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你这大胆的走狗,还不快快放开我家相公!”
他护主心切,冲上前去想要撕打成良,可他哪里是成良的对手,还未碰到成良的衣角就被他一脚踢开,思服刚被他砍中左臂,又受此重击,一时再难站起,“我家相公位极人臣,凭你一个下人也敢冒犯他,成良,你不得好死!”
见如玉并未扑到辰砂身上,成良的力道松了几分,却还是反讽道:“林逸清是个男女不忌的,你这样忠心,可是早就被他收用了?如今昏君已死,他不过是个佞幸之人,哪里还有他的地位?什么位极为臣,也不怕招人笑话?”
如玉怕辰砂性命不保,赶忙过去抱住成良的臂膀,柔声哀求,“成良,放了他罢,求你莫要伤他性命!”
成良极为嫉恨辰砂,本想着直接令他死在此处,可是一见她贴到自己身上,想也未想的就松了手,偏偏辰砂在这等时候还要火上浇油,捂着脖子发出一声冷笑。成良蓦地红了脸,仿佛遮羞一般急声质问,“你可是对他旧情难忘?这样的东西死便死了,你又何必对他心软?”
“我只求你留他一命,成良,你带我走了罢,莫要再多耽搁!”她生怕辰砂死在他手里,赶忙推着他向外走去。
两只小手轻柔地抚在他背上,成良一身戾气即刻敛了个干净,老老实实的领着她出了门,活似猛兽见了主,温驯至极。
“玉儿!”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他被成良伤了嗓子,连连干咳之下仍是倔强的起身追赶,如玉身形一顿,却是不敢回头。她怕只消一眼就再也狠不下心,从而伤了苏泽。
“只凭这几只走狗,真当你们出得去不成?”
辰砂慢慢起身,他面上红晕未褪,强压着喉间疼痛缓缓说道:“我与你留在公主府内就是要将那小畜生引来,只要他敢踏入公主府一步,我定要他有来无回!玉儿,我宁愿你恨我憎我,哪怕身死命消,也不会将你留给他!”
如玉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质问辰砂,脸旁碎发被风吹起。
原来,是成良听了这话杀意又起,刹那间宝刀出鞘,裹着疾风砍向辰砂。
“成良,救命!”
如玉厉声尖叫,成良长刀已然举起,却因担忧她的安危急忙回首张望,思服趁此机会将辰砂推出几步,险险躲过一场生死大劫。如玉只知辰砂设计白家人丢了性命,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决绝的一面,一句‘有来无回’已将她吓破了胆,倘若泽儿也要因她而死,那……
她便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再次拉住成良的手臂,顶着他既惊且怒的眼神,如玉打仔细打量辰砂,仿佛要将他的眉眼悉数印于心中一般,决然说道:“辰砂哥哥,我是个糊涂人,又没个决断,可是泽儿重于我命,我万万不能引他涉险,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他身边,今日一别,此生再不相见,往后还请你,好自为之!”
转而又对成良说道:“带我走,不论泽儿在何处,请你带我去寻他!”
成良这才安了心,朝她抱拳说道:“如此一来,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
话毕,成良一把扛起如玉,急速向外跑去。
辰砂跟着追了几步,待发现自己脚力确实不如成良也不再强求,一把抓住思服的衣襟喊道:“速去命人围堵那厮,万万不可伤了夫人,快去!切记,不可伤了夫人!”
只要如玉不曾出了府去,苏泽必定会亲自前来,到时只要他死在乱箭之下,便是万事皆休!
生死不见?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
而另一方,如玉生怕延误时机令苏泽涉险,哪怕被成良扛在肩头并不舒服,也是强自忍受,只盼他能快些,再快些,切莫让苏泽赶到此处。
成良身高体健,不一会便与手下汇合。之前因强冲公主府损失了不少人手,所剩之人不足半数,他们急速向北门突袭,那处早在冲入之时便被攻破,一旦到了北门当是安全无虞。
不多时,北门遥遥在望,突然却有几十名府兵冲将出来,横阻于北门之前,为首之人大声呼喝,“相公有令,随我拿下这群贼人,事后定有重赏!”
成良立于原地,身姿挺拔,一手箍住如玉的纤腰,一手对身后众人比了个手势。
战场征伐几许,成良手下之人也尽是精锐,随即阵型立即变换,苏军成圆环之势将成良二人护在其中,且战且走。他们俱是见惯了血的,不论士气与狠辣绝非承平之兵可比,所过之处刀光乱舞,血花四溅。
府兵首领被思服支使着前来堵截,他知晓辰砂的手段,生怕办事不利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急忙将思服嘱咐他的话一字不动的说出来稳定军心,“相公特意吩咐过,这妇人心肠歹毒,相公待她甚好,她却不守妇道与野男人通奸有染,今日定要取了这对奸夫淫夫的狗命,以替相公分忧!”
“众人听令,速战速决,此地之人一个不留!”成良怒火大盛,不只因为这话颠倒黑白,更因为如玉趴在他身上微微颤抖。
辰砂哥哥要杀她!
定是她伤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