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秦真被她大胆的举止吓了一跳,“桃……桃娘!”话尾居然带着几丝颤音。
闫桃如愿摸到那一大团物什颤巍巍立了起来,她不看嫪秦悄悄涨红的脸色,隔着衣袍在那肉棒上狠狠肉了一把,倏而又收回小手,若无其事地拿丝帕擦了擦,转而捏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塞进小嘴里吃起来。
她一脸的风轻云淡,可把嫪秦折腾的又爱又恨,还拿她无法,只能暗暗运气平息小腹内无处释放的邪火。
皇帝来到后,嫪秦不大自然地起身与众人一起行礼,闫桃也趁此机会瞧了瞧皇帝长什么模样,让她意外的是寿昌公主竟然来了。
嫪秦本因闫桃的撩拨而旖旎杂生的大脑也在看清寿昌公主的时候瞬间清醒过来,闫桃在一边看得清楚,这两人目光一接触就能让人察觉出两人关系的不一般来。
她忍不住冷哼一声,垂首不语。
心累,她最讨厌啃大猪蹄子了!还是这么不开窍死木头一样的!
这导致闫桃在后来的宴席中都打不起精神,倒是位于上座的皇帝因为下午撞见的事朝她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宴席结束后,大臣夫人等女眷纷纷朝寿昌公主涌去,殷勤地询问寿昌公主的身体情况,闫桃默默地退出人群,独自一人离去。
嫪秦望着她垂首离去的背影,只能心内暗暗着急。
……
等众人陆陆续续离去后,嫪秦重新检查布置士兵防护营地,准备回去的时候寿昌公主派紫鹃请他前去一叙。
嫪秦有点犹豫,他心里记挂着闫桃,怕她再跟自己耍小脾气。
紫鹃见状咬牙道:“殿下不日便要返回胡蛮之地去了!临去前想再见将军一面,难道将军这也要推辞吗?”
嫪秦这才跟随紫鹃去见寿昌公主,二人从现在的关系上看算是故人,虽然佩服寿昌公主为国献身的伟大精神,但考虑到胡地恶劣的生活环境,嫪秦斟酌着开口,“公主几时启程?”他想着到时候派人护送护送。
寿昌公主被他这句话噎得不轻,本就面色不佳的面孔险些绿了,她抬眼看向嫪秦决定主动一些,“你这些年过的好吗?”声音温柔如水。
嫪秦恭恭敬敬回道:“臣过得很好。”
寿昌公主看着铁疙瘩一样油盐不进的嫪秦,缓缓低头不再开口。
帐篷内莫名地安静下来,等嫪秦察觉到异样抬头时,才发现寿昌公主正默默地哭泣。
嫪秦顿时手足无措,“殿下……您……”
不知如何是好时,紫鹃捧着几碟子点心茶水走进来,见寿昌公主哭得双眼通红,急忙放下东西扑过去,“殿下,殿下您别哭了!”
嫪秦站在帐中浑身不自在,等看到寿昌公主在紫鹃的柔声安慰下渐渐止住泪水,才微微松了口气。
寿昌公主停止哭泣了,紫鹃却又抽泣起来,她扑到嫪秦脚边磕头,“嫪将军,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公主吧!我们公主命苦啊!”
寿昌公主肃目喝道:“紫鹃,你这是做什么?”只是刚哭过的嗓子带着几丝令人不忍的沙哑,毫无震慑之力。
紫鹃哭道:“便是殿下要罚奴婢,奴婢也要讲出来,奴婢心疼殿下。”
从紫鹃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嫪秦这才知道,寿昌公主当时带着一腔为国尽力的豪情踏入胡蛮之地,经受了怎样的委屈。
那胡蛮汗王竟与寿昌公主的父亲一样的年纪,高大粗鲁不说,浑身竟还长满未退化的毛发,加上蛮人不爱洗澡,经年累月地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对待寿昌公主也极其无礼,喜爱叫来侧妃与妾室一起与寿昌公主行房,更别提先前几位夫人都已经被折腾死了,寿昌公主每日每夜都在担惊受怕,更可怕的是,有一次寿昌公主竟撞破了他与自己女儿的不l之事,更是吓得寿昌公主不敢怀孕。
好不容易他意外从马背跌死了,朝堂却又陷入到政权分割的局面中,寿昌公主瞬间沦为众人争夺的一块肥肉。
寿昌公主不堪其扰,寻借口躲了回国。
但她既不是被休又不是灭国,万没有长期滞留娘家的道理,不日便要返回,紫鹃哭求嫪秦去向皇帝求求情,不愿再让寿昌公主回去受罪了。
随着紫鹃的哭诉,嫪秦听得又怒又气,“那蛮子怎敢如此对待我一国之公主?!”
寿昌公主与紫鹃主仆二人又哭了一回,嫪秦心内一忍,起身道:“我这便去禀明陛下,请他为殿下找回公道。”
寿昌公主急忙阻拦,“别去!”她哀哀戚戚地低声道:“这么多年,你当我没给他捎过信诉过委屈吗?”
“他”当然是指皇帝,嫪秦微微一怔。
“嫁到胡地吃苦受累我也不是吃不得这些苦头,倘若以我区区一女子之身躯能暂保疆土一时之安稳,我死……也无憾!”
“那蛮王平日间对我言行不敬便罢了,可恶的是他多次逞酒耍疯,不仅辱骂我父皇及朝廷,还扬言要侵我国土,辱我国民,我是再不能忍的!”
“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让他遭了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