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帝召来了从醴泉山赶回的两名暗卫,细细地听完了他们的所见。
“陛下……”
因着几日的高热,此时锦帝的凤眸内已堆满了血丝,像极了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越氏……”
他念着越氏的名字,恨不得立时千刀万剐了她。
“魏全呢?杨氏呢?他们都死了不成!”
龙息呼啸。在场的众人都伏下身去。只听“咣当”一声,汤药洒了一地,侍女发着抖、连连磕起头来。
那两名暗卫悄悄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宫正司杨氏叛主的证据,空口无凭,怕会引火上身。
“说!还想替谁瞒着!”
若在平时,他们这点小心思锦帝多是装作看不见的。可如今阿姊惨死,锦帝已经容不得半点欺瞒了。
“臣、臣等听德夫人说,是宫正司的杨姑姑,主动寻上了皇后娘娘……”
杨氏吗……
汤盅碎裂。锦帝紧紧地攥着其中一片碎瓷,鲜血蜿蜒而下,剧痛让他更清醒了些。
怪不得。
明明回回宫正司关于阿姊的呈奏都是一样的,可他偏偏就眼盲心瞎,看不出杨氏的敷衍……
魏全不是杨氏的对手。不等暗卫们再言,他已经猜出了事情的全貌——想来是杨氏扣押了魏全,收了他留给魏全的兵符,然后将阿姊交给了越氏。
是他信错了人。
可是明明是他信错了人,却是阿姊替他付出了代价。
梁放遣来的斥候入内时,正见着御医们跪在宝座旁。陛下的手似乎受了伤,他下意识地想要问候,却被陛下的眼神止住了。
“梁放遣你来有何事?”
陛下的声音很轻,却杀意浓重。他连忙跪地叩首,将梁将军的口信一字不落地禀报陛下。
原来梁放献给阿尔罕那三策,每一策都是冲着叫阿尔罕毁家灭族、叫蒙族国破家亡去的。蒙族人已在返回王庭的路上,阿尔罕也已收下了那十万梁家军——那是楔进蒙族的一柄利刃,只待锦帝一声令下,便会杀得蒙族血流成河。
这也不枉锦帝将整座华京都让与了越氏,彻底蒙蔽了阿尔罕的双眼,好让他心甘情愿地踏入死亡的圈套。
锦帝垂下了眼。
这是个绝妙的陷阱,可他已先堕入深渊——为了越氏和阿尔罕这两个狼子野心之徒,他的阿姊,死在了万里之外的黑夜里。
噬心般的、无处不在的痛楚,每一时、每一刻都在迫不及待地入侵,叫他再不得半分欢愉。
“唔、唔……你的舌技很好呢……”
万里之外的禁城。坤宫的偏殿内,新砌的玉石酒池已腾起袅袅的雾气。六个面如冠玉的美男子赤身裸体地跪在池内,越氏坐在玉石池壁上,玉足轻点池内的美酒,发出“噼啪”的水声,酒水溅在那美男子们的面上,直叫他们眼内迷离、两颊微醺。
另有一条牡犬跪在越氏的胯下,正陶醉般地吮吻着越氏的肉蒂——那肉蒂已兴奋地挺立,宛如一粒豆子般大小,牡犬特地用牙齿轻咬住此处,便听越氏发出一声难耐的声音,如雾般的阴液喷射而出。
“你、你个小骚嘴儿,倒别有一番滋味……”
越氏被伺候得爽利了,遂从胯下牡犬的肩膀上起身——她方才是跨坐在那牡犬的肩膀上的。她抬起手,对那六个眼内满是对她的膜拜与欲望的美男子道:
“你们六个骚蹄子,照着嬷嬷说给你们的规矩一字排好罢……”
这些美男子也是新选来的牡犬。他们一听皇后娘娘的吩咐,立时从满池佳酿中起身,直身顶胯,将自己傲人的肉茎展示在皇后娘娘面前。
那肉茎虽遒劲的各不相同,但每根皆粗长硕大,连那晃荡着的双丸都格外饱满。新染的正红色指甲抚上肉茎和双丸,被抚慰的人胯部微微颤动着,他咬着唇、额上渗出了细碎的汗珠,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的骚鸡巴不逊于苏钰的呢……”
越氏掂量起沉甸甸的卵丸,轻叹道,
“只可惜……你们是比奴才还贱的骚狗……”
越氏放了手。那牡犬暗暗地松了口气,上位者的威压实在叫他承受不住。
前几日她又来了月信,她没能怀上苏钰的孩子。她想要个天下最尊贵孩子的心愿落空了,苏钰也将她视若洪水猛兽,除了上朝外,竟连面也不肯见了。
她眸色阴沉,这些牡犬虽都是美男子,可想到自己的孩子要沾上这样下贱的血脉,她又感到如此厌恶。
然而苏钰已与她离心,她筹谋多年得到的江山,断不能送与旁人——她必须得有个孩子,说是苏锦的也好,说是苏钰的也好,反正她本来也是苏家血脉,也算不得鸠占鹊巢。
罢了……只要一个孩子,庶子嫡子的,不过是她操纵江山的工具罢了。
越氏如此安慰好了自个儿,终向旁边跪侍的宫人使了眼色,那宫人膝行向前,将晾温的助孕汤药端与越氏。待越氏端起、一饮而尽后,那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