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在怀中,大掌纤腰间游走,成良呼吸越发粗重,胯间凶器渐渐抬头,他情急之中手下没了分寸,抓着一只肥硕的奶儿用力一握,引得如玉一声娇吟,“唔……成良……不可!”
如玉心急如焚,又怕惹他不快延误时机,苏泽便要因此受难,只好斟词酌句的求他,“成良,泽儿自来与你亲厚,如今情势危急,还请你快去与他报信,如若我是拖累,将我留在此处就好。”
“你放心,郎君待我恩深义重,便是叫我用命相抵也是应当的,方才是我冒犯了姑娘,待到郎君脱险,成良任凭姑娘处置!”
满腹心事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成良嗅着她的发丝,纵马疾驰。
这边成良因如玉自苦,那厢苏泽已是带兵压到公主府前,两方一个过大道,一个走小巷,便这样生生错过了。
待到苏泽入了宫来,不论有何事回报他也无心再管,七拐八拐的走了许久,这才到了如玉所在的一处小殿。
如玉本是坐在房内暗自垂泪,正想着不知泽儿如何了,就听到他一声大吼,立时起身朝他奔去,“泽儿你可安好?我怕你在公主府中了埋伏,可是没赶上为你送信……”
“阿姊!”苏泽将她紧紧扣在怀里。
他抱得死紧,过了半晌也不松手,“阿姊休要惊慌,我有甲胄加身,哪会轻易的伤到了,倒是你令我放心不下,这兵荒马乱的可有受伤?”
如玉摇头说道:“我无事的,成良未曾让我受伤,只是,辰砂哥哥他……如何了?”
“去了。”苏泽沉声说道:“辰砂已死。”
他将公主府内所遇之事一一向她道来,辰砂抓了小桃作替身,自己与他打斗时命人悄悄策反了弓箭手,辰砂与小桃皆已身死等等。
如玉听后泪湿衣襟,久久不能言语。
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苏泽问道:“你可是怪我未曾留他一命?”
‘玉儿,你我做一对同命鸳鸯,一道殉在此处可好?’
想到辰砂此言,如玉哭得更凶,“这事怪不得你,归根究底是我不好。长公主与我说过,他做了不少错事,可我从未劝过他悔改,我总想着自己对他狠不下心,临走前却说与他生死不见,要怪也该怪我的。”
泪水接连不断,如玉哭泣不止,“泽儿,我不想惹你生气,可我止不住,他这一生过得太苦,辰砂哥哥,他、太苦了……”
当时情急,她为了苏泽顾不上许多,自己又太过决绝,使她心头更痛,可是除了哭又能如何呢?哪怕重来一次,只要有泽儿的性命安危在前,她再不舍还是会重蹈覆辙。
越想越是心痛,如玉抹泪说道:“他半生凄苦,身后之事就莫要再去与他为难了,早日让他入土为安罢?”
“你放心,这是自然。”
苏泽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中,“阿姊,你要知道,身为男子凡事总要有个担当,他做过何事自己心里总归是清楚的,你也不必再为此自怨自艾,他在这世上走了一遭,也有不少人对他真心牵挂,总不算是白来一趟。”
如玉扑在他怀中失声痛哭,也不知哭的是爹爹,是辰砂,还是那些因她而死的苦命人。苏泽不停为她顺气,面上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他本以为自己抓着她不放是为了令她心安,可是今日与辰砂一场争斗下来,他才明白,原来不能心安的从来不是她,而是他们。他与辰砂都是大错之人,唯有将她留在身边才可弥补。
好容易等到她哭累了,苏泽才道:“阿姊,我有一事想要求你应允。”
如玉不解,“求我?泽儿,你想要如何直说就是了,哪里用得上一个‘求’字?”
苏泽有些忐忑,“当日假死一事过后,我看出其中有诈却一直未曾为你正名,直到如今水寨中人仍是以为你已身死。”
“我懂得,我若不死,总要拖累你。”
苏泽急忙辩白,“并非如此,阿姊,我要娶你为妻,封后一事势在必行,只是姐弟的名份不能成事,是以我存了私心,想将你以娘亲族中之女迎入宫中。阿姊,此为我自私之举,若是依照此法,往后你再不是苏氏之女,你……可愿意?”
“你竟是从那时起就开始打算了么?”如玉问道。
苏泽苦笑一声,“岂止是从那时起,自从将你自京中接出来,我便开始筹划了。阿姊,我对你所言,字字句句皆是真心,我无时无刻不想与你结为百年之好,只是改名换姓之下终究委屈了你,徜若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只是我也不会放你出宫,只要不离了我,随你在宫中做什么都好。我说过今生不要旁人,哪怕是你不要我,也断不会与旁人屈就。”
“痴儿,我又哪里舍得离了你。”刚刚停歇的眼泪再次落下,“只要你不嫌弃,我万事随你!”
苏泽每日极为繁忙,不过只要有了空闲定要去陪如玉,不久后墨宝也被接入宫中,它已是身材硕大,再不是当初小小的一团。犬通人性,它见到如玉后分外亲昵,只是长得有些相像,望着它难免令她想起踏雪狮子,想起它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