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胡涞,闫桃脚步轻飘飘地回家,一路上有种梦游的幻觉。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麻一团。
手指轻抚微微红肿的嘴唇,早上的画面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她张嘴伸进去一只手指,挨个儿数自己的牙齿,“29!”
原来她真的有29颗牙齿?
一时间,他火热的舌头在口中横肆的触觉从记忆中钻出,触动神经与情绪,闫桃羞红着脸将自己卷进被子,疯婆子一样边叫边滚。
“桃桃,喊什么呢?”佟叶丰端着果盘推开门,皱眉问。
思维埋在一片浑浊中,闫桃还是本能地停下动作,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瓜,傻兮兮地尴尬道,“没什么,呵呵……”
佟叶丰坐到床沿,抚了抚闫桃的乱发,温柔道:“桃桃,如果在那儿干的辛苦,就别干了。”
闫桃没瞒自己去干保姆的事,闫康不许佟叶丰拦,但佟叶丰很心疼女儿,虽说职业不分贵贱,但保姆终究是个伺候人的活儿。
佟叶丰走后,闫桃有些发愣,她怎么忘了,方尹蓝可是胡涞的女人!
脑中警钟敲响,闫桃有些慌乱,更多的是痛恨,痛恨自己没在胡涞纠缠上来的时候及时将他推开,她瞬间觉得自己也挺贱的,上赶着给人占便宜。
给闫婧拨去电话时,闫桃已经决定从方尹蓝那儿辞职,本就不是一类人,加上她也不愿意去受伺候人的气,她觉得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没想到闫婧听了闫桃的决定,沉默许久后,轻声道:“你不想干就别干了,我再帮你留意其他机会。”那声音似乎很疲倦,掩不住地失望。
挂了电话,闫桃心里忍不住忐忑,闫婧毕竟是在帮她,自己就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思了,而且自己也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因为一个渣男放弃?
纠结到以往出门上班的时间,闫桃在定的闹钟响铃前最后一分钟急匆匆换了身衣服,抹了点口红出门,在去方尹蓝家的路上她也茫然。
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不是说不要来了吗?
可在方尹蓝家停下车,她犹豫片刻,还是拎着包输入指纹走了进去。
却不想刚走进去,迎面就碰见胡涞双手插裤兜在花园散步,闫桃停下脚步顿时有些进退不得。
本来还心情很好的胡涞,在看清闫桃脸上的神色后微微眯起眼睛,蠢女人!
“小闫,你今天来晚了!”方尹蓝端着茶盘走出来,看见闫桃不由出口抱怨,她边说着边看了胡涞一眼。
方尹蓝对闫桃来做保姆的心思早就一清二楚,可惜闫婧打错了主意,她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被人伺候两天就好说话了?要出手相帮了?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而且凭什么帮闫桃?就凭她做过大导演黎子安的“前妻”?
把自己生生活成了笑话,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算了,还妄想东山再起?
做梦!
前几次胡涞来的时候,方尹蓝一直没在胡涞面前提闫桃,只当闫桃就是个普通上班的保姆。
一来胡涞现在也涉足娱乐公司,方尹蓝不想让闫桃搭上胡涞这条线;二来方尹蓝始终认为某些人你只要当她不存在就行,在意了把她放眼里了才是给她脸了。
在闫桃这里,方尹蓝连出口嘲讽都觉得是自己在抬举对方。
闫桃看向方尹蓝,见她端着茶盘和上面的茶壶,似有些吃力的样子,顺手将单肩包放在一旁的石凳上,然后上前去接。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既然来了,自然还是照常上班吧。
心里想着事儿,她便没留意方尹蓝在她走近时眼底突然涌现的恶意光芒。
“啊!”刚煮好的滚烫茶水洒了半身,闫桃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身体条件反射地跳起,将还没有倒完的剩余茶水推到了方尹蓝身上。
方尹蓝早有准备,向后及时退了一步,看着因为被烫伤而手足无措的闫桃,“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推翻茶盘?”
原以为闫桃从不上赶着到胡涞面前表现是有自知之明,但她刚才一见二人站在花园相望的画面,便觉得其中有事。
果然是做演员的,就是会做戏!
在她面前表现的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在男人面前就换上一副勾人模样,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到底多大了,还学人家小姑娘装羞涩。
方尹蓝自第一次看见闫桃时就不喜欢闫桃,明明三十三岁了,比自己大那么多,穿戴打扮的倒像个正值妙龄的年轻姑娘。
就连平时干活儿,说话做事都像是个不谙世事未出茅庐的毕业大学生,方尹蓝只要一想到她的年纪,就觉得膈应恶心。
真能装!
此时见闫桃在一壶茶水下现了原形,表情破裂慌手慌脚,姿势仪态全无,方尹蓝顿觉心情舒爽极了!
十年无性婚姻导演的前妻20
衣服被滚烫的茶水浸透紧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