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宫,已至深夜。
宫人们端来了一盆盆冷水,泼在了淫白斑驳的肉身上。春寒料峭,这一盆盆冷水浇下去,越氏虽还在欲海中沉沦,到底也唇齿发颤,打起哆嗦来:
“冷……”
站在一旁的嬷嬷见越氏这番模样,便心内又生出了一折磨人的法子来。只见她用鞋尖踢了踢肉穴,道:
“请问皇后娘娘……可想取暖?”
越氏一听这个“暖”字,便连连点起头来。锦帝闻得那声“皇后娘娘”,不愉地瞥了那嬷嬷一眼,那嬷嬷却未曾留意,只阴恻恻地对越氏笑道:
“银霜炭珍贵,你个妓寮内的卖屄货怎就配使了?”
说罢,她递了个眼神给宫人,立时又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泼下。“当啷”一声,那凤钗也滑在了地上。
越氏仿佛被冰雪包围,她还被秘药蛊着心智,也无甚骄傲,只求道:
“求、求……各位大爷开、开恩……阿嚏……给破鞋暖、暖身子罢……”
那些“大爷”们早已被宫人们牵了下去,嬷嬷们深知陛下厌恶男色,一等宫正司录好了字画,便立刻着人牵走了。
“呵……倒知道自己只是个破鞋,不敢说是皇后了……”
锦帝开口,冷冷道。方才提了“皇后娘娘”的嬷嬷面色煞白,立时跪了下去,磕头道:
“陛下饶命……奴婢原想替陛下分忧……一个卖屄货怎配当主子……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该死,该死!”
直待那嬷嬷的额上见了血,锦帝才懒懒地道了句“罢了”。其他嬷嬷知道陛下这是不便直接开口要底下人不敬越氏,就拿这位嬷嬷作筏子,好让今夜在场的宫人们传出话去,即名为“皇后”的越氏在陛下眼里只是个“破鞋”、“卖屄货”罢了。
“继续。”
额上虽流着血,那嬷嬷却也不敢擦。她只略平了平气息,“啪、啪”地给了越氏两个耳光,解了因她被陛下斥责的心头火后,才道:
“一个卖屄货,什么屙物,也配浪费银霜炭暖着?”
说罢,又抬手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凤钗,捏起越氏的奶头就扎了过去,直扎得越氏哭爹喊娘起来:
“爷、爷……饶了这奶子罢……它也刚伺候过爷的鸡巴……”
越氏的淫秽粗语倒是勾起了锦帝的另一番心思,他抬眼看了阿桃,守在菊氏身边的嬷嬷便低声喝道:
“用你那骚奶子伺候好陛下!再惹了主子不痛快,皮不揭了你的!”
菊氏慌忙小声称“是”,也不敢耽搁功夫,快快地爬到了陛下脚边。她方才不忍细听皇后娘娘的话,陛下又没有吩咐,嬷嬷也只告诉她用乳儿伺候,故而她以为同几日前伺候陛下一样,是来给陛下喂乳的。
锦帝看着阿桃直起身子、托起乳儿,便知她又会错了自己的意了。若是往日,只要阿桃肯主动伺候他,不拘什么都是好的,可今日阿桃伺候他时漫不经心、甚至关心起那罪魁越氏,他就忍不住想要发作了:
“朕便是养个猫儿、狗儿的也知道讨朕的欢心了,你进宫了一年多,每日价晃着这对奶子,却不知道朕早已吃腻了你那奶水了……”
“吃腻了”这三个字可是锦帝赌气般的违心话了,只是菊氏偏偏听不出来,被这话唬得不知如何是好,托着乳儿的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了,呆呆地停在原处。
阿桃向来不会用甜言蜜语哄锦帝,往日也多由锦帝自己给自己顺气,可锦帝还在恼着,哪里又来替她找补的心思。菊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嬷嬷,见那嬷嬷攥紧了鞭子,怕得心头一窒,瑟缩起来。
“蠢货!你浪着一对奶子就只会产奶了?”
那旁边的大宫女惯会揣摩陛下心思,她虽不愿替菊氏解围,却也知陛下若与菊氏置气会连累着底下人皆不好过的道理——上回在浴池里,陛下为着司寝监没有抽烂这母狗的奶子,差点玩儿残了她的乳头。
大宫女思及此,妒恨地扯住菊氏的头发、将她转了过来,然后上手一边掐她的乳头,一边道:
“陛下天恩,留了你这条狗命和这对骚奶子,你不想怎么报答陛下,反而天天硬着这颗骚奶头去勾引旁的男人……”
锦帝一脚踹在了大宫女的胸口上,后者这才知自己失言,忙不迭叩首求恕。锦帝未理睬她,只又用靴尖点了点阿桃的乳头,向下首的宫人们吩咐道:
“拖她出去,剥衣杖责二十,再发落去慎刑司……”
宫人们立刻捂了那大宫女的嘴,不敢让她的求饶扰了陛下,菊氏见着眼前的变故,知道陛下又为她的失贞着了恼,却不知如何让陛下消恨,只会磕头求陛下饶恕:
“求、求陛下……母狗不敢的……奶头没有勾、勾引……求陛下饶、饶了母狗……”
锦帝未发一言,只用靴尖继续拨着阿桃的乳头。他知道阿桃没有胆子勾引旁人,他恼恨的不过是阿桃未把他放在心上罢了——可也足够可恨了,他是天下之主,他不在意的尚且有无数人赶着奉上,他在意的又怎能不被小意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