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舔了舔嘴唇觉得嗓子又干又疼。屋子里很黑,她坐起来打开了头顶的吊灯。
身上的小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件白色连身睡裙。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她看到唐知深走了进来,立马又缩回被子里。
他换了一身黑色金边睡袍,就这么大刺刺的靠过来。掀开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烧吧?”
孙菲菲拍开他的手,拢了拢被子把身体挡住,戒备的看着他。
唐知深把被子推开了些,坐到床上,柔软的床因为他的重量陷了下去。他伸手拿起床头的烟盒,却发现已经被寖湿,烦躁得连着打火机一起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室内安静的可怕。孙菲菲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走,等了很久他还一直坐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样熟悉的眼神让她害怕,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便想了个话题:
“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
很危险的答案,她赶忙又问:
“我的衣服在哪?”
唐知深还是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说:
“扔了。”
“你。”
孙菲菲被他的话气到了,他怎么能把自己的衣服扔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又问:
“现在几点了?其他人呢?”
“快十二点了,你睡了四个多小时。”
他边回答着她的问题边掀开被子,躺到另一边。孙菲菲瞪大了眼睛,悄悄往里面挪警戒的看着他:
“你上床干什么?”
他笑得理所当然:
“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上床干什么?”
她急忙爬起来:
“那我去别的房间睡。”
没等她下床,便被唐知深抱住了腰,她被推到床上,床很软,他俩跟着弹了两下。他的手撑在她两侧,整个身体罩在她上头。系在腰间的带子也松了,睡袍大大的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她急了,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硬来,拼命推他。声音也变得颤抖:
“唐知深,你起开,不然我要叫人了。”
他两指轻轻的磨搓她的耳垂:
“你叫吧,整栋别墅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唐知深,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江一曼吗?”
她嘲讽的哼声,眼底深深的冷漠刺痛了他,他凝了眉:“你说这些干嘛,你觉得我喜欢的是她,对你是假的?”
“难道不是吗?你那么爱她,她离开的时候你就像发了疯一样,她一回来,你马上就甩了尹秀青,你眼里只有江一曼,其她女人只不过是你打发时间的消遣。我也是,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有像她们那样喜欢上你。”
他静静的听着她的话,脑子里想着怎么跟她解释,过了很久才说:
“我没跟江一曼在一起。”
“我对她,以前是有感情,但是我跟她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辈子就当有缘无分。我现在只能把她当朋友,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江一曼怕你担心,没让我跟你讲。她在俄罗斯被人强暴了,患了重度抑郁,有时候精神也有问题。他爸爸拜托我守在她身边怕她什么时候就突然发病了。我认识这方面的医生,现在正在帮她治疗。”
“我让她住在我那,也是因为方便治疗,医生每周都会去一趟。看完病我就跟着走了,这段时间我都是睡在公司,要不就是回这。
“那你在夜色跟大家说她是你女朋友。”
“那是没办法,大家都是圈里人,知道她的事,没有我护着,你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他吗?那天严彧差点让她发病。”
他似突然想到什么,又解释道:
“那天聚会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你以前就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他们也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想,可我只能在你家门口远远看着你,看着周成送你回家,看着你笑的那么开心,你从来没对我那么笑过。”
他说完抚上她的脸,拇指在她的明眸来回摩挲,眼神失落的挫败,好像在期盼她能对他笑一下。
她拍开他的手:
“你别碰我。”
又听到他低落的问:
“你真这么喜欢周成,他亲你你笑得那么开心,我碰一下都不行?”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对周成笑了?她脑子很乱,一想起江一曼经历的那些便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跟他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赵功云?”
“你提他干什么。”
唐知深一想起她那次差点被那畜牲强迫了去,胸口的怒火又翻江倒海袭来,恶狠狠锤了一拳床头。
那畜牲他迟早有一天要让他尝到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