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宴拾揽住了师尊的腰,把那柔软的身躯抱入怀中,便往奴妻的寝殿送去,口中说着:“师尊,徒儿是怕明日成婚,你没力气配合,落了我的面子”
“今晚就放过你了。”
“不过就算你再讨好我,也休想从徒儿造就的地狱里逃出来,你这一辈子,都躲不过了。”
寝殿到了,宴拾把怀中的人放在塌上,就感觉那人轻微的动了动,口中发出了极轻的字音,含混的有些听不清,他矮下身子,侧耳听着。
谢云白:“陪你……”
他没有意识,翻来覆去的重复着几个字音,宴拾耐心的等了很久,才终于看到师尊眼睫微颤,极轻的吐着字音:“拾儿,师尊陪你玩……”
——师尊陪你玩。
——————
宴拾从寝殿出来的时候,胸中竟不知为何有了一股郁气,这郁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让他烦躁难安,久久得不到疏解。
他燥郁的吹了一会风,便去寻师弟的麻烦。
地牢中——
时清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拴着,把他的行动范围控制在了墙壁前的一方空间中。
自从一个月之前被关押在这里,宴拾就没给过他任何处置,只命了人把每天的饭菜准时送到他的面前,让他不至于饿死。
脚步声近了,时清抬起了头。
看到宴拾,他就霍然起身,将腕骨上的铁链挣的哗哗作响,手指拼命的往牢门的方向探着,目眦欲裂的喊道:“宴拾!!!!”
宴拾:“好师弟,想师兄了?”
他靠着墙壁,饮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师弟愤怒的模样,说:“你猜猜看,师兄今日在魔宫中看到什么人了?”
随着他的话语,铁链又一阵作响,可这铁链是玄铁所制,任时清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半分,只得愤声说:“我没兴趣跟你讨论这些!”
“师兄,你但凡有一点良知!就去那山洞中,把师尊的尸骨好好的敛起来安葬,别让他在山上受鸟兽啄食!”
“急什么,师尊没死。”
“师尊……没死?”
“不但没死,还主动要求做我的炉鼎。”
……
地牢中安静了一瞬。
时清俊秀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惨白一片,眉目都紧紧揪在了一起,一副要哭的样子,不可置信的愤声喊道:“宴拾!你不会把师尊给……”
看着这样的师弟,宴拾心中尤为痛快。他打开牢门,便走到时清面前钳住他的下颌,恶意的靠近他的耳边低语,一字一句落的绝情。
他说:“送上门来的为什么不要?师兄当然是答应他,用这大好的容器助长修……”
“啪!”
宴拾晃动了一下。
他的手腕被时清狠狠的拍落下去,腕骨泛起一片红色,带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猝不及防的痛感让宴拾看了过去,一瞬间有些怔愣。
从见到师尊开始,他想钳下颌就钳下颌,想拽手腕就拽手腕,无论他如何做得到的都是配合,让他甚至都忘了……师尊明明是可以反抗的。
时清:“你怎么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可是……”
——那可是我们的师尊啊!
他这句话落下,宴拾却没有回应,他看着自己的手腕怔愣出神,只觉得胸中郁气更盛。足足站了好一会,才压下心中的异样,说:“你当然可以帮他说话,他最偏心你了,不是吗?”
时清:“师尊他即便偏心,那也是偏心你!你别忘了,玉清峰上唯一可以在师尊寝居来去自由的人是谁!被师尊亲自教导照顾的,又是谁!”
随意出入师尊的寝居,跟师尊同吃同住,得师尊亲自抚养长大,这是多少弟子求都求不来的,他宴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宴拾:“可他还是杀了我。”
时清语塞。
审判时,他都在避嫌,确实不知师尊为何斩杀师兄,不能为师尊辩驳半分,便恳求道:“师兄,求你了,对师尊好一点,以后莫要后悔。”
将来后不后悔宴拾不知道,他只知道跟随师尊上山经历这一遭,又在最后还信任师尊的自己,真是傻逼透了,想想都后悔。
宴拾嗤笑一声。
他拿出谢云白刚刚签好的婚契,递到了时清面前,把最后一页的血印露出来说:“好师弟,你这么喜欢师尊,不如代替他,签份一样的,如何?”
“这是……血契!!!”时清惊呼出声。
“宴拾!师尊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你到底还有什么可不信他的!我……”
时清咬了唇,他身为徒弟代师尊受苦本是应该的,可师尊签的是血契啊,他怎么敢签!
“我……我代替……我……”
他犹豫着,几个字音来回翻滚着,就是落不出一个音,最后眸中闪出了一抹痛色,手掌也被捏出了红痕,终是叹息了一声。
“好了,不为难你。”宴拾欣赏了一会师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