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嫄眼睛亮了,从言恪怀里坐起来,蹦下沙发,想要去迎接江昀乘。
无奈刚刚被言恪做得腿软,一下没站稳,又跌回了言恪怀里。
她这动作打翻了言恪的醋坛子,直接伸手将她抱得紧紧的,不肯让她脱离,嘴里还小气地碎碎念:“他现在一身寒气,你凑过去做什么?”
江昀乘隔着雾蒙蒙的镜片将孟景嫄的动作看了个大概,他也不吭声,慢条斯理摘下眼镜将雾气擦净又重新架回鼻梁上,接着脱掉大衣挂在玄关边的置衣间里,换好拖鞋才朝客厅走去。
“昀乘哥哥!”
孟景嫄被箍在言恪怀里动不了,但不影响她朝江昀乘伸手娇喊。
言恪气得牙痒痒,偏又奈何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昀乘带着笑意凑过来吻她,还摸摸她的头哄着说:“等我换身衣服再来抱你。”
说完,又在孟景嫄唇上落下一个吻,才翩然走进衣帽间换了身睡衣,走到卧室门口江昀乘的身形顿住了。
床单上那一团团异常明显的水泽看得他太阳穴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言恪,语气平和命令他:“把床单换了。”
“你换不就行了?”
言恪抱着孟景嫄不松手,神情得意又挑衅。
江昀乘眯了眯眼睛,压着火气开口:“我弄的昨天换过了,你弄的你自己换,别废了规矩。”
孟景嫄突然想到换床单的原因,羞得不行,掐着言恪的手催促他:“你不换,我去换!放手!”
言恪气闷得很,松开手在孟景嫄耳边抱怨:“我换就是了!姐姐偏心……”
孟景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光着脚丫踢他一脚,结果被他抓住脚踝解气似的在脚背上咬了一口。
孟景嫄慌里慌张地收回脚,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局促的看着江昀乘。
言恪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主卧,江昀乘声音在耳边响起。
“换下的丢到脏衣间,换洗的被单在储藏室,自己去拿。”
言恪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动手拆起被套。
江昀乘抬步走到孟景嫄身前,他还没动作,娇娇软软的一团先扑进他怀里,颇为依赖的蹭了蹭。
江昀乘摸着她潮红还没退却的脸颊,轻声问她:“今天和阿恪在家过得开心吗?”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孟景嫄却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发冷,她斟酌着小声回答:“还行…但是很想你……”
说完,她悄悄抬眼瞄到嘴角熟悉的弧度,松了口气,在江昀乘唇角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娇声问他:“明天你会在家吗?”
简之槐还没说明天的安排,江昀乘也不敢给她肯定答复,“明天的安排暂时还不知道,我有个礼物给你。”
孟景嫄带着雀跃的神情问他:“什么礼物?”
江昀乘想了想,牵着她走到玄关置衣间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但却没有第一时间交给孟景嫄。
他带着孟景嫄走到二楼一间紧锁房屋门口,推开了门。
那间屋子本是一直限制的客卧,现在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藏物间。
那些曾经被孟景嫄捐给慈善机构拍卖的东西一件不落整齐陈列在室内,还有那个她之前拒绝的樱粉Kelly和Van Cleef Arpels的绿丝绒盒也规规矩矩的摆在陈列柜中,旁边还有一排排各色礼盒。
江昀乘打开黑丝绒礼盒,拿出翡翠平安扣,带在孟景嫄的脖子上,温声叮嘱她:“这个平安扣一定要随身携带,不能丢了。”
孟景嫄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室内,瞳孔颤动。
江昀乘从身后环住他,贴在她耳边开始诉说:“你之前丢掉的东西我都重新拍了回来,一件不落。我们分开的半年,每一个节日、每一次出差我都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都没送出去。这个平安扣其实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很抱歉它现在才能见到你。”
温润的声音顿了顿,颤动着声线请求她:“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了?”
除了声线在颤抖,环着她的手臂也在颤抖,还有滚烫的泪珠落进她的脖颈,灼得她心脏紧缩,疼得难受。
她转身,带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江昀乘,“你还会再骗我吗?”
泪滴随着江昀乘苦涩的笑容下滑,“硬生生要分出半个你出去,这教训还没吃够吗?”
孟景嫄眼眶中的泪珠悬而不落,她伸手抹去江昀乘脸上的泪水,软软几句话卸下了江昀乘最后的心理负担。
“昀乘哥哥,我喜欢的不止是你的儒雅,你的温和。你的强势、霸道,我都喜欢。别再隐藏自己了,我喜欢真实的你。”
她的眼泪垂落那瞬间,江昀乘冰凉的唇覆了上来,他毫不克制的吻混着两人滚烫的泪没入口腔。
言恪心烦气躁换好被单,在一楼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抬眼就望到二楼带泪拥吻的两人。
在灯光下明灭的泪花浇灭了他一腔无名火,他没上楼去打扰,把简之槐从次卧叫出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