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如玉大惊失色,“舅舅竟是没了么?舅舅他纵然有过,却也不至于……”
她对自家公爹的心思如玉早就知晓,只是想不到她竟能做出这等事来,望着那灰白骨簪,如玉也是心头沉沉,“舅舅被我害了,若是不曾遇见我,又怎么会……可是,辰砂哥哥真是这等狠心之人么?长公主殿下,求您莫要冤枉了他!这其中许是有误会也未可知!”
昌安怒其不争,高声数落辰砂的罪责,“他曾下令可对苏泽先斩后奏,又派了孙起去洛水刺杀陈昌,而后命他将你劫持回京,吕青一家被他害得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白家众人被他虐杀,现在苏泽反了,他必然盘算着如何取下苏泽首级,即便如此,你也认定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么?”
如玉呆呆坐在床上,久久不得回神,便是昌安长公主离去,她也未有所觉。
他们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人家,怎就一步一步的走到这等境地了呢?
小桃轻手轻脚的为她拭去泪水,小声开解道:“姑娘千万放宽心,郎君必会安然无恙,求姑娘莫要哭伤了身子,郎君身处沙场,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心呐。”
另一方,昌安长公主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若是今日那两人得了手,林逸清身死,苏泽也没了出师的名头,量他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哪怕她送了不少良材相辅也动摇不得朝廷根基。若是那两个废物不能得手,苏泽身后有财力,又有她的血书,他占了大义,直入京城当是不难,只要林逸清一死,科儿自会惊醒,从而力挽狂澜……
正想着,车驾忽的一停,外面有人唱道:“奉圣人旨意,请昌安长公主即刻入宫。”
第二日一早,朝野震惊。
昌安长公主暗通叛军,为洛河水寨暗里招募有能之士,昨夜又命人刺王杀驾,若非林相以身护之,怕是凶多吉少。长公主买通内宦,又将前几年秽乱闹市的白家二郎送入宫中,那二人行刺不得反被禁军拿住,乱刀之下砍为肉泥,自此风光一时的白家香火断绝,再无血脉。圣人念在长公主乃一母同胞并未处以极刑,只是囚于大牢之内,终生不得赦免。
尘埃落定之后,辰砂于黄昏之时回到相府,没了昌安在一旁掣肘,辰砂更是意气风发,他笑意盈盈的向思服吩咐道:“备车,我要带夫人故地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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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重启孝女居地图,NP结局之前,这是辰砂最后一次吃肉了。
苏泽从小就是心机BOY,从来没有变过,当初苏权训他一场只让他学会了装,除了对着如玉,别的时候都是装的!
小剧场:
将那帕子覆在脸上,苏泽深深嗅着其中香气。
辰砂:我就说了踏雪狮子像他吧!
120、百十九章 返故地惩戒交合
马车驶出相府,直奔孝女居而去,如玉再度踏足此处,果真恍如隔世一般。
院内被修葺一新,墙角的苔痕霉渍不再,想来平日里也是有人照看的。正想着,就见一名下人领着十来个小厮躬身迎了出来,“小的念归,恭迎相公、夫人。”
这话显然取悦了辰砂,令他笑得越发俊逸,只是思服、念归,这两人的名字听得如玉心中更为难过。
辰砂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上了楼来,卧房之中的摆设丝毫未变,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未曾被人收走,习字纸张仍是整整齐齐的摆放一旁,只是每张皆是毛边泛黄,显然被人摩挲以久。
辰砂自身后将她揽入怀中,胸口与她脊背相贴,言语间微微震动。
“你只想着怕他难过,对我却这般诛心,我固然有错,不该向你欺瞒身世,可我确为奸生之子,那时年幼,对着心爱的姑娘总要小心翼翼,生怕哪里被你看轻了去,哪里还敢同你说这些?你怪我不曾言明,又可知如此并非我的本意?”
埋首在她颈间,嗅着女儿体香,他的嗓音带了几分慵懒,“若能名正言顺的相守,谁愿提心吊胆的苟合?玉儿,于情于理你都不可再与苏泽有所瓜葛,你可知他在图谋何事?若是姐弟相亲之事被人攀扯出来,他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莫说旁人,他的那些手下便会先要了他的性命。”
如玉被他说得又惊又怕,仿佛真的看到苏泽被手下将士围攻而亡。趁她心神不宁的时候,辰砂的手掌渐渐移向佳人酥胸,“都是血性汉子,谁愿意跟个乱伦的主子?你留在他身边才是害了他,玉儿,离他远些才是你们彼此的活路呢。”
越想越怕,如玉心绪纷乱,她只是闺中女子,不懂那些天下大事,她只知晓乱伦必是为人不耻,被辰砂一吓更是惊慌失措,急忙转身问道:“我要怎样才能保他无虞?辰砂哥哥,你帮……唔……”
辰砂将她压倒于书案之上,发了狠的与她亲吻,似是要将那满腔的酸楚气愤都发散出来,“偏心的妮子,他恨不得我死,你却要我帮他么?如今你是已‘死’之人,保不齐他现在已是妻妾成群了,哪会像我