往下滑,蹲在角落哭个不停。
安格斯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语重心长哄道:“乖,别哭了,等孩子出世,你想喝多少酒我都给你买来。”
郗良什么也听不进去,钻在他怀里哭着呢喃:“我不要怀孕……我不要怀孕……”
安格斯顺着毛摸她的脑袋,低声道:“良,你再忍几个月,几个月之后就好了,乖。”
监视器开着,监听设备也开着,波顿和b尔都不在,诺亚和爱德华负责起照看郗良的任务。看着监视器里安格斯蹲在墙角抱着人好声好气地哄,诺亚和爱德华还在震惊中,他们刚刚清清楚楚听见郗良劈头盖脸斥骂安格斯,又被她近乎惊悚的尖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许久,诺亚戳了一下爱德华的肩膀,“该去准备烤j了。”
爱德华恍惚着回过神来,“噢……酒呢?”
诺亚一惊,“你没听到安格斯说她怀孕了吗?怀孕了怎么喝酒?”
爱德华一拍脑袋,懊恼道:“你看我这脑子。”片刻后仿佛才反应过来,脑海里的筋堪堪搭上,惊呼一声,“我的天,她怀孕了!”
“是啊。”
“难怪安格斯要叫哈特利医生来,是叫医生来给她堕——”话说到一半,爱德华觉得自己猜想得不对。
诺亚知道他想说什么,挑眉道:“要堕胎的话哪里用得着叫哈特利医生亲自从拉斯维加斯赶过来?安格斯不给她喝酒,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爱德华点点头,忧虑道:“可是她之前那么喝酒抽烟,现在怀孕了才不给她喝,有点晚了吧……”
“那也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
爱德华开车去买烤j,回来直接将车开到郗良的房子外面,安格斯闻声走出来拿。
没有酒,郗良发作一通后哼哼唧唧啃了烤j的一半,安格斯给她煮一杯甜牛奶,哄她喝下去后又哄她去睡觉。闹也闹累了,吃饱喝足,郗良很快睡熟。安格斯让爱德华在客厅里守着她,自己开车回老据点找b尔。
b尔在等电话,闲着没事拿郗良写的小说在看。他本是不感兴趣,直到发现郗良曾经和夏佐·佐法兰杰斯一起生活过,怎么说郗良也变得特别了一点,再加上安格斯要他看她写了什么,有这双重原因,他这才抽出时间来欣赏夏佐·佐法兰杰斯的妹妹的大作。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看见安格斯,b尔心有余悸道:“安格斯,你知道她的小说写了什么吗?”
“什么?”
“她写了y原晖!”
“什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的主人公就是芭蕾明星,名字叫晦生,还有一个欺侮晦生的权势滔天的男人,你知道叫什么吗?就叫科林,听起来耳熟吗?明摆着就是指康里·佐法兰杰斯。她会知道y原晖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她有写小说的心思就是那个痴恋y原晖的老男人朝她大谈特谈,但她怎么会知道y原晖和康里有一段呢?”
安格斯很快想出答案,“不要忘了,她是康里的妻子捡来的,她跟着康里的妻子生活了十年。”
“我的天。”b尔一脸不可思议,“所以康里的妻子没有和自己的儿子说他父亲情人的事,反倒是和这个捡来的女儿说了?”
安格斯颔首道:“愚蠢的女人才会和自己的孩子抱怨丈夫,聪明的女人可不会抱怨,只会直接甩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