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恬醒来的时候在深夜三点,身上盖了一条不知道谁给的小毯子。
没想到就这么等着等着,给趴在沙发里睡了一觉……戚恬迷糊的坐起来,室内调的灯光不算亮,她肉肉眼睛很快适应,发现易清徽就坐在她另一侧的沙发上。
他一只手支着下颌,垂眸翻阅手里的书,戚恬定睛一看,高尔基的《在人间》。
“怎么不叫我?”她问。
易清徽眼睛仍盯着书上的文字:“我在等你。”
“……你可以叫醒我的,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呗,或许做着做着,我就醒了呢。”
戚恬不能理解他这柳下惠行为,毕竟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被突然袭击也在可接受范围,反正他们之间熟稔得什么戏码都玩过。
“……”
易清徽沉默了一会,倏尔合起书籍,转头看向她:
“我想让你记住。”他说得认真且郑重,“你和我做过的每一次,必须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而戚恬心慌的躲开他的视线,想着她也没能忘掉以往。
见她在躲,易清徽转移了话题:“肚子饿吗?”
“还好,下班后吃了。”
“那再睡会?”
“……不用了,你都回来了。”戚恬感觉自个怎么像被人当小孩子似的,“要做就赶紧来吧,我不想让你一直这么拧巴着。”
易清徽皱眉:“什么意思?”
戚恬看他又板起严肃脸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叹道:“你对我恨之入骨很正常,有很多种隐密的办法能让你痛快解恨,你可以在公司打击我、去雇些人针对我,但你不该出现的,清徽。”
她看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即使脱下西装,身着简单的衬衫,也难掩其气质矜贵。
他是一块金子。
——在漫长的八年岁月里褪尽涩稚,凭着自己的努力摆脱锈斑,蜕变成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子。
“你现在是事业有成的易副总,跟一个破落的戚家小姐明面上扯出关系,只会对你百害无益。”
“你该放下的,那是一个人生w点,不该一直记着的,包括我也是。”
戚恬冲他说道:“我现在只能是你的一个w点。”
易清徽盯着她,唇角扬起正好的弧度。
“你竟然有自知之明了。”他说得平静,让戚恬难以分辩他这是讽刺还是挖苦,反正听得她别扭。
易清徽站起身来,手抚了抚坐皱的衬衫下摆,慢条斯理的,“我知道了。”
她以为他是听进了自己这番苦口婆心,于是满意的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纽扣,边脱边说:“既然如此,做完这一次,以后……”
“不过我饿了,你去做饭。”
“……”
戚恬都已经把裙子拉链拉下一半了,易清徽说这话简直跟找茬似的,非卡在这种时候还慢吞吞的说。
她嘴角狂抽:“易清徽你故意的吧?”——她哪里会做饭这种事?!而且现在凌晨三、四点耶,衣服脱好了才跟人说这个?
易清徽抬眸瞟过来,理直气壮:
“这是你欠我的,戚恬。”
戚恬一下子被噎得无以反驳。
只得乖乖的咽回抗议的语句,默默地把拉链准备拉回去。
然而易清徽却伸手过来,直接猛力一扯,让戚恬的裙子落到了脚根处。
她不明白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呆愣愣看着男人俯身凑近,一手揉捏着她一边乳房,另一手解开了胸衣背后的扣子,颤巍巍的浑圆露出,冒出粉嫩嫩的奶头,就这眨眼间的工夫把她剥得差不多了。
易清徽垂首含舐着她一个乳珠,把它舔y再吐出,同时指尖不安分的挑起了她的内裤。
戚恬被他弄得湿了,手搭到他后颈处,“你改变想法了?”
他重重咬了口那娇嫩的乳珠,舌尖打了个转,气息逐渐粗重。
“就这样去。”
话音一落,易清徽拽下她薄薄的蕾丝内裤,对着隐在花瓣里的阴蒂屈指弹了弹,告诉她这才刚开始。
——真会玩啊,他在把她用过的戏码,角色对换的再玩一遍。
但戚恬真的不会做饭。
她前面三十多年里,摸过的厨房用具五根手指可数,大小姐养尊处忧得很,甚至连厨房都很少进。
戚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慵懒的坐在餐椅上,等着家政阿姨给她端菜递筷。
不过非要计较的话,戚恬应该会做一道菜——煎蛋。
她单纯觉得这菜好吃又简单,所以才学了半成下来,虽然很少做过,但至少做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于是去翻易清徽家的冰箱,结果开了两台也没见着j蛋。
这家伙怕是把素类、荤类、牛r什么的都分了不同冰箱装吧,戚恬搓着胳膊心里郁闷的吐槽着,然后打开最后一台——
竟然是步入式冰箱。戚恬怔住,冷气嗖嗖的飘出,她浑身上下就套了件围裙,冻得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