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闫桃忽略掉通知栏密密麻麻的通知消息,直接打开通讯录,然后给黎子安打去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给黎子安打电话又能说明什么,她只是习惯性地想要找到自己心里最信任最依赖的人。
十年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完仅剩的几个十年呢?
二十二岁遇到黎子安,二十三岁结婚,时至今日,闫桃已经三十三岁,她剩余的生命里还有几个十年?
何况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与黎子安一起度过的。
不到一分钟的响铃时间,闫桃却好像经历了很久,她精神恍惚地向外面走去,在门口被人不小心撞到也毫无反应。
“哎!”不小心撞到她的男人拉了她的外套一下,“这是你的钱包吗?”
闫桃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谢谢!”她揉了下干涩的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黎子安,她妈妈现在还在病房呢!
纤细的手指用力握在一起,她用指甲掐着掌心提神,刚刚经历巨大打击的大脑忽然高速运转起来,虽然杂乱无章,却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她想起早上父母打来的电话,他们一直在问昨夜夜不归宿的黎子安,他们一定是早上看到消息才为自己着急的,母亲还急晕了过去。
昨天结婚纪念日黎子安的反应也加了放大镜一样在她脑中一帧一帧地闪现,“波澜不惊”的神情,“淡然自若”的行为举止,“矜贵疏冷”的态度……
不管想到有关他的什么,哪怕只是记忆深处的一幅剪影,都让她呼吸凝滞,心脏紧缩,痛苦的想要马上死去。
她不断在心里强调事情真相还没搞清楚,要对黎子安和自己有信心,然而漫天卷地而来的痛楚让她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去自信。
“黎子安……”闫桃紧抓着左胸心脏前的衣服和肌肤蹲下身去,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砸落到地板上自己缩小的倒影中。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闫康被老妻催着出来找闫桃时,看到宝贝女儿的模样,心脏就像被人紧抓了一把一样。
他赶过来抱住闫桃,“桃桃,别难过!这事儿多半是那些媒体炒作,子安……子安你还不了解吗?他一定会跟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爸爸!”闫桃抬头,这几乎是她懂事以来第一次在闫康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闫康只看一眼,顿时心疼地老泪纵横,作为妻女的倚靠,他从没在她们露过怯,又何曾掉过一滴泪?
这样的父亲让闫桃心中愧疚更深,她毕竟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那个天真女孩了,长久的孤独带给了她成长,让她学会了反思,也不可避免地失去了自信。
“爸爸……您别哭!”闫桃埋头狠狠擦了把眼泪,仰头扯出一抹微笑,“我没事,爸爸,我长大了。”
父女二人整理好情绪才推开病房的房门,看见佟叶丰正要起身下床,二人急忙跑过去把她按了回去。
“怎么回事儿呀?”佟叶丰看向女儿与丈夫,“子安呢?那些媒体都疯了,他也不赶紧处理一下?”
原来佟叶丰还是不信网上的消息,早上着急也只是着急闫桃看到后会伤心,也害怕女儿女婿因为这个误会产生矛盾,结果闫桃接电话接的晚,加上后面闫桃一提黎子安夜不归宿,她才急得倒下了。
闫桃抿抿嘴,把佟叶丰扶着躺到床上,“他能不处理吗?这不是闹大了不太好弄嘛!放心吧!妈,没事儿了,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
“哦,这就行!”佟叶丰点点头,仍不放心地交代,“待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咱们两家也商量商量,这么闹怎么行?……”
有点拖延了,本想写“摊牌”的
十年无性婚姻导演的前妻6
手机铃声响起,闫桃拿起一看,眼睛中燃起几分神采。
闫康问:“子安?”
闫桃点点头,急忙接起电话,“子安……”熟稔的称呼喊出口,她蓦地停下,忽然想起今天的事。
有心想问一句他昨晚做什么去了,又怕听到她最不想听的答案。
一瞬间,万千思绪翻涌,闫桃的心又乱成一团乱麻。
“你在家吗?”黎子安问,他的话语永远简洁而直接,直切主题。
闫桃这时才发现他其实极少称呼的名字,更别提她的小名“桃桃”了。
“没,我没在家。”闫桃轻轻道,恍然间她看向窗外,身体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台看着医院内的绿植花坛有些发呆,“我妈妈今天不舒服,现在在医院。”㈣㈡щɡS.?ōм(42wgs.)
“嗯?怎么回事?”闫桃终于听出黎子安话语中的一丝情绪波动,她不由精神了一些。
“早上……不小心晕倒的,已经做完检查了。”闫桃的语气不易察觉地轻快了几分,她细细听着电话内黎子安的反应,想听听他的呼吸,想象他现在的表情与神态。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