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万瑞刚早早就带着小儿子万士诚等在天麒阁总部了。
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两位天麒阁自己的鉴定师。
从昨晚开始,万士诚就对韩谦好奇极了,但昨晚他父亲在陈家小院宴请客人,一直没机会问,后来又都喝了点儿酒,早早休息了,是以直到今天早上,万士诚才有机会问万瑞刚。
会客室里,万瑞刚亲自泡了壶茶,倒上茶之后,自己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叹了一声,说起韩谦。
“你那会儿还小,没见过韩先生,他啊,是咱们这圈里的传奇人物,你猜猜这韩先生今年多大了?”
万士诚直觉他父亲问这话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父亲说认识了韩先生很多年,估计那位韩先生的年纪绝对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年轻。
万士诚就笑道:“我看他就是个十八九岁的模样,顶多二十出头,不过爸您既然这么说,他真实年龄应该很大了吧?那他很挺会保养的。”
万瑞刚摇头道:“那哪是保养的好,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模一样,半点儿都没变化,昨晚上我见着他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认错了人,又或者是韩先生的儿子呢,特意去问了陈玄风,这才知道竟真的是韩先生本人。”
万士诚惊讶道:“那他岂不是成精了?”
万瑞刚道:“可不是么!”
万士诚好奇道:“那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让您一定要请他来帮咱们看看这批古玩?”
万瑞刚:“因为韩先生眼力好,从来没看走眼过。”
万士诚问:“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万瑞刚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万士诚道:“那确实是挺厉害的,不过我觉得吧,圈里高手也不少,咱多请几个老前辈来看看也是一样的,用不着非得请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您没说的事儿?”
万瑞刚赞赏道:“不错,算你小子还有点脑子,这位韩先生,当年在京城那可是名气大了去了,刚刚过世的宫总统你知道吧?我听人说啊,韩先生才是真正的总统夫人。”
“还有,”万瑞刚压低了声音,“昨天晚上你见到的那位叶部长,也是韩先生的入幕之宾,还有宋帆云宋先生,韩焕韩将军——”
万瑞刚郑重叮嘱自己儿子:“都是些顶级贵族圈里的秘辛,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听一位大客户说的,你可别在外边乱传,是会要人命的!”
“据说这位韩先生生性风流,把这些大佬们都玩弄于股掌之间,除了这几位,他身边新鲜面孔就没断过,换男人像换衣服似的,当年不知道多少豪门的家长们避他如避蛇蝎,生怕他看上自家儿子,一个个急匆匆地把儿子往国外送。”
万士诚震惊地“嘶”了声,“就没人管管他?”
万瑞刚道:“怎么管?他背有后那四家撑着呢。再说了,那些少爷公子自己见色起意,自己迷上
虽然他有这么个外挂,但他还是从第一件开始,一样样地挨个儿看过去,每一件都看得非常仔细。
当年韩谦靠着自己这双眼睛的外挂淘了不少宝贝,可他对这些珍品却是半点儿不懂。
万士诚缓了会儿神,唏嘘道:“还好爸你没真和男人谈恋爱,否则岂不是欺骗了我妈?”
万瑞刚难得的老脸一红,解释道:“你爸我当年也是个帅小伙,只是我当年那身份,还入不了他的眼。”
万瑞刚叹道:“韩先生十几年没出现在京城,京城也太平了十几年,这次他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又搅乱一池春水。”
韩谦也喜欢这些历经沧桑,被时间打磨过的艺术品,它们本身就是故事。
“还真是个妖精!”万士诚感叹一句,忽然眼珠一转,小声问道,“爸,您年轻的时候,该不会也——”
人家,两相情愿的事儿,让他们离开韩先生,他们还要死要活的。”
万士诚躲到一边尴尬地笑了笑。
韩谦道:“都是你教的好嘛。”
是叶令卓手把手地教他,再加上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才得以迅速成长位圈里有
万士诚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那跟咱们也没关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这批瓷器和字画要紧。”
这些古玩在陈列室里一字排开,每一件都非常精美,是不可多得的宝藏。
天麒阁这次即将要拍卖的艺术品一共有十九件,其中瓷器十二件,字画七件。
万士诚嘴巴张成个鹅蛋,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父亲。
几人结束了这个话题,没过多久,叶令卓和韩谦就来了。
第一件是一只青花玉壶春瓶,瓶撇口,长颈,圆腹下垂,圈足,外形秀美,瓶身上的图案一侧是莲池,周围以小石、丛竹、花卉装饰。
韩谦赞赏道:“典型的元代青花,整个瓶体画面清晰,线条流畅,主题突出,布局合理,造型挺秀大方。是件精品。”
收藏古玩不是为了让它们增值、倒卖,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